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去请来黄月英。孙软儿瞳孔睁大,心神慌张起来,她可没有忘记黄月英的厉辣手段。向夏天对她虽然也没客气到哪儿去,但总归还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那人竟然是黄月英?!是黄月英真实目睹过,还是向夏天故意这样说,为的是吓唬她诈她?她心下慌张的同时,又开始纠结。她搞不清向夏天到底想干什么。可显然,眼下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她思考。她得想办法先将局势稳住。
“夫人,夫人为何要请军师夫人来?奴婢不明白,夫人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孙软儿哭喊着,哭腔中夹杂着委屈与愤怒。
“等一等。”向夏天出声唤住去请黄月英的下人。
“怎么,开始心虚了?”向夏天挑着笑容看向孙软儿,捏了捏手腕,“屈打成招?我若真想屈打成招,还用得着月月动手吗。你是在小瞧我,嗯?”
“没有,奴婢不敢。夫人是女中豪杰,功夫了得,奴婢敬佩还来不及,怎敢小瞧。”孙软儿恭恭敬敬地跪正颔。
“不是小瞧我,那便是在质疑我的为人。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手段卑劣无耻吗。”向夏天嗤之以鼻。
“夫人的为人,奴婢不敢质疑。只是奴婢素来都只求能够安身度过余生,夫人为何频频出言羞辱奴婢。”孙软儿心有不甘,反呛声,“提到手段,军师夫人的那一套手段才是无人能及。”
向夏天挑眉怒瞪,看来这个孙软儿也是有脾气的。不敢质疑不代表心里不质疑,讽刺月月不就相当于在讽刺她。
“哼,月月岂是你能说的?”向夏天俯身握住她的颈脖,“月月她使什么手段了?教训下人是理所应当,出手也是光明磊落。比不得你,以下犯上,偷偷摸摸。你也配说月月。”
说罢,向夏天重重使力,将她甩开。孙软儿一手摸着自己的颈脖,一手握紧成拳,她埋着头,红了眼。只要能拖住向夏天,不让她把黄月英招来,这些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她能忍。反正近来被羞辱已成家常便饭,她既选择了这条路,就再没回头路,她也必须得承受这些。
孙软儿匐着身,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她的泪眼有些朦胧,深呼一口气正欲爬起来。突然,余光似瞥到一抹身影的到来。
“是,奴婢只是一个卑微的下人,不配说军师夫人。只是夫人同军师夫人姐妹情深,奴婢也是想善意提醒一下。奴婢若真做错了什么,军师夫人她教训奴婢也是应该的。只是奴婢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军师夫人就追着奴婢打骂。奴婢本以为夫人能替奴婢做主,没想到夫人竟也不分青红皂白,只一味责怪辱骂奴婢。”孙软儿跪身抹泪。
“你还在这装什么无辜委屈?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是要我再复述一遍。”向夏天语气不耐烦,“月月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小人’,月月曾亲眼见到你和那人走在一起。不然你以为,月月她为什么那样对你?她对你出言不逊,她对你出手教训,都是为了我,都是替我不平,都是为我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感到气愤可惜!”
向夏天一口气宣泄而出,下人和孙软儿皆为之一怔,不敢再声,或是开始酝酿着该如何声....
“事到如今,我的话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吧。你还要死不认账是吗?”向夏天的身子打抖,看样子也气得不轻。
“奴婢,奴婢....”孙软儿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向夏天冷冰冰一句,“去,将军师夫人给我请来!”
“是,夫人。”下人领命,逃也似的走开。
“别去,别去....”孙软儿慌慌张张地爬上前,将前去的下人给拦下。
“夫人,您一定要听我解释。”孙软儿再匆忙爬至向夏天脚边,泪雨如下,颤抖苦诉,“夫人,那日奴婢是去街上买些东西。刚好就碰上了那人,那人来向奴婢问路,他问咱这将军府怎么走。奴婢疑心他恐是什么坏人,便和他客套试探了番。奴婢得知他是夫人的故人,奴婢这才放心告诉了他。没想到之后,恰在酒宴那一日,他寻上门来。奴婢之前的确和他见过,因为放心那人的底细,便自作主张替他通报了。奴婢见他那可怜模样,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因为可怜他,同情他,便想借着机会请他到堂上温饱一番。事情的原委就是如此,这下夫人可以相信奴婢了吗?”
向夏天有些疑心奇怪,她怎么又突然肯说了。是想好了说辞来应付自己,还是真的因为惧怕黄月英,所以才坦白....
坦白?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不可能!除却这些,那个失踪的客栈老板又该如何解释?
“呵,你若是刚刚这样和我说,也许我还可能会相信。”向夏天面若冰霜,“现在你说得话,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
孙软儿抬头睁眼,震惊疑惑地看向她。向夏天俯视冷笑,“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有小人污蔑陷害你,你方才不是理直气壮地说酒宴之上,你和那人是第一次逢面。怎么你现在说的,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你是贼人心虚,怕我将月月请来,不敢和她当面对质,怕她找你算账,是吗。”
“不,夫人。奴婢才不是贼人,也并非心虚。”孙软儿哭着摇头,“奴婢确实和那人逢过面,只是奴婢不想让夫人怀疑。军师夫人对奴婢早有成见,奴婢不想再让夫人对奴婢有看法,所以奴婢刚才不敢承认,但是奴婢真是清白的。奴婢开始不知是军师夫人,只以为是其他人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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