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虽然在长安城有府邸,但是久居宫中,毕竟亲人都在皇宫,而且也无人有权反对。公主府虽然自由,但是多少少了些味道,只能算一处产业,一处休憩的场所,一处不开心时放松心情的宅院。
但是最近一周只能待在公主府了,毕竟马上要有客人了。
对于崔玄,无论是武后还是太平公主,都没有让他直接出局的意思,借此了解一下世家也是不错的,太平公主对政事中总能有些不错的提议。
了解一位世家器重的公子,这是一个机会。
话说四公子既然要登门拜访了,空手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得选个像样的礼物。只要不成为驸马,交好太平公主都是百利无一害的。无论是否入选的人,都必然会去示好的。
王彬为这个事情很头疼,自己是必须出席的人,该送什么好呢?一人头疼不如两人头疼,有个现成的军师可以用,不用白不用。
“沈兄,我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太平公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皇宫鲜有人议lùn_gōng主喜好,这份见面礼如何准备呢?”
沈三问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想。”然后继续靠在凉亭柱子上,闭目养神。
时值夏秋之交,太阳早已升起,起了一个大早,吃完早饭,来到凉亭的沈三问可不想浪费这美好的时光,正是悠闲享受凉风,思考人生的好时刻,可不能被打扰了。
凉亭在王府前院,坐落在一个小型湖中央,凉亭四角种植着不同的水生植物,有荷叶,也有绿萝,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绿叶,边缘还有一颗柳树,这样的庭院也不知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修建,坐在亭中靠水的亭椅上,说不出的惬意。
“据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湖面受微风吹拂,水汽就会与人接触,使人精神放松,忘记烦恼,不知不觉笑起来,心情大好,王兄,你为何如此浮躁?”
王彬看沈三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又不仅好奇起来,很想了解沈三问对太平公主的态度,“沈兄,打算送什么礼物?莫不如作诗一首聊表心迹?你一首诗若打动佳人芳心,我也可以减少许多苦恼了。送书画公主不一定喜欢,锦缎公主不缺,美玉陶瓷或可,手中却无合适出手之物。若只是平常拜见还好,这个特殊时期若是失了礼数,怕是因为怠慢被记下了。沈兄,你不与我出个主意?”
沈三问慢慢睁开眼,“我与公主只见过一面,如何给你出这个主意?”
王彬趴在桌子上,无力的说道,“沈兄,虽与公主初见,可我觉得沈兄对太平公主了解甚深。或者说,沈兄见许多事,了解女子,见了一眼公主便分析出许多事情。”
沈三问听到这句话很受用,直接高兴的起身了,“那是当然。不过太平公主可不缺钱,你送礼太普通了难以取得好感,必须送一件足够贵重,让公主喜爱却不动心的礼物。崔家必然不允许崔玄娶公主,所以这次驸马必然是从你和薛绍中选。玉器瓷器公主什么样的没见过,送一件玉器做礼物,是你轻视公主,还是惹她轻视,还不如不送。”
“那我也不能空手去啊”,理是这个理,王彬更加无力了,无声的叹气。
“你看到那边那块假山没有,假山旁边的石头来头不小吧。”沈三问指了指,神叨叨的说。
“这块石头岂止是来头不小,石头有如童子骑象,寓意吉祥,古人云,太平有象,取其吉祥如意,出将入相之意。上面的“雅”字是王家先祖汉司徒王允所刻,王家多少辈人都是在这块石头边长大的。我没有权利处置这块石头啊,而且送块石头给公主,她也不一定喜欢吧。”
沈三问摇摇头,历史上太平公主可是一个喜欢排场,热衷于布置房产的人,这块石头可能对她的胃口。可是这傻小子不愿意送,现在不送,以后有机会也送不了了。
沈三问端着奇怪的腔调,宛若训斥后辈,不紧不慢道,“王兄弟啊!如果这块石头不是对王家意义这么大,那么送出去也没有什么用。就是因为这块石头外形美观,而且意义重大,才能凸显出你对公主的尊重,王家对公主的尊重。公主久居皇宫,公主府这种奇石必然不多。目前圣上崇尚节俭,也不可能四下求购,劳民伤财,但是这种石头千金难求,十分适合公主府装点门面。公主并不缺什么东西,那么满足她的面子就特别重要了。虽然现在看来送这份大礼没什么作用,但是交好公主是最简单、收益可期的投资,太平公主现在如何受宠无需我多言,以皇后的手腕和现在的地位来看,日后当皇帝的人也只可能是公主的哥哥们,帝后对皇子多有苛责,对公主却有求必应,公主如若不傻,皇子如若不与公主交恶,必然对其三个皇兄多有扶助,今日公主虽然受宠,却仅限于内廷,他日新君即位,公主权力恐怕不下于今日之武后,到时候恐怕十块这样的石头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王彬恍然大悟,“沈兄真是高啊!”,边说边起身,“而且送这块石头,交好之意表达清楚,却并没有男女追求之情,只有祝福之情,公主也不至于对我生出过多好感。”
说完就步出凉亭,开始安排石头的事情了。正阳过后,娱乐增多,就要去拜见公主,邀其出游,留给他的时间可不多了。而送出这块石头只能先斩后奏,王家那群老头可能不会同意的。
这石头可不轻,搬运出去恐怕得八到十人之力,还不能惊动族老,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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