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就好。
他们俩很容易就想通,想通了心里这一关就过了。
但是慕容明晓没这么容易过,因为他动了真情。慕容明晓心乱糟糟的,各种情绪,他抱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出神。不甘心,不愿意接受,但事实很残酷。
李啾啾的房间里,顾九抱头痛哭,没有多大声音,但听起来就很悲伤。李啾啾坐在一边抽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
李牧道:“哭够了吗?哭够了就抬起头来。”
听到李牧的声音,顾九竭力控制着耸动的肩膀,使劲地擦干泪水,抽着鼻子抬起头来。
“去洗把脸。”
顾九急忙去洗漱间好好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走出来。
拿出烟来点了根,李牧坐在那里,把烟递过去,“会抽烟吗?”
顾九点头。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会抽烟的毕竟是少数。
“抽一根。”李牧说。
顾九接过,拿了根颤抖着手点上,拘束得很。
“坐下来说话。”
顾九小心地坐在了椅子上。
抽了两口烟,李牧说,“后悔吗?”
“后悔。”顾九低着脑袋,点头。不是后悔,是非常后悔,悔不该,悔到肠子都绿了。
“喝了点酒就控制不住情绪了。”李牧说。
顾九马上又要哭出来。
不用谁说,顾九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部队是去不了的。他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母亲在自己身上寄托了那么多的希望,家里的重担都压着自己身上,当兵是唯一出路。他甚至都打算好了,他问过,义务兵一个月有六百多块钱,部队管吃管住不花钱,全部寄回家,是够家里几个弟弟妹妹一个月生活费的。
现在,因为一时冲动,一切成了泡影。
想到这一点,顾九再也忍不住了,蹲下去抱着脑袋又哭了起来。
李牧和李啾啾对视一眼,很无奈,也很理解。
此时此刻,再去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李牧既然决定保顾九,那么就不用再追究他的什么事情。只要这件事情,给顾九一个深刻的教训。
“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李牧问。
顾九哭着说,“会判刑,赔钱,坐牢。我要坐牢,我家就完了。”
叹了口气,李牧不再说什么。他在等,等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他没有失望,杨青松打来电话,说:“首长,事情解决了,文强东的父亲赔钱,孙豪家里不追究了。”
“好,辛苦了。”李牧说。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杨青松心情是不错的,他万幸躲过这一劫,而且还有机会替团长办事,以后到了部队,团长肯定会照顾照顾。
挂了电话,李牧对李啾啾点了点头,随即对顾九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吸取教训,以后做事情,三思而后行,要过脑子。”
顾九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李牧。
李啾啾说,“没听明白?对方不追究你的责任,赔偿也有人解决了。团长破例,你,还可以当兵。”
犹如被蛋糕从脑壳上砸下来一样,顾九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顿时站起来,“我还可以去当兵?”
李牧明确地点头。
李啾啾说,“团长偏爱你,到了部队,好好搞,不要让团长失望。”
顾九激动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看了看时间,李牧对李啾啾说,“你安排人把他们送回去。我出去办点事。”
办什么事,李啾啾是知道的。是要去和那几位家长见个面,当面把事情说清楚。他们帮着把事情解决了,那么李牧就要兑现承诺。
约在了茶馆,李牧到的时候,几位家长已经恭候多时。尽管李牧有求于他们,但谁也不敢拿架子。以后自家孩子得在人家手底下干,过得好不好,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说起来,家长们也是不敢拿捏的。
没有很多废话,坐定之后,李牧扫了眼。文强东的父亲,脸色不是很好。想想也正常,今晚他才发现,自己眼中的乖儿子,居然是这么一个混蛋,丢人到家了都。
“诸位的孩子,原则上,我同意带走。”李牧直接说。
家长们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忙活了一晚上,好歹和孙豪家里谈妥,总算是见到了回报。
“不过,硬性要求没有办法改变。”李牧话锋一转,说,“必须重新体检,身体素质必须符合要求。对孩子,对部队,都是有好处的。到了部队,如果因为身体原因退兵,影响孩子的成长。”
“李团长说得是,我是百分百支持重新体检的,没二话,该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杨青松的父亲用力挥手表态。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态,坚决支持。
身体不会有问题,如果有,他们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孩子到部队受苦。
“后天早上五点三十分,准时到武装部集合,到市里的陆军医院体检。”李牧说。
都纷纷表示一定准时把孩子送到。
谢绝家长们的喝几杯的挽留,李牧打道回府。
那边,李啾啾让武装部派人把那几个孩子送走,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回胜利村的路上,在距离村子还有两公里多的时候,慕容明晓和顾九就下了车,沿着黑乎乎的土路往回走。
“九,我对不起你。”慕容明晓说,心有愧疚。
顾九摇头说道,“跟
喜欢中国猎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