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
行人纷纷停步。
“可怜啊,这两个衙差又来为难小六子了!”
“小六子下有三岁小儿,上有七十老母,做生意实在难呀!”
“那有啥办法啊?这些衙差吃拿卡要,那是见着便宜就上,没打人就算好的了!”
……
路人们小声议论着。
两名衙差即使听到这些话也没当做一回事。
其中一人反倒是抬脚将小六子踢倒在一旁,将那锭银子甩在了他身上。
他将手中的腰刀哗啦抽出一半。
小六子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衙差一脚踩在板凳上,弯下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六子,冷冷道:“狗东西!让你摆摊,那是给你脸了,收你一点费用,怎么着?还跟我玩花样是吧?”
“别不识抬举!”另外一名衙差捧着碗,将馄饨汤一饮而尽,哐当一声,将碗砸在了地上。“现在我们是一个月收一次,你信不信,以后我每十天收一次,要么你别干了。想干,就得交钱!”
“呜呜……”
“差老爷我实在是没钱啊。”
“以前你们每个月只收五百个铜子,现在每个月要一两银子!”
“我就从早忙到晚,累死累活一个月,所赚的也才不到一两银子呀,还请差老爷开恩,给我小六子一条活路吧!”
……
小六子哭的哀哀切切!
“放屁!”
“给你活路,谁给我活路啊?”
“每个月我还得孝敬黄老爷,你不给钱,我自己去山里挖矿?我还没活够呢!”
两个衙差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小六子。
另一边。
杨逍将手帕收好,看向萧河。
萧河这才介绍。
“这条街是县城主街,很多年前,倒也就可以随便摆摊,只要不占用主路就行。”
“不过,近些年来,一些衙差开始收取费用,在这条街上摆摊的小贩,每个月都要交一定的钱给衙差。”
“就如他们两个所说,衙差收的这些钱有一部分的确是要去孝敬给黄世仁的。”
萧河说完,无奈地摇摇头。
杨逍听完顿时觉得好笑,用手指着指天上说道:“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皇帝!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国百姓只向皇帝纳税,什么时候用得着衙差来收钱,孝敬给一个地主老财了。”
“这……”萧河苦笑一声。“黄老爷在清河县一手遮天,就算是前面几任县令都拿他没有办法。而他的手也渐渐的伸到了县衙,衙差中有不少他的人,就借着黄老爷的名号,去地方上吃拿卡要了。”
“黄世仁可真不简单啊,这哪里是什么地主老财,简直就是个土皇帝啊。”
杨逍嘴角一斜。
萧河听到这话,心头一颤,不再做声。
小六子这边。
他实在是拿不出钱。
两个衙差恼羞成怒,你一脚我一脚踢了两脚后还想拿刀背动手打人。
这时。
“够了!”
杨逍冷哼一声!
“谁呀?是谁在瞎叫?”
其中一名衙差顿时朝杨逍这方向吼来。
“我。”
杨逍手中握扇,气定神闲。
两名衙差看了看杨逍,又看了看吴妈,顿时觉得好笑。
其中一名衙差走到两人面前拄着腰刀:“你们两个是老萧的亲戚吧?看在老萧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小后生再多嘴,信不信,我直接把热开水灌你嘴里!”
“别搭理那两家伙了,让老萧管住他们。要钱要紧!都快月底了……”
另一名衙差喊道。
“你们……我管束什么呀?”
萧河看着两人哭笑不得。
那名衙差对萧河说道:“老萧,我看他俩是你亲戚,我给你一份面子!但如果这个小后生不知好歹,就别怪我把他们两个带去县衙,好好的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衙差凶神恶煞。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后退。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这个年轻的后生着实没有眼力劲,衙差在办事的时候就别多嘴了呀,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我们还是隔得远一点吧,别等一下这些差爷怪到我们头上。”
百姓们面露胆怯。
杨逍面不改色,朝吴妈使了个眼色。
“等下!你刚才……说啥来着?”
吴妈缓缓起身,坐下像个老妈子,站起时来,膀大腰圆,颇有几分气势。
衙差眯着眼睛后退一步,舔舔嘴唇看了看她:“你个老妈子……怎的,让你好好坐下就坐下,还想跟我对着来?找抽啊!在多话,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腿!”
说罢。
衙差走了过来,就想将吴妈摁下。
谁曾想。
他的手不管怎么用力,吴妈都纹丝不动,看向她时,反而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
“你……你这老妈子劲……怎么这么大?”
衙差眉头紧锁。
“闹够了吗?该我了吧?给我断!”
吴妈爆破一声,转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
咔嚓!
“啊!”
刚才还洋洋自得的衙差一声惨叫,等他睁开眼再看向手时,那只手无力的垂在了胳膊上。
“我的手……断了,别他妈要钱了,快来帮我啊!”
衙差顿时朝同伴喊去。
“混蛋,找死啊你,敢打衙差!”
同伴看到,哗啦一声将刀抽了出来。
只是。
刚刚到吴妈面前时,萧河猛的起身一把拦住了衙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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