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东宫。
赵桓看着耿南仲的信，又看着新出的《大宋早报》，听着面前朱孝田的讲述。
朱孝田总结道：“五年灭辽，攻取流求，此人难怪字大治，真是有大志。”
赵桓问：“你觉得他到底想做什么？”
朱孝田想到同林乱的会面，说：“以小侄之见，林乱并非普通道人，而是有王侯之心的赌徒。”
想封王不是坏事，只要能带来给多利益，流求王不算什么。
赵桓看着《弟子规》说：“还是等学士回来，看他有何见解。”
朱孝田说：“大学士就一个字，等，一切都等殿下继位大统再作打算。小侄不这样看，如果林乱以法术讨得官家欢心，带万人攻流求并非难事。如果真让他拿下，统领大军攻辽也不难。”
赵桓叹道：“本宫见过他的炼金术后，也常有神仙中人之感。你看此人新写的《弟子规》，俱是圣人之言。如果不是心血来潮，他一个道人怎么可能写得出？”
朱孝田脸色变幻，如果全力推林乱上位，功劳都在官家那，跟太子毫无关系。
他们这些依附太子的人不甘心，但是官家看起来也没有要死的迹象。
如果……
朱孝田瞅瞅赵桓，想到林乱是道人，肯定也会炼丹，会炼毒丹，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毒丹。
想到这里，朱孝田背后都湿起来，一边是灭辽的不世之功，一边是官家荒淫无度在其位不谋其事。
“还有报纸，虽然目前是亏损，但是可以传达天下消息，这林大治非同小可。”
赵桓没等到他回话，看他脸色，问：“孝田在想什么？”
“小侄和林乱聊起官家，他似乎很高兴，还说为官家准备助兴之物。”
“助兴？”
赵桓沉默下来，想获得封赏和权力，就得讨官家欢心。
如果林乱也走这条路，实在是令他失望。
“上次殿下说的赐婚之事，小侄认为宜早不宜迟，此人手腕惊人，炼金军的兵器装甲都是由他一人打造，比殿前军的还要精良。”
这件事赵桓知道，炼金军中有官家的，他的，高俅的，还有蔡京的人。
平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传到东京城。
不止一人在密折中提起这事，说林乱经常闭关修炼，然后使用炼金术变出各种利器。
炼金军主将的铠甲非常坚固灵活，刀剑难伤。
三大主兵种的目标显然不是贼寇，而是有骑兵之长的辽军和金军。
但是林乱有说法，他的炼金术需要在战争中成长，这让赵桓也很难琢磨林乱的心思。
不过听闻林乱也不禁女色，和名叫平婉儿的童子就经常睡一张床。
那个平婉儿的身份也被查明，居然是个小官吏的妻子，只因遇到山贼被林乱救下便以身相许。
林乱还找蔡双章要了大量钱财铜铁，帮对方降服黄门山贼寇。
赵桓倒是欣慰些，这些事情说明林乱也有欲求，金钱美女也能收买。
只要能收买，那就好说。
有人匆匆进来，“殿下，炼金军情急情报。”
“呈上来。”
赵桓打开看后，不由笑起来。
“好大的脾气，当众辱骂蔡太师，两千打五千，华州太守孤身逃出，真虎狼之师也。假以时日，必是骄兵悍将。”
他把密折给朱孝田。
朱孝田仔细看。
“林乱只出动两营而已，600人，最精锐的亲卫团还未出动，全部是从各营中挑选的高大武士，身披重甲，饷银最高。”
他又说：“林乱为这支炼金军花了不少心血，在江州可是查了几十家大户，牵连到朝中数人。这次与华州军冲突，肯定会被蔡太师借机打压，也许再无机会领军。”
赵桓捏着拳头，转头看向地图，那里是北方，是燕云十六州。
蔡京把持朝政几十载，儿子也为相，孙子也为官，门生遍布大宋。
即便如此，也未能替大宋争回一寸领土，整日蒙蔽父皇。
“孝田，关于征服流求的事，你去与他细细商量。如果可行，就早作准备。”
“小侄以为和报纸一样，也是亏本生意。”
赵桓知道这点，不过攻流求不影响中原大局，如果能控制开支也无不可。
“问问林大治的看法，是否能够在不影响北方战事的情况下进行。”
“遵命。”
……
西京城城高地壮，堑濠深阔。
这里是林乱的出生点，重回故地，才注意到城池厚壮，形势坚牢。
面对如此高墙，如果要攻打，他也无计可施，只能重兵围困，除非有火炮。
高俅苍老不少，眉眼间带着煞气。
听说林乱将贺志章的华州军都俘虏，还顺道骂了蔡京，他说了三个好。
高衙内死在蔡双章的船上，不论是什么原因，蔡双章都有主要责任。
他本来在朝堂就和蔡京不对付，如今他是兵马第一人，与文官之首的蔡京是旗鼓相当。
但是有一点他差的老远，蔡京有九个儿子，其中六个儿子五个孙子都是学士。
长子做宰相，长孙是同和殿大学士。
高俅现在连唯一的干儿子都失去，由不得他怒火熊熊。
“你放心，本太尉会让贺志章到东京伏法，扫扫某人的颜面。”
林乱觉得高俅蔡京这些人有个弱点，就是没办法急流勇退。
他们在上位的时候踩了太多人害了太多人，不得不继续向前。
要说他们的钱财几辈子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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