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几人出了门,武松、縻貹二人正疑惑之际,只听得秦烈开口说道:“縻貹兄弟,我前后思虑耕牛一事颇有蹊跷,兄弟所丢之耕牛,可有何辨识之法?”
縻貹挠了挠头说道:“哥哥,那耕牛无甚特别之处,只是当初为了辨认,我曾在耕牛右角下侧处划了三道划痕。”秦烈点头道:“今日这周员外离去之时颇有自得之意,我料想定有古怪,我怀疑耕牛其实已被寻回,是故意坑害兄弟,此番猜测,是与不是,我等去周家庄牛棚一探便知。”
縻貹听到此处火冒三丈闷声道:“就听哥哥所言,倘若真是如此,俺定要这老匹夫好看。”秦烈又说:“兄弟莫急,待天色稍晚,我们再去牛棚便知究竟。
深夜,周家庄牛棚外,寒风阵阵,牛棚看守已早早睡下,四下一片漆黑。三人顺着栅栏摸进去,掏出怀中火折子一一观去,果然縻貹所用之耕牛正在棚中,当即縻貹解了牛索,牵回到家中,縻貹将牛栓于院中,说道:“哥哥真是神机妙算,怎的猜到这牛正在牛棚之中”秦烈笑道:“今日我观着周员外,面窄眼小,一副精细模样,此人定然好占小便宜,如此小人怎会痛快的宽限两天时间去找?”
縻貹恍然大悟道“除非他早已肯定俺寻找不回耕牛,因此很有可能耕牛正在他的手中。”这边縻貹心有余悸:若无哥哥途经此地,俺寻牛不得,定会被这员外所迫害,有理难说,一激之下怕也只能杀人出逃,恐害了老娘。心中对秦烈之感激再上一层。只听秦烈道:“正是如此,如今牛我等已经牵回,我料想这厮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定会前来寻衅滋事,且看为兄明日如何教训他。”
清晨吴老夫人醒来,见了牛惊喜不已,縻貹将事情告于老娘知道,老夫人气骂直跺脚。秦烈说道:“老夫人且莫生气,还有一事相托,定叫这周员外出丑一番。”让老夫人去多寻些乡邻到村中磨坊,准备看其如何整治这个小人。
果然早上牛棚看守醒来见少了耕牛,慌忙四下寻找,一番寻找未果赶忙报给了周员外,此时的周员外虽未谋得其他,却也白赚了五两银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听闻看守所说,气急败坏,心下一想便知道应是被縻貹几人寻回了,当下纠集了一干手下,气势汹汹地前往縻貹家中,却见空无一人,手下前来禀报说縻貹几人以及那头耕牛正在磨坊处,马上急匆匆的带着一干人到了磨坊处,由于事发突然、时间尚早,周员外一行人尚未进食,又跑了一路,此时已是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一眼望去,縻貹和一个汉子双手环抱立在那里,两人身前一人正是昨日交涉给钱之人。周员外扶腰喊道:“縻貹,你怎的还敢偷占老爷我的牛,当真是好大胆子。”
这边縻貹并不作答,身前的秦烈向前一步,抱拳向左右一点,说道:“各位乡邻,在下秦烈,这两位是我兄弟武松、縻貹,因我縻貹兄弟为母看病不慎遗失了周员外的牛,周员外前来索赔,然我已将白银五两交予他换回字据和牛契,如今好不容易将耕牛找回,周员外却带人前来污蔑我兄弟偷牛,天下岂有这般道理?”
周遭乡邻顿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被秦烈这一激,牛棚看守急得跳脚道:“你胡说,这牛昨晚明明在牛棚之中,今早方才不见!”秦烈心中一乐,当真是猪队友。
只见周员外脸色涨红,瞪了看守一眼,正待开口。秦烈却不给其机会,骂道:“原来偷牛的不是我等,而是你这老匹夫,为谋得自己心中龌龊,行此小人之举,莫不是视我等寻常百姓与无物?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真是世间少有,当真是枉活数十载!”气的周员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哆嗦的指着秦烈已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烈伸手掏出字据、牛契说道:“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拿回去,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将纸中间塞了石头揉成一团,走至石磨旁边,顺着磨盘中间如核桃般窄细小孔,倒了进去。
秦烈说道:“若是你们能移开磨盘,大可拿走字契,牵走耕牛,我等自无二话,若是不能,就滚吧,莫要脏了我等之手。”“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去搬。”周员外经秦烈这几次一激,已然昏了头。
一帮手下你看我,我看你,一起上来,呲牙咧嘴,磨盘仍然是屹然不动,一干手下却已如烂泥瘫坐一地。周员外气急道:“我的人拿不出来,你们就能拿的出来吗,现在没了字契,老爷我就说牛是我的,你又能如何。”
一旁围观的乡邻交头接耳道“这周员外当真是舍得面皮。”“就是,这一扇磨盘少说有个七八百斤,这汉子拿得起来吗?”“我看这周员外就是铁了心的无赖到底了。”
周员外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却也是一阵阵的发红,但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料想你们也拿不起来,正好就此收场。正想着,只听闻秦烈嗤笑道:“你这老匹夫,犹不自醒!好,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免得你以后狗眼看人低!”
说罢,秦烈走至近前,脱去上衣,口鼻间的雾气氤氲成团,古铜色肌肤下隆起的肌肉如刀削斧凿般遍布全身。宽大而高隆的胸肌仿佛石雕玉砌一般坚硬浑厚。健壮的腹部上如梯田一般股起的肌肉块清晰可见。整个裸露的上半身犹如一个极度夸张的巨大倒梯形。
只见其扎下马步,双手环抱磨盘,肩膀一提,听得一声大喝,磨盘应声而起,悬于头顶,连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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