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吧,我这里还有水,你别嫌脏,我身上没病的”,李老头子抬眸看着眼前人,越看越觉得这人的气质不凡,怕身后那群人听到,特意的压低声音,“公子,好好读书啊,咋们这种苦命的人读书确实是唯一的出路,可别像他们这种人一样,皇城天子脚下的败类”。
闻言,易憬君才醒过劲来,这人恐怕误以为自己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出宫时找了一件最平凡的麻布衣衫,“多谢老伯”。
说着,易憬君从怀里又掏出了两枚铜钱递到老大爷怀中,易憬君也是想多给点的,可是出来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准备,还是饿的时候摸遍全身才发现有这么几枚铜钱,一个四枚,不多不少。
“哎,公子老头子我卖炊饼还有收入,这距赶考还有两个月可要省着点话,这么大的太阳,要不您坐在摊子边歇歇,放心,老头子我在,他们不敢乱来”。
易憬君知道,这老人家把自己的迟疑当成了害怕,把铜钱硬塞到这人手里,却没成想又被塞了回来,这老人家力气大的厉害,无法,易憬君只能收拾起来,眸子的余光瞥了一眼这一群地痞无赖,默不作声的跟着老大爷回到摊位旁,做到烤烧饼的地方。
“公子的声音与京城的口音有些相像是不是凉城人士啊!老头子我的老家啊也是凉城的”。
李老头就喜欢与这种文质彬彬的人交谈,说话礼貌,与平日里接触的满口脏话的人完全不同。
易憬君干笑了一声,对于陌生人的好意,处于本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嘴角僵硬的撤出一抹笑意,“老伯,你这个年纪为何不回家乡更自在些”。
“哎,回去也都是物是人非了,公子你不知道,老头子我啊已是鲐背之年,故人大多离我而去,即便回去也没什么故人,这京城里待的久了,也认识了一些人,起码老头子我死了之后有人知道”,李老头手里的活不停,看到这人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我那个儿子不争气,三十不到就离我而去,我的内人前些年因病去世,这世上就剩我这命硬的老头子一直没死”,李老头子笑眯眯的说道,从一旁拿出来了一个干净的碗,给倒上热水,低到眼前人身侧,“我出摊时待的水,还热着呢”!
“多谢!老伯”,易憬君拿着手里的炊饼,看着眼前干净的热水,顿时与这老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无奈的勾起了一抹苦笑,“我的母亲在多年前就离世,三年前父亲也病逝,唯独留我与同胞弟弟在这世上,我弟弟特别懂事,懂事的让我有些心疼,步步皆懂退让,现实让他过于成熟,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达到什么地步了,才能保护好重要的人”。
“哈哈,公子你还年轻,不用想那么多,走就是了,到老头子我这个年纪,一切都变得平淡了,平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公子你的路还长啊!命运的定数不同”。
易憬君抬眸看着站在火炉旁不停忙活的人,千人千态,“老伯言之有理,倘若我有老伯这种心境,也不至于此”。
“哎!可别,我老了不上进,人活着还是要有一个念想的,可别跟我学”,李老头子连连摆手,“以后有空可以来我这里吃炊饼,我收你一文钱”。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你陪老头子唠嗑了”,李老头子手脚麻利的把揉好的面糊放到热乎乎的火炉里,说话的时候则把头偏向一旁处。
“老伯你太客气了,日后我会常来,要是你就收我一文钱,我就不来了”!
“哎”,李老头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二人小声的争执了半天,李老头子好不容易遇见不嫌弃自己身份的人,可不想这人以后不来,无奈只能妥协。
没一会儿,或许是将近午时的原因,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见人多忙不过来,易憬君用剩下的半碗水,把手给洗干净,比葫芦画瓢的在一旁帮老伯干活。
因为人多,二人无暇交流,方才那群地痞无赖放肆的说话声毫不留情的往耳朵里钻。
“秦锥子,说说你最近怎么发了一笔横财,晚上咱们哥几个上窑子了耍耍去”,方才为首的那个人,狠狠的啃了一口炊饼,笑的一脸猥琐,“话说,在哪里找的活啊”?
这叫秦锥子的人正是那日被谢子怀教育的那个,毫不犹豫的就答应的,“前天我见到了一个美人,那小模样窑子里的都比不上,还没下手就被一个穷教书的给偷袭了,后来有人想搞臭了穷教书的,这不就让我演了一场好戏”!
“一个破教书的穷先生,怎么会有人舍得花银子搞他,秦锥子,你可真不地道啊”,一旁的另一个大脸的人开口应和道。
“那个穷教书的,是灵府的一介下人,在我们那里办了一个小木屋,免费教书,恐怕是得罪谁了”!
“灵府?这穷教书的还是灵府的下人?啧啧,肯定是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废话,要不然怎么可能花钱搞他”,秦锥子白了大脸一眼,不屑的说道。
“以后有什么好活可别忘了我们哥几个”,大脸朝秦锥子喊道。
“不说了,走喝花酒去,我请客”,秦锥子站了起来大方的说道,将方才坐着的板凳给踢到在了地上,扭头看向一旁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李头子,“老李头,钱先奢着,以后够一两银子再说”。
话语落下不久,就引出一阵嘲笑声,几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易憬君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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