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烟,两人就大口抽起来。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消息,跟我说说。”慕容明晓低声问。
顾九说,“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啊。”
“你还装,在武装部的时候,娃娃脸营长喊你去谈了好几分钟,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慕容明晓瞪着顾九。
“真没什么。”顾九说,犹豫了一下,说,“就是咱们二十个人,真正能到作战部队的,可能只有一半人。”
“嗯?”慕容明晓顿时就毛都炸起来了。
顾九说,“具体我真不知道,娃娃脸营长当时和团长聊天的时候,就说了那么一嘴。你别跟别人说。”
“我傻啊跟别人说。”慕容明晓沉吟着,“知道也没办法,现在咱们是砧板上的肉,人家想怎么剁怎么剁。”
“反正都是9527部队,去哪都一样。”顾九说。
慕容明晓鄙视了顾九一眼,“拜托你多学学常识。作战部队和后勤部队能一样吗?我可不想去后勤混吃等死。我一亲戚在后勤干了七八年,你知道他回来之后什么样吗,他-妈-的-啤酒肚都出来了。”
“这么夸张?”顾九瞪大眼睛,也是有些紧张了,不由的看向办公室的方向。
慕容明晓说,“一点也不夸张。我跟你说,有机会,你要向团长表态,坚决要求去作战部队,顺便帮我也说一下。团长看重你,你要是表态,团长肯定答应。”
顾九低着头,声音很低,说,“团长不是看重我,是同情我。”
一下子,慕容明晓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拍着顾九的肩膀,好半天,他说:“九儿,以后我的津贴都给你,寄回家,算我借你的,你努力干,留队有工资了再还我。”
顾九抬起头看着慕容明晓,好一阵子,才缓缓点了点头。
以他们的关系,慕容明晓要帮助顾九,那是早就会做的事情。但是顾九性子比较硬,分得很清楚,坚决不会接受钱财。这也许是顾九最后的底气了――我穷,但我有骨气!
刘贵松老鼠一样过来,拿出软中华,把手往慕容明晓面前一伸,“哥们,借个火。”
慕容明晓看着刘贵松没反应,顾九连忙把打火机递过去。
点上,刘贵松还给顾九,“谢了哥们。”
就站在边上一起抽。
“哥们,你也是107的。”刘贵松说,烟雾中眯起了眼睛。
顾九还没答话,慕容明晓便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贵松,道,“你的身高,好像不达标吧?”
在将近一米八的慕容明晓面前,刚刚卡在达标线的刘贵松像极了武大郎,估计他的外号也跑不了和石磊的一样――大郎。
“刚刚及格,嘿嘿。说来也是神奇了,早上量身高,我是达标的,下午量身高,就差一丢丢,就一丢丢。”刘贵松摆弄着手指吃惊地说,表情好丰富的。
顾九懂这个,就说,“早上人的脊梁处于最宽松的状态,到了下午,脊梁是有些压缩的,所以同一个人,早上和晚上,身高是有一些差异。”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机器有问题呢。”刘贵松也不笨,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恍然大悟。
慕容明晓想不明白,为什么刘贵松这样的人也能进107。这人不但个子矮,而且也丑。那五官和端正这个词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看这家伙的情绪,明显的过关很顺利。
前几天到陆军医院体检的时候,慕容明晓就注意到这个人,一直想不明白。
团长脑袋坏掉了吧?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贵松,家里开五金厂的,就在城西那片。哥们,你们是哪的。”刘贵松主动说道。
顾九说,“我们是胜利村的,农民。”
刘贵松就又惊讶了,他的表情非常的夸张,其实是他的习惯,是一个有些大大咧咧性格开朗的人。
“胜利村啊,土豪村啊,哈哈哈。”刘贵松说,“你们村可不得了,我去过一次,那村场多整齐,几乎都是小别墅。”
顾九指着慕容明晓,介绍道,“他叫慕容明晓,我叫顾九,明晓家里是开矿的,他们家有钱。我家务农的,很穷。”
刘贵松看着顾九,这个话别人说起来多少会有自卑的情绪,但顾九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不由的,刘贵松多看了顾九几眼,这位战友,是不简单的,性格很坚韧。
人穷,但有骨气!
刘贵松是典型的穷人家庭出身,他上初中之前,家里环境和顾九的差不多,上了初中,他老爹才豁出去搞五金厂,从小作坊发展到现在有百十号工人的正规厂子,也是经历了很多艰难困苦。
他这样的富二代,和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富二代有本质上的区别,家教也是颇好,所以刘贵松身上没有什么纨绔之气,待人宽厚,性格使然,极少与人红脸。所以,他的朋友非常多,都愿意和他做朋友。
“握个手,以后咱们都是战友了,我先天条件差,以后哥几个要照顾照顾我。”刘贵松笑着伸手,伸向慕容明晓。
慕容明晓犹豫一下,和刘贵松握手,顾九主动和刘贵松握手。
以后就在一个部队里了,提前沟通下感情,是好事,慕容明晓瞧不上刘贵松,但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很僵。根上他们也没有矛盾,只是一个看不惯另一个外在条件那么差的人也能进107,感觉把107的逼格拉低了。
接兵干部们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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