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商绾姐的事情对自己的冲击太大,所以才会每每梦到她的时候,总会如刀割一样。
梦里是五月的雁南城,而林清尧始终在梦境里,只是一个过客。
杨絮纷飞的节气里,对于过敏的人群来说,算不上是什么好兆头。
午后的阳光很足,一群年轻的女孩子们结伴搭乘公交车,应是赶去上学,坐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着时下最热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么——”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雪纺衫女生小声道,“叶家大少为了个白眼狼,连着叶氏都要没啦。”
*
与室外炎热不同的是,法院内部的阴凉。
沈商绾指认完毕以后,落座,身上早已经冒着虚汗。
顾聿轩温热的手,覆盖着她的冰凉,“沈医生。放心。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语落,法官庄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庭依法对被告叶氏集团、被告人叶安年集资诈骗案进行了一审公开宣判,以集资诈骗罪分别判处叶氏集团处罚金一百亿美金,并判处叶安年无期徒刑………”
无期。
明明是自己期许的结果,可又为什么在成功的时候,全身突然疼得喘不过气。
“被告人,你还有什么要申辩的吗?”
法官落下小锤,问道。
即便身穿囚服,也难掩男人的高贵气质。
“绾绾。”他回头,俊眸里锁定着目标,“你爱我吗?或者说,在你的心里,哪怕,有一丝爱我吗?”
年少曾多么喜欢他,现在就多么痛恨他。
“也是。你怎么会爱我呢。”
叶安年自嘲地笑着,即便沈商绾不去看他,也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这是多年在一起的契合。
这份契合,早已刻在内心深处,根深蒂固。
“若是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还是会爱你。”
泪。
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
她何尝不知道,自小起,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沈商绾闭上眼,颤抖着小奶音:“珍重。”
是她亲手把他送进了暗无天日的高墙,原本只要她缄默,这场官司便会是另一种局面。
沈商绾想,自己应该是恨着他的时候,比爱着他多一些。
所以,才会作为人证的的时候,这般冷血无情。
叶商舟从后面抓着她的胳膊,星瞳闪光,歇斯底里地问:“二姐。大哥对你这样好,你难道就没有心吗?”
是啊。
她本就是无心的人。
方才那话,应该是听进了叶安年的耳中。
是绾绾的话,哪怕她只是无声对着的口型,他也能知晓她在说什么。
珍重么?
“阿舟。”被两名民警看押的叶安年,停下脚步,留下一句:“我进去以后,好好照顾你二姐。”
即便是她是如此嫌弃自己加冕的姓氏。
时间不多,叶安年只能痴痴地望着那个曾陪在身边二十年的姑娘,是他亲手毁属掉他们的幸福,她应该恨他,应该的。
“绾绾。我不后悔。”
这是他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法院外,微风过,杨絮纷漫天飞。
不知是阳光太浓烈,撑不住两重差别。沈商绾瘫软在阶梯上,眼泪再也绷不住。
阿年。
指尖嵌进掌心,远不及心中底半分伤情。
多少年岁逝去,忘不掉初遇的那场雪。
他说:“哭。是最无能的体现。最好的报复,是你要比伤害你的人,要强百倍。从此以后,你随我姓,我能给你这世上无上的荣光,也可亲手毁掉你所有的希望。”
*
闹钟响了。
又是那场梦。
沈商绾抬起手臂,床头柜上的日历提醒着她,叶安年已经进去第三个年头。
日子还需要继续过。
二十四岁,体面的工作,精致的面容,沈商绾身边追求者不少。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她住的公寓前,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
沈商绾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黑色的垃圾袋,里面装着的团团纸巾,那是昨晚因梦境感染落泪留下的。
“二小姐。”
男人从保时捷下来,朝着她点了点头。金发,碧眼,与这个普通的小区格格不入。
邻居刘大妈从附近的森林公园,做完健身操瞧到这一幕,对着老伴说:“我就说咱们对面住的那位沈小姐,一看就很是金贵的人。”
三年。
没再听什么人,这样称呼着自己。
沈商绾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垃圾袋,才发现自己刚刚早已经丢掉。
她怅然若失地笑着,见那个男人越走越近,“大少说,想与二小姐共进早餐。”
“不用!”
沈商绾的性子向来是极度温顺,显少用这般尖锐地叫着:“我上午还有一台手术!不能耽搁!”
路上的行人,正用很奇怪地表情看着她。
其实并没有跟上来,不知是不是心虚,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占据了上风,沈商绾跳上公交车的瞬间,才大口大口地从肺里吐出气来。
今天的阳光,如同三年以前的五月,一样的刺眼,让人觉得心寒。
不是说好无期,他竟这样地快就从监狱出来。
*
“大少。”
回到保时捷,对着后座那位英俊矜贵的男人道,“二小姐跑了。”
“你当我眼睛是瞎的?瞧不到你吓着我的绾绾?”
唇角上扬,无论分别多久,他们家的大少的嘴巴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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