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雪包裹了整座城池,银装素裹,一片安寂。
包子铺里,热气挤压了厚厚的一层,满屋子都是肉香,宁红豆与风书书就在这肉香中讨论。
风书书:“你师父吃了四海八荒无数剑修宗门的剑,吃的是剑,可毁的却是人家的脸面跟招牌,只是还剑可没办法让人家不记恨。”
宁红豆:“那他们想怎样?”
风书书:“想你师父死啊,最好不得好死,越惨越开心。”
宁红豆:“我师父已经死了,死的很惨。”
风书书:“可你师父不是人家亲手杀的,不足以解恨。”
宁红豆:“难道他们还想鞭尸不成?”
风书书:“那到不至于,修行宗门还是要脸的,但这不妨碍他们在背后咒骂,他们现在有咒骂的勇气了,因为他们知道,死人是不会找他们麻烦的。”
宁红豆:“真的没什么办法吗?”
风书书:“有,到是有,但……”
宁红豆:“有话就说,读书人都这么啰嗦?”
风书书:“两个办法,你可以任选其一。”
朝桌子上摆了两个肉包子,指着左手边那个说:“那些心里有怨气的宗门,你就要对症下药,让他们把心里的怨气撒出来,或者让他们不敢再撒。看样子你是要出洛阳,那就一路走,放出风,绝不要隐藏行迹,让有心撒气的宗门都能找到你,把对你师父的怨气释放出来,气消了,自然就不会再胡说八道。”
停顿一下,风书书补充了一句:“你这修为高深的舅舅也要说话,不能一直庇护着你,否则,谁敢来?”
说完第一个办法,风书书又指着右手边的包子说:“第一个办法治标,见效快,这第二个办法吗,算是治本,但是见效会很慢。”
说到这里,风书书的眼眸忽然就亮了:“你心烦的无非就是四海八荒茫茫多的宗门都在背后说你师父的坏话,他们的势力很强大,你又没能力让他们全都闭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宗门不复存在了呢?那不是就没有人会再胡说八道了?”
宁红豆一愣,然后瞬间回过味道:“你打算让我也去教万民修行?”
风书书使劲点头:“如果俗世的人全都可以修行,修行成了家常便饭,宗门自然就不存在了,宗门都没了,你的烦恼自然也就没了。说不定北面那座魔山也会倒塌,到时候,你可以轻轻松松去山顶接你师父下山。”
一直坐在另外一个桌子旁边的白千帝终于坐不住了,转过头就说:“小宁子,这小子想让你去寻死,别听他的,这才是真正的骗子,读书人心眼儿最多,听舅舅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风书书并不反驳白千帝的控诉:“我不否认这是我的追求,但我也有理由相信,这绝对是解决你困扰的最好方式,当然,也是最难的方式,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办法。”
拿起那两个包子:“应该值你这一屉包子的钱。”
宁红豆陷入到沉思当中。
白千帝却挪了过来,开口便是:“小子,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风书书看着白千帝说:“不危险早就有人做了。”
白千帝:“这可是要砸了无数宗门的饭碗,就连书山海崖都可以不复存在,你那仙逝的师父会不会气的从棺材中爬出来呢?”
风书书:“到那时,每个家庭都可以是书山海崖,我师父一定不会反对。而且,时间在走,路,不应该只有一条。修行是为了看清这个天地,没有道理只允许一小部分人看,其他人无知的站在一旁。”
伸出手抓了抓空气,风书书低声道:“若真是永远都不变,那我有理由相信,这些修行宗门是准备绑架天地了。”
“没人有资格绑架天地!”
白千帝听到风书书的话,着实惊了一下:“绑架天地?”
叹一口气,白千帝说:“你应该知道,这俗世本就是不公平的,绝对的公平是不存在的,非要强求,只会撞的头破血流,除了赔上自己的性命,毫无意义,听我一句劝,就此止步。”
风书书淡然一笑:“前辈,您可能意会错了,我并非强求公平,我只不过是想给普通人一次机会,一次接近天地,看清这个世界的机会。若是能看清,是他们自己的福缘,若是看不清,那也怨不得旁人,我并不是执拗的人。”
白千帝还想再劝:“你不曾修行,一,护不了自己的平安,二,你告诉普通人的修行方法未必可行,这都是很实际的困难。”
风书书耸耸肩:“所以,我很希望宁红豆也可以去尽己所能的传授一些修行法门,传授给普通人,这是帮她自己,也是帮天下的万民,功德无量的事情。至于您说的修行方法,幸好我有一个好师父,我师父很擅长修行,并且很擅长教弟子修行,他老人家也让我看了许多关于修行的书,并且让我观摩过许多修行者修行。”
说到这里,风书书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衣袖中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您是修行界的前辈,您帮我看看,这份修行口诀适合不适合普通人学?普通人肯定是没有老师手把手辅导的,所以我把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尽量用他们能够理解的字替换掉。”
白千帝很好奇。
好奇便接过了这张纸。
一看便是许久,看的眉头紧锁,不时点头。然后就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读书人真的是个天才,原本晦涩难懂的修行口诀,经过他这么一写,简单明了,一看便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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