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又白。
没有在意这些,缓过来后,温亦暖才有心思仔细检查傅墨渊的身体,上一世她在国外学的就是药剂学,制药还拿过奖,后来研究中医也略知一二,不过却是很久没有用上过了。
而这男人,先前看着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她凑近了些,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间,松缓的神色逐渐凝重。
傅墨渊的脉搏跳的很快,力道不太强,倒像是中毒的症状。
这年头还有人下毒?
稀奇了几分,温亦暖查看的更加仔细,发现,还真的是残留的毒素没有清除干净。
如今的情况来看,不太乐观,必须要先稳住。
温亦暖红唇微抿了下,从身侧的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包,熟练抽出正中的细针。
在灯光的照射下,纤细的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针灸,在意的就是快更准,练了这这么久,温亦暖早就不是以前会手抖的人了。
她顿了顿,扒拉开男人的衣服,倾刻间,流畅的线条落入眼中,每一部分都如同被精心雕刻过。
没出息的,温亦暖红了红脸,她赶紧默念了好几遍空即是色,色即使空,把所有的杂念抛除殆尽。
旅馆的灯并不算太亮,照的男人身上,肤色更为冷白。
瞧准位置,她手腕微动,银针稳稳插入指定的穴位。
几针下去,恰到好处阻止了毒素的蔓延,情况稳定,男人眼皮子动了动,睁开了眼,眸色幽暗。
“我可没有图谋不轨。”温亦暖警惕的后退两步,“反而是在救你的命,感觉怎么样?”
接下来,应该是吹捧感谢了吧?
巴掌大的小脸得意洋洋抬起,嘚瑟的意味不言而喻,她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换做别人,哪里能这么快看出他是毒素没有清除干净?
温亦暖眼睛更加亮了,细细碎碎的光折射在其中,好看的不可思议。
傅墨渊感受了下身体的情况,喉结滚动,脸色黑了下来,字一个一个往外蹦,“蠢女人,我手动不了。”
嗯?
温亦暖僵在原地,呆住了。
她不太敢相信听到的事实,刚刚,是扎错穴位了吗?不可能啊?
小脚蠢蠢欲动,又拉不下面子上前,停了半晌,她开口问道,“不是唬我的吧?真的不能动了?”
傅墨渊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整个手臂都是麻麻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说谎?
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想到究竟是什么?脑海里不期然冒出在监控里看到的场景,他忽而凝噎,脸色变得愈加难看。
身上的针还没有拔出,他维持躺着的姿势没有动。
斩钉截铁的话令温亦暖莫名多了几分心虚,她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挺胸收腹抬头,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过去。
然后,慢吞吞的俯首,果不其然,她有个穴位扎错了。
男人的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沉稳沙哑,“你做的孽,应该怎么还?”
警惕油然而生,温亦暖纤指一挑,所有的针都被收回。
傅墨渊动了动,艰难的让自己靠在床头,两人视线,微妙的保持着平衡点。
“你想怎么办?”来者不善,温亦暖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留情的回望了过去。
在水沟里翻船,她认了。
傅墨渊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干涩的厉害,停滞几秒后,吐出两个字,“负责。”
摆明,此事赖定她了。
温亦暖磨了磨白白的牙齿没有回话。
她扎的那个穴位,并没有什么大事,手不能动也是短暂的,大不了等他能动了再离开呗。
窗外,天色愈加暗,风声呜咽,树叶被吹的张牙舞爪。
旅馆在郊外,距离市中心很远,估计这个时间点打不到车,打电话让助理来接的话发现有个陌生男人恐怕更是解释不清楚,只能勉强先住一晚。
温亦暖扫视四周,空间狭隘,只堪堪放了些家具,两人在里面,更显得狭隘。
男人曲着腿,不大的床恰好能容下他,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前面那次她中了药压根没有记忆。
所以,现在是上还是不上?
她停在原地,迟疑的不行,傅墨渊懒洋洋的抬眸,吩咐的理直气壮,“我饿了。”
为救温亦暖,他是直接赶来的,刚刚又病发,身体消耗到达极致,周身的细胞都在叫器。
眉微微皱了皱,他没有再出声,略显狼狈的偏过头,黑色的发丝落在一侧,原本分明的轮廓弱了几分。
温亦暖没忍住,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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