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回,今天上午,是谢沂川的母亲主动对着丈夫说起:
“我先去见见心理医生。”
男人手里正在削着苹果的手一顿,并不敢贸然回答,但是谢母面上挂着的微笑,不像是骗人的。
“你们两为我做了很多了,我也不能一直都躲在你们背后,什么都不肯面对。”
谢母想开了的心绪让谢父心中为之动容,男人将苹果和刀都放在了桌上,一言不发的走回了病床边,用力的抱住了妻子。
“辛苦了。”谢母拍了拍谢父宽厚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
今天对于谢家来说,或许是几年风波下来,最高兴的一天。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对于另外一边,却几乎是灭顶之灾。
“.…..请跟我们走一趟。”在郑父的病床前,两个身着天蓝色制服的青年男子站的笔挺,一个手里拿着文件,另一个,则是一对明晃晃的手铐。
他们见到郑父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病入膏肓的模样。
“不可以,不可以带我爸爸走!”
小郑池此刻正好在场,扑在了病床上,死死地守着自己的爸爸。
他刚刚云里雾里的听了那么多,那些事情,不会是爸爸做的,爸爸怎么可能那么残忍,爸爸明明答应病好了,还要带自己去玩,他是最疼自己的爸爸了。
“把小池带出去吧。”郑父看着另一边默不作声,只顾着掉泪的小妈,主动抬起手,轻轻拦住了郑池接下来的哭嚎。
小妈长发掩面,对这一幕显然是不忍直视,垂涕落泪的模样更显得柔弱,但是郑父却没有心情再观赏她的美丽。
郑池最终被自己的母亲带了出去。
“我跟你们走。”郑父此刻身着病号服,整个人说出一句话,都要费尽莫大的力气,让病床前的两人,站着也很是为难。
叫来了医生,确认了郑父只是现在身体柔弱,其他的一切指标都可以让他正常的走出医院门的时候,才终于给他戴上了手铐。
“我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警局里,郑父捧着手里的一杯温水,笑起来的样子也苍白的没有血色。
“自从那个车祸,我的心里就没有一天安稳过。”
一坐下之后,郑父自己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出曾经所有的罪过。
“如果没查出来这个病,我可能也不会自首。”
郑父低着头垂着眼,满是绝望。
“可我现在就剩一两个月了,我不想带着这么沉重的包袱走。”
“所以,我一切都会说出来的。”
郑父环视了一圈,处处严肃的氛围,没有他从前那些酒池肉林的朋友,也没有他一心想要个儿子的时候,身边围绕的那些莺莺燕燕,他已经走到陌路了。
在郑父被带走以后,郑池回到病房里,看着空荡荡的一切,抱着小妈的手哭喊着: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不过此刻郑池的哭喊却没有得到小妈刚刚那样温柔的关怀,而是一把恶狠狠的揪住了郑池的衣领:
“你没有爸爸了,明白么,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小妈对着郑池说的话,让郑池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眼泪。
“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你也不要我了么。”
自己走这三个字过于沉重,郑池还背不上这样的包袱。
“你是我的乖儿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小妈突然又收起了恶劣的语气,揉了揉郑池的脑袋,这样自然而又温柔的说道。
“妈妈…”郑池也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你的话。”
“乖。”小妈牵着郑池的手,走出了医院。
在谢沂川告诉罗东周小楼醒来了这个好消息的同时,也说起了罗东的那个学长。
“是不是姓张?”罗东的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而谢沂川在朦胧回忆之间,自己似乎扫了医生的胸牌,的确是姓张。
“对。”
得到了谢沂川肯定的回复以后,罗东也无比的自豪起来。
“张学长大我三届,他医术很好,人品也不错。”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巧合。
“如果是他的话,小楼嫂子是真的运气比较好。”
罗东想到了什么,语气又不是那么的兴高采烈起来:
“只是他性格比较倔,在职场上讨不了好,被分到急诊也是有原因的。”
或许自己可以帮他一把,谢沂川在心里如此想着,和罗东又说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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