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大屏幕播放简短几幕影片,画外音在讲述背景。
女主人公小容已经不吃不喝三天,她已经绝望了。
她逃跑过两次,一次还没跑出院门,就被婆婆捉回来锁在屋里。还有一回跑进了山里,被整个村子里的人追回来,被村里几个男人毒打一顿。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她逃的掉吗?
四面是山,她或许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雨一直在下。
窗开着,屋檐淌着密集的雨水,夜已经很黑了。
小容屈膝坐在床角,背靠着斑驳的泥巴墙,雨打在瓦片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她脸贴在膝盖上,头发如稻草,始终不曾抬头。
门外有人说话,是女人的声音,她蜷缩的身体轻微抖了抖。
屋子正中央,离床几步的位置,有张陈旧的八仙桌,桌上有只缺口的大碗,碗里头盛满白粥,没有一丝热气儿。
门开了,吱呀的声音,混杂在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来人是李山海的母亲,约莫五十来岁,脸皮松弛地耷拉下来,脊背却挺的很直,踩着一双略旧的布鞋,走到八仙桌旁。
她的眼睛锐利,留意到没动过的白粥,沉下脸,扭头盯着小容:
“你不肯吃?”
角落的身影一动不动,却惹怒了李母。
她拿着大碗,快步走到床边,一手揪着小容的头发,拖到床边,拿起碗往她嘴里灌白粥。
小容死死地咬紧双唇,满是恨意的眼神看向李母。
李母怒火中烧,发了狠似的要撬开她的嘴,碗沿磕到小容的牙齿,声音清脆。
屋外轰隆一声,雷雨交加。
李母手停了一瞬,小容脸往旁边一瞥,大碗掉落下去,白粥撒了一地,碎片四散。
李母气的脸庞颤抖,她像拖牲畜一样,把她拖下床,扔到屋子中央。
眼睛扫了一圈,墙边靠着扫帚,她拿起扫帚就朝小容身上招呼。
“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给我儿子买来的物件,敢不吃不喝寻死,我告诉你没门儿。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儿子做老婆,生儿子,不然就把你手脚给打断。”
小容面色苍白,扫帚落在她身上,没力气躲,也不求饶,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一下又一下,她绝望地看着窗外,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涣散,像死了一般。
察觉到她不再动弹,李母神色变了变,有些紧张,像是以为打死了她,忙扔掉扫帚,拿脚踢了踢小容的身体。
“妈。”
李山海跨进屋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见缩在地上不动弹的姑娘。
“妈,你又打她了?”强壮如铁塔的男人,皮肤黝黑,短硬的头发湿湿的。
李母拿了条毛巾过来,给他擦干净脸上的雨水,“怎么又忘了带伞?”
李山海坐到八仙桌旁的凳子上,皱眉看向李母:“你成天打她,她越是想逃跑。”
“呸。”李母啐了一口,“那也要看她跑不跑得了!”
“她怎么了?”李山海见小容仍是不动,扭头问李母。
李母拿着扫帚把碎瓷片扫到一边,瞪了眼地上的小容,沉着脸说:
“没死,刚摸了鼻子有气儿,躺地上装死吓唬我们。粥放一天了不喝,还把瓷碗给打碎了,你说我收不收拾她,这丫头找打。”
李山海眉头一松,没再管她,口有些干,他看着李母:“妈,给我倒杯水。”
李母丢下扫帚,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屋子。
小容艰难地挪动身体,爬到墙边抓到了一块碎瓷片,她恍惚的想,当初要是不一时好心帮那位老人,是不是就不会遇上这样绝望的事?
那一刻,她的脸上有悔恨、痛苦、绝望,最终归于麻木。
紧紧地捏着瓷片,一下又一下往手腕上划。
闭眼休息的李山海,察觉到不对劲,猛地睁开眼,吓得立时跑过去,抢走她手心的瓷片。
扔掉瓷片,又是一声脆响。
“你在干什么?”李山海脸色一变,语气有些急。
他撕下衣角上一块布,缠在她手腕上,这时,李母端着一碗水进来。
“这是怎么了?”她惊呼一声。
“快去找村里的大夫。”
李母慌忙放下碗,朝门外跑。
小容意识到有人阻止她,抬头恨恨地瞪着李山海,说出了第一句台词:
“畜生!你们这伙人都是畜生!”
是这群畜生让她生不如死,是这群畜生让她失去了阳光明媚的青春,她恨不得啃噬他们的血肉。
李山海对她眼中溢出的恨意心惊,同时也被她的话惹怒,他脸色黑沉沉的,拦腰抱起她扔到木床上。
“你是我花钱买的老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我的女人。哪怕你死了,也是葬在我们家的坟地里。”李山海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容苍白的脸,抛出这句话。
他生长在大山里,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但他知道老婆是男人的私有物,花钱买的天经地义。村里的男人都是这么讨老婆的,他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但他不打老婆,小时候躲在门外看他爸把他妈打得奄奄一息,他就立誓不打老婆,买来的老婆也不打。
小容神情木然地躺在床上,声音冷冷的:
“你知道这是犯法吗?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犯什么法,杀人才犯法,我花钱讨老婆犯哪门子法?”李山海声音有些激动,甚至有种莫名的闷气,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是犯法的,他不深究,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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