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高墙下的院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夹缝空地里零散的立着几颗杏树,石板路铺的紧凑,连几寸青草也冒不出芽。
若说是丑,倒也非这单独的一个词可盖过,有些见识的人们,只觉得这永宁王府比之一般的将军府邸还要肃穆。
百姓说南宫临喜怒无常,性子怪异,与他府上院落的诡异是十分匹配。然常有读书人为之辩解,永宁世子精明能干,幼时丧父起就能独当一面,能让永宁王的名声在众多权贵中不落寞,他事务繁忙自然是顾不得府中事宜。
不过或许从没有人知道,诡异寂寥的永宁王府之下有多少条地道和多少个房间,因为知道的人早已将自己的尸骨也埋在了那儿。
“蠢货!”一声怒喝震的人心都颤了几分。
“不是让你好好盯着林府的动静吗,昨夜人为什么被抓走,他南宫勋怎么就从好端端的从皇宫回来了!”
空荡的王府正厅里,回响着南宫临愤怒的声音,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沾了几分血污,地上匍匐的人止不住的颤抖着身子。
“世子饶命,求世子绕过下官一命吧,下官只是一时疏忽,万万没想到会酿此大错啊。”
“昨夜事前明明已经去林府报过信,那些个士兵出身的府兵也将林府围的严严实实,万无一失就只等人落网了。下官以为万事大吉,就只派了林季留守在那儿!”
“没错,就是林季,”周奇扑腾的站起身子,一根手直指着身后一身素衣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全怪他看护不力,如若不然,林宵闻怎么会失手落到了禁军手里。”
“世子,全都怪他这个废人啊!”
说着,周奇狠狠一巴掌打上去,在林季嘴角带出一丝血。他双手拎着人的衣领,咆哮着,“说啊,告诉世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擅离职守才让他们得逞了。”
“你说啊!”
“我我没有,禁军是跟着大皇子冲进来的,连林府的人也挡不住。”
“你还敢狡辩!”
周奇瞪红了眼,又是一巴掌要下去,却听“唰”地一声,一飞镖在眼前电光火石一般飞过,他心猛地一跳,人连滚带翻的仰在了地上,身前的林季也一屁股瘫坐下去。
地上人正欲破口大骂,转头却对上了南宫临阴鸷的目光,都说永宁世子最擅用飞镖,这飞镖出手,要了自己的命就像喝杯茶一样,轻而易举。
“世子好心救你一命,还不快滚!”
邢玥冷声对着地上瘫坐的人喝道,林季忙不迭的爬起来,“多谢世子,多谢世子。”磕了几个响头,人踉踉跄跄的飞奔出去。
周奇瑟瑟发抖,一双寒凉的手掐上他的脖子,周身气压因着眼前人的逼近,低的厉害。
“自己疏忽职守,就别怪到别人头上。别忘了,本尊让你坐到这个位置不是要养一个草包扰了耳根清净。”
南宫临摩挲着掌中脆弱的命脉,眼神阴沉犹如地狱,他猛地锁紧手,那张令人厌烦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周奇“咚咚”地敲着地面,只见那狭长双眸凝了一分杀意。
“以后最后不要让本尊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消息,再有一次,你这命就别要了。”
“咳咳咳!咳咳!”
南宫临猛地将人甩开,嫌恶看向自己的手。邢玥适时地递上一张手帕,他接过擦了擦随即扔到了地上。
“把这里处理干净。”
“是。”
昏暗的密室内,烛光浅浅,南宫临将一张信纸扔进了火盆。
“报信的人确然是长璋?”
“回世子,禁军那儿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
“也罢,棋子已经摆好了,这局棋他们想坏也坏不了。”顿了顿,南宫临侧目道,“别忘了把人处理掉。”
“世子放心,今天一早,毒药就灌下去了。”
……
“人死了?”
沈砚安动作一顿,复将夹给即一一的菜放下,声音一沉,“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侯爷,今日晨起我给那静心送饭,一进去人就没有了声响,估计是毒发没多久。”长璋踌躇着看了眼即一一,她身旁,伺候的两个人都不在。
“有什么话直接说。”
地上人正欲破口大骂,转头却对上了南宫临阴鸷的目光,都说永宁世子最擅用飞镖,这飞镖出手,要了自己的命就像喝杯茶一样,轻而易举。
“世子好心救你一命,还不快滚!”
邢玥冷声对着地上瘫坐的人喝道,林季忙不迭的爬起来,“多谢世子,多谢世子。”磕了几个响头,人踉踉跄跄的飞奔出去。
周奇瑟瑟发抖,一双寒凉的手掐上他的脖子,周身气压因着眼前人的逼近,低的厉害。
外头是一条纵深的巷子,即一一他们藏身的屋子在巷子的最深处,往外点儿的位置有几道岔口。那些人查的仔细,大有不放过每一处的架势,若是真的坐以待毙,恐怕就要被人生生逮住,所幸他们还没走到这地方来。
“喵呜~”
一道黑影跳过去,好像是只野猫。
“谁?走,过去看看。”
即一一目色一紧,跟着野猫逃窜的方向跑过去,正是其中一道岔口,没有什么遮挡的房子,是光秃秃的两面墙。
野猫再一跳,又窜上了屋脊,零星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脚步声向着即一一藏身的巷子里来。“自己疏忽职守,就别怪到别人头上。别忘了,本尊让你坐到这个位置不是要养一个草包扰了耳根清净。”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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