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好不容易突破重围的几颗寒星却没有一点光彩,仿佛随时会下一场瓢泼大雨。
白星城东南角,一个略显偏僻的小四合院里,在漆黑的夜中站着一个眉头紧皱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刚刚从库房取回储物袋的风无尘,他在院子里站着,并没有急于进屋,而是四周打量了起来,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有人进来过!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风无尘借着“气死风”微弱的亮光,察觉到了川纹甬道上那几个脚印,这些脚印非常的浅,若有还无,又是在夜间,一般人就算爬到地上估计都不好瞧出来。
而风无尘却没费多少力便察觉到了这些异常,他的小心翼翼固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更重要的还是经过这几日苦修古书中的神扬功,他的神识已经远超从前了,五感比一般人可是要强上不少。
“都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里面!”风无尘向着紧闭的大门冷冷地道。
声音落下,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死寂,依旧没有一点动静,仿佛里面真的没有人,一切都只是风无尘的多疑而已。
“再不出来我可就要放火了!”风无尘对着紧闭的房门固执地道。
里面依旧没有一点动静,风无尘也不啰嗦,直接兑现了自己的话,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火折子并一大块白布,直接点燃了白布,甩手扔到了门上,房门见火就着。
数息间,火势就从房门上蔓延了出去,不一会儿,烈火就吞噬了半边房屋。
“咳,咳……”
浓烟中,一连破窗跳出了十几人。
“你小子还真烧?”面色、头皮红的都跟猴屁股似的光头,抹了一把自己红秃秃的光头,鼻子一把泪一把地瞪着风无尘道。
“呦,这不是钟堂主、柳堂主还有江副堂主嘛!”风无尘盯着为首的三人,装出一脸热情的样子,“怎么三位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最近缺钱花了,做起了这梁上君子?”
“你小子少在这里贫嘴!”光头又换了个手抹了一把自己红秃秃的头,不耐烦地道,“我们今天是来拿你的!”
“拿我?”风无尘一脸惊讶地道,“为什么要拿我?”
“就凭这个!”江炯冷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五块干巴巴的石头,“监守自盗,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定睛一看,风无尘心下不由得一惊,那是被吸干了的中阶灵石。看到这灵石,他不由得自责了起来,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百密一疏了!
自打这次回来当上堂主之后,风无尘自知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知道这些人中定然有不少看不惯他这个新起之秀。
另外,他也知道那合欢宗的人肯定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
所以,身处内忧外患之中的他一点也不敢大意,万事皆小心应对,却不料被这几个石头给害惨了。
他原以为这种被吸干了的灵石和寻常的石头没多大的差别,一般人肯定是认不得的,所以昨夜里才一懒没有收,却没想到这江炯竟然有这般见识。
然而,风无尘哪里知道,有见识的不是江炯而是钟自勇……
原来,那日江炯和钟自勇分开之后便全心全意地开始追查起了风无尘,他先是以副堂主所特有的“轮守库房”名义,把风无尘常去的那三个库房给详详细细地翻了个底朝天。
要不是风无尘藏下的储物袋有他布置的阵法做掩护,恐怕这会儿早就落到了这江炯的手中了。
江炯毕竟不懂阵法,并不能发现风无尘藏下的储物袋。
但是,就这样放弃调查,放弃堂主之位,他是万万不甘心的。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风无尘新得的,那套本该属于他的庭院。
一大早,他悄悄潜伏到了风无尘的院落左近,一俟风无尘离去,他便悄悄地跳进了院中,进行了一番仔细地搜查。
搜查的结果却让江炯很不满意,对他有用的也就是那百八十两的银子。
忙活了半天,他心有不甘地揣了银子打算转身离去。这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风无尘床下的几块破石头,但他却也没当回事儿,扭头就走。这几块破石头随处可见,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人都已经出了庭院,他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块普通的石头在这么干净整洁的庭院中还真有些不相称。
也是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可以整垮风无尘的蛛丝马迹,于是他又折了回去,取走了这几块破石头。
死马当做活马医,他拿着这么几块自己都觉得靠不住的破石头,到了钟自勇那里,并做好了再次被臭骂一顿的准备。
果然,钟自勇真的一点没让他“失望”,当前者看到他手中这几块破石头后,当即就狠狠地把他臭骂了一顿,那叫一个“狗血喷头”、“惨无人道”。
就在江炯灰头土脸地要离开时,钟自勇又突然叫住了他,又让他把石头拿了回去。
钟自勇把石头拿到手中端详了片刻,突然发现这些石头上都有一道道非常不起眼的“脉络”,密集杂乱又细如发丝,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他见过这样的石头,以前在他们威远堂原堂主柳自威的房间里见过这石头。据柳自威说,这就是他们库房里那些灵石被吸干灵气之后的样子。
光头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般,以及眼前这天大的功劳,他本打算带人亲自把这风无尘给擒住去帮主面前邀功。
可是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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