王忠义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手汗连账本的纸张都微微浸湿了。
江白看出他有些不对劲,问:“王哥,这账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王忠义不自在的笑笑,“我只是震惊,你前期竟然投入了这么多。”
江白闻言,耐心的解释:“当时我决定开药膳馆,规划的就是高端定位,价格高,但是味道好服务好,环境也好。”
“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开店的最高标准来买办的,所有到过我这里吃饭的客人,全都赞不绝口。”
“我想你开店的话,这些东西都不需要改就能用,按照这种风格重新装,价格也只会更贵不会便宜。”
王忠义也知道江白的意思。
如果他不给这七十两装修费用,那江白肯定不会把这些留给他,到时候浪费了拆除的时间,说不定对方还要再和他掰扯工人费用。
再者说,当时王忠义想的就是把江白的客人顺势承接下来,那些人非富即贵,如若看见廉价的装修,那么很可能再也不来。
这钱要给,必须给。
他冲江白讨好的笑笑:“我都明白,只是江白,我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你能不能容我几日攒一攒?”
“可以啊!”江白点头。
还没等王忠义说什么,江白又说:“那既然这样,你什么时候攒出钱来,我再搬走好了。”
王忠义的嘴角拉下来。
不能再拖,越拖越容易节外生枝。
昨天赵毅说是不替江白做决断,但他的权势,用一根小指头就能把王家整趴下。
不说别的,就说赵毅要是就在隔壁的房子给江白开一个一模一样的药膳馆,那江白可以直接把客人接过去,而没有基础的他和他媳妇儿就损失大了。
他还真猜中了赵毅原本的打算。
王忠义咬咬牙,道:“没事,我明天就把钱给你。”
江白很识时务:“那我明天就搬走。”
实际上她已经搬的差不多了,要是刚刚王忠义跟她进卧房,就能看到卧房里除了几本账册,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
王忠义没去酒楼,步履蹒跚的回了家。
王夫人正陪着儿子做游戏,见他回来,震惊的站起身,疾步走过去,小声问:“是有什么变故吗?”
王忠义比划了一个数字:“江白要一百二十五两。”
王夫人控制不住音量,惊呼:“一百二十五?她怎么不去抢钱?”
王忠义细细跟她解释了一遍,又拿出账本给她看。
王夫人之前便是鸿鼎酒楼的账房先生,拿起账本来,一字一行看的仔仔细细,心算出的数字和账本上白纸黑字写的没有任何不同。
她咬咬牙,又拿着账本进了屋子,拿出算盘拨拉半天,一脸丧气的出来了。
“还真是那么多,”王夫人垂头丧气,“这江白也太能花了,根本不是居家过日子的料。”
照她看来,装修随便装装就行了,饭做的好吃才是硬道理。
王忠义道:“赵毅富可敌国,江白自然不会帮他省着。”
“总有一天,她会把赵毅的钱都败光,那时候赵毅连哭都没地方去。”王夫人啐了一口,满脸上都是对江白的鄙视。
两口子窝在一起骂完江白和赵毅,展望了一下对方惨淡的未来和自己家光明的前程,随后王忠义愁云惨淡的问:“银子怎么凑?”
王夫人小声道:“咱们家现在所有的积蓄加一起,一共是二百两,但是鸿鼎酒楼那边,很快就要给底下供应食材的商铺补账了。”
他们这些开酒楼的,买肉菜时候的费用不需要天天结算,普遍来说都是一月一结或三月一结。
鸿鼎酒楼本来是一月一结,后来生意不太好,转为三月一结,这样手里的流动资金会多一点。
王忠义问:“结算要用多少?”
王夫人面露难色:“总归不会少于一百五十两。”
这已经算是非常少了,之前酒楼最兴盛的时候,每个月都要结算二百多两银子。
王忠义咬咬牙:“先拖一拖,把江白要的给她,等药膳馆开张之后盈利了,再补给那些人。”
王夫人点头:“行。”
她想了想,又说:“药膳馆的食材,跟鸿鼎酒楼一起采买,可以吗?”这样大批量采买,店家会给优惠价格。
王忠义叹口气:“省着点花。”
两口子盘算了半天,王夫人信誓旦旦的说:“这些钱完全可以撑过一个月,说不定不足一个月就可以盈利了。”
王忠义也对此抱有很大希望。
晚上,王夫人把王大娘接了回来,两个人跟王大娘说了说打算。
王大娘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问:“药膳馆,那不是江白在开的?”
王夫人的笑容收了一些,她略显不自在的说:“江白开了半年,觉得亏损,就决定闭店了。我和忠义考虑了一下,觉得那些装修空着也是浪费,正好我也闲着,重新开店当投资了。”
王大娘垂下头思索了一下,问:“那你们不怕亏损吗?”
“不怕,江白是没有经验,我们都已经干了这么多年酒楼了,比她有经验的多,”王夫人赶忙解释,“再说,有娘你帮我们,我们雇人的压力也比她小很多。”
王夫人已经做好打算要开掉几个原来的员工了。
王大娘不再细问,她用筷子夹了粒花生放在嘴里,道:“你们自己决定,老婆子我什么都不过问。你们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让我来这里看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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