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一听高济出言喝叱张小狂,便也开口道:“高长老,少年们的事情,你又何必参与呢?”
高济冷哼一声,道:“我只是要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日后不尊重尊敬太清宗弟子的下场!”
话音一落,他忽然袍袖一挥便有一道无形气旋荡向了张小狂。
“小心!”张小狂的意念之中,传来古玉的提醒,张小狂也清晰的感受到气息的波动,但同时也知道,他根本无力躲开这简单的一击。
虽然这样的一击并不至于伤害到他,却足以将他激撞倒地。这一击,显然只是为了绿裙少女或者说太清宗夺回颜面的举动。
贺山看到高济袍袖一挥,也变立即出手,总算是替张小狂挡下了这一计气旋。
高济阴沉道:“贺山,你这是想与我较量一番吗?”
张小狂最担忧的事终于还是要发生了,他绝不想看到这两位强者的争斗,毕竟贺山的修为要低高济一个层次,为了阻止两位强者争斗,他没等贺山开口,便抢先对高济说道:“高长老,这件事与贺老无关,你想要对付我,尽可出手,但你只要你杀不死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高济冷笑起来,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杀了你又何妨?”
他忽然真气爆散,威压之势立刻逼迫得在场修为稍低之人胸口一阵憋闷,尽数衣袂飘飞,发丝缭乱,犹如置身狂风之中。
彭望北和彭雨见此状况,暗自窃喜起来,他们真想立刻看到张小狂在高济的法力之下魂飞魄散。
贺山却绝不会看着张小狂在他面前受到伤害,即便是修为不及高济,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当即也便周身爆散真气,大喝一声:“高济,你一个老东西,竟然欺压小辈,我云昆宗管定这件事了!”旋即便与高济对抗起来。
从两人身上爆散出来的真气相互冲撞,霎时间让雾隐阁的后院化作一个凌冽残酷的气场,场间所有人都不得运展真元护住自己,即便如此,薛莺和郑玲两个人还是因为修为低下感到了难以承受。
高济怒声道:“你云昆宗有何了不起,以为我会惧怕你们不成!”
张小狂这时再想阻止两人的争斗,已有些无能为力,他正自愁苦无助之际,忽听一个洪浩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道:“你不惧我云昆宗,以为云昆会惧怕与你吗?”
所有人都抬头观望,只见一个锦袍老人,威严之至,正踏空而来。
贺山当即笑了起来,说道:“师兄,你来的正好!”
高济却是一惊,道:“邢空……你也来了!”
所来之人正是云昆宗天地二使者之一的天使者邢空,修为境界已达六合凝汇融领之境,已经很少在人前露面了,想不到这一次为了武玄宗天陨青芒之秘,竟也会现身到此。
邢空忽然周身爆闪真气,一股威压之势自天而降,包括张小狂在内的修为低下者,顿然感到身体像是被巨石压身一般,同时从高济周身爆散出了真气,也迅速的被逼回了他的体内,他脸色一下子憋得通红,却依旧不肯示弱。
这时,武玄宗大长老侯开寿也踏空而来,笑呵呵说道:“诸位,看在老夫的薄面之上,这便收了真气吧,切勿伤了和气!”
毕竟这是武玄宗的地头,各家都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再加上他们本也不想真正的争斗,否则就不会只凭借着周身爆散出来的真气比拼了,早已施展出法术,搞得天昏地暗了。
高济、贺山还有邢空,借势收手,当即各自按下真元,邢空也落下身子,冷眼瞧着高济说道:“高长老,十几年不见,你的修为也没有什么增进,看来贵宗的丹辅修炼之法,也不过如此!”
高济哼了一声,不予搭理。
侯开寿也落身在地上,打着圆场,笑呵呵道:“有诸位强者莅临我武玄宗,真是蓬荜生辉呀!”他话题一转,又道:“如今各家已尽数到达,我们已经为诸位安排的房舍休息,明日一早,大家再共同去观天陨青芒!”
他提及天陨青芒之后,高济、贺山还有邢空才意识到此次之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当即没有了相争之意,气也顿消,跟随着武玄宗的侍者,各自回往了安顿的客舍之中。
彭望北和彭雨恶毒地盯着张小狂的背影,恨意更浓,可是在武玄宗之内显然无法动他,不过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他们绝不肯轻易咽下这口气。
夜色深沉,张小狂辗转反侧,便走出了房间。
各宗门的来客都被安置在雾隐阁两侧的别院之中,张小狂在西院,院落很大,甬道曲径穿插其间,连接着各所房间,张小狂漫无目的的随意走在甬道上,月色下,朦胧而幽静。
他心情很乱,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至从踏足天玑峰便生出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他自己也没法解释,却可以确定绝不是因为幽剑山庄庄主彭望北那怨毒的眼神,也不是因为熊铁告知的深仇大恨。
这是一种令张小狂心悸的奇异感觉,让他紧张、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即便是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都不能做到。
张小狂漫步行走之间,透过意念和古玉做着交流,问她:“你有没有过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而害怕的情况?”
古玉想了想,道:“有过,在妖霾谷接近那具武玄宗先辈尸骨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感觉。”
张小狂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停住脚步。
古玉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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