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威蛟话未说完,便被长须老头一脚踏在了胸膛上,他的胸膛立时塌陷了下去,鲜血他的口中狂涌而出,还掺杂着一些黏糊糊的白色东西,也说不清楚是什么。
“呀……”
风无尘怒喝一声,持扇怒劈向了长须老头的脑门,罡风呼啸,秦妙音刚忙挥刀跟上,火光冲天。长须老头满脸不屑,轻飘飘一甩手掌,石宫中陡然出现漫天黄沙,将风无尘和秦妙音给遮掩了个严严实实,来得快,去的也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风无尘和秦妙音再次显出了身形,身上多了好些条手臂粗细的黄沙匹练,被五花大绑绑了个结结实实,双臂吊在洞顶,双脚埋在了黄沙中,动弹不得。
“无……”风威蛟挣扎着还要起身,却被长须老头又重重地踏了一脚,胸膛彻底塌陷,刚刚抬起的头无力地耷拉了下去,眼看是不活了。
“不……要……”风无尘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长须老头将脚再次挪到了风威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是慈祥的笑容:“狗奴,再给你留口气,让你看看这只小狗是怎么死的!”
另一边,柳傲天不知什么时候扶着一杆长枪,单腿立起了身,将长枪在地上一顿,闪身跃到了风无尘的面前,晃了晃长枪,寒光在枪尖流转,冰冷刺骨,想要在动手之前先吓唬吓唬风无尘,将他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然而,风无尘只冷冷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脸上除了悲痛便是杀意,哪有一丝恐惧的样子!
柳傲天不由大怒,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账,害得老子沦落到这般田地,老子现在就要把你给碎尸万段!”说着,就要动手。
“住手!”秦妙音厉喝一声,破口大骂,“qín_shòu,有什么本事冲我来,你要是敢动他一下,我便是化作厉鬼也定要取了你的狗命!”
“柳傲天,你放她走!”风无尘刚才还想只要自己安安静静的死了,兴许秦妙音还有一线生机,不曾想,后者竟这般维护自己,根本就没打算独活。
柳傲天冷哼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转过头,阴毒地望向了秦妙音,恶狠狠地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还想做厉鬼,等会儿老子让你连鬼也做不成!老子现在就让你看看这个奸夫是怎么惨死的!”
“先断了他的双腿!”说着,柳傲天挥枪扫向了风无尘的双腿。他眼下最恨四肢健全的,巴不得世上的人都没有腿。
风威蛟奋力想要起身,却怎么都提不起一点力气,别说起身,就是头都抬不起来,眼中尽是心痛、无奈与不甘。
“住……”秦妙音满眼含泪,惊恐万分。“手”字还没喊出来,半空里陡然卷起一股罡风。
“小心!”长须长老眉头皱起,一脚要了风威蛟的性命,右手一捞,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柳傲天给兜了回去,枪尖擦着风无尘的裤管扫了过去,衣衫破开几个大洞,寒芒划破了肌肤,鲜血横流,但双腿算是保住了。
“爹……”
“呼……”
罡风一卷,出现在了秦妙音的身边,捆缚在风无尘和秦妙音身上的黄沙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罡风消散,显出个人来,白发苍苍,身体枯瘦,弯着腰,驼着背,面上生有好多老年斑。
“长老爷爷!”秦妙音双眼含泪,既是后怕,又是惊喜。枯瘦老者轻轻拍了拍秦妙音的后背,抬眼望向了长须老头,冷冷道:“敢问三长老悄没声息地来到秘境,绑了妙音,意欲何为?”
“自然是要讨个说法!”长须老头愤愤不平,“傲天依着两洲之约,前来成婚,不曾想,这丫头竟然伙同她的这个小奸夫,”怨毒地望向了风无尘,“来害傲天,害得傲天丢了一条腿!要不是老头我来得快,这会儿只怕已经被这对狗男女给害死了!”
“柳三口啊柳三口,多年未见,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非但没有一点下降,反倒是又有长进了!”枯瘦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谁看不出来柳傲天那小子的断腿染的什么毒?”
“秦剑昂,老子再说一遍,老子名叫柳杰品,你这老小子要是再乱叫,老子定要拔了你的舌头!”柳杰品恼羞成怒,“毒是白柳岸的不假,但用毒的却是那个小畜生,难道傲天还会对自己下毒不成?”
秦剑昂冷冷一笑,环视四周,轻飘飘地道:“眼下这情景,明眼人一看便知根底,岂是你这老东西胡搅蛮缠就能蒙混过关的!”
“你想怎样?”柳杰品有恃无恐。
“此事到此为止,但白柳岸得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秦剑昂一字一顿地道。
“长老爷爷……”秦妙音眉头紧皱,一百个不愿。只是,她话未说完,秦剑昂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那婚约?”柳杰品气焰嚣张,隐隐带着点威胁。
秦妙音和柳傲天的婚约早已传遍四海,五洲有头有脸的人这几日都已经到了秘境。如若突然取消,秦柳两家势必威严受损,各种猜测、传言势必风起云涌,而对作为女方的秦家,更是大为不利,甚至可能会颜面扫地,沦为笑柄。
“自然照常!”秦剑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四个字落到了风无尘的心上,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
秦妙音脑袋发懵,厉声大叫:“长老爷爷,我死也不要嫁给他……”
“妙音,不要闹!”秦剑昂轻轻拍了拍秦妙音的背,暗叹一口气,秦妙音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说不要。
柳傲天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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