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本中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也想笑出声来,但是克制住了。
很过意不去,我生的是儿子!他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尽管他还没有说,可是他脸上的一切足可以证明了。
牟先生紧紧地盯着他呢!他脸上的变化全在牟先生眼里呢!
“快快快!把夫人送回去!”二老爷说话了。正如牟先生他们死盯着岑本中一样,他也在死盯着纳澜馨这里,“小他娘的赔钱货,命他娘的还挺硬的!”二老爷就不是好脸儿看她们。
二老爷想的什么,也全在牟先生心里了。
“你要知道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和她们一样,你不气死才怪!”牟先生也笑了,但只是轻轻地笑了那么一下。
“没长眼的东西!妳没看到老爷的棺材就停在这里吗?”大夫人打完说道。
“对不起大福晋,我一时高兴,忘记了!”被打的婆子一脸的冤屈,她捂着半面脸,呆呆地站在大夫人面前。
“不长眼的东西,以后说话注意着点儿!”大夫人又“啐”了她一口,“雪梅!把我的烟袋锅子拿来!”大夫人接过烟袋锅子。“生了个什么玩意儿啊?”
那婆子看了一眼停在地上的老爷棺材。悻悻说道:“回大福晋的话,还是个格格!”那婆子不敢大声说,她生怕再挨上一下子。
“就知道,我都多余问!”大夫人说完瞄了一眼二老爷,这才发现原来二老爷夫人早被丫鬟们扶回房里了。
“徐婆子,妳也回去吧!”大夫人就好像良心发现了一样,她看着远去的徐婆子,重重地“唉”了一声!
“老二,这儿就交给妳了,我困了,要歇了!”二夫人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人,应了她后就没再理她。
“哼!”岑本中也冷笑一声,回头又看了停在地上的,大老爷的棺材,再次冷笑了一声。早知他钮保兴就是个没儿子的命,我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
偌大的一个商铺,十几号子的分铺,我看你以后交给谁?
它们早晚是我岑某人的。
“保廷老弟!若无其他事,那我岑某人就告辞了!”岑本中双手作揖,就不是好笑。
“那好,我送你!”二老爷钮保廷也和他一样。
“维鸿!你送漱心小姐她们各自回房吧!”二夫人说话到是很温和。
“谢谢二娘,不!我们要给阿玛守灵,我们不回去!”牟维鸿夹在小姐与夫人之间,面露难色,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站在了小姐一旁。“姐,我不在这儿,我要回家!”
纳澜幽脸上还隐隐作痛。
她不过就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她姐也真下的了狠手打她。
“小幽子,妳瞎说什么呢?”纳澜馨也紧张起来。
她一直怕妹妹说错话,可不想妹妹还没说什么呢!自己却率先失了言。
“妳才瞎说呢!”纳澜幽总算找到了话茬子,不说别的,就从她那不服气的小眼神儿中就能看出来。“几位夫人,维鸿还是送她们回去吧!”牟维鸿向她们鞠了一躬道。
“去吧!去吧!”二夫人抬抬手。
“丫头片子生的再多也没用!”二夫人喃喃嘟嚷道。
“二娘妳能别瞧不起女孩子吗?”二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手中的烟袋锅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纳澜馨扶住棺材,好像这棺材里躺的,就是她亲爹一样。
“小祖宗,妳能别在这儿添乱了吗?”二夫人想叫人推开她,却怎么也得不了惩。
“这孩子从小就听牟先生的,今儿这是咋了?”二夫人也起身。
灵堂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全在这儿。
老爷走的也够寸的,要不他们不是也该回家了。千不该万不该,昨天就不该人见这个岑本中。下人们中,一个花白胡子老汉一边帮老爷擦拭着棺材,一边小声说着。
“钮安啊!快扶你们福伯回房!这儿有我们就够了!”二夫人放下老烟杆子,咳嗽了几声说道。
福伯是唯一一个见到老爷昨天收下岑本中箱子的人。
虽然钮、岑两家无过多交往,有也是生意上的。世兄弟谈不上。
每次岑老爷一来,老爷都会大病一场。
谁想这次竟直接要了老爷的命。
“不管怎么说,老五的孩子都是不详之人!我看就像二丫头、三丫头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拿雪埋了得了。”大夫人回到房里还惦记老五那刚刚生下的孩子呢!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叫那孩子在世上多活一天。
二丫头和三丫头就这么没的。
大丫头和四丫头命大没死成,不过这也是早早晩晚的事儿。
不是她大人夫人有多狠,也不是因为她没有亲生的孩子不知道养儿的辛苦,实在是……
自从有了大丫头之后他们钮家就没安分过,不是生意不景气,就是多病多灾。
雪梅不过是个丫头,夫人说什么,她就得照做什么,半点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二小姐三小姐命不好,才生下来几天就没了。
大小姐和四小姐,她不敢去评价,那不人就在那儿呢吗?
现在又有了五小姐,步其他几位姐姐的后尘,不过就是时间问题。雪梅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事儿她还得和牟先生商量,在这偌大一个院子里,也就牟先生和自己能说上话。也只有他能救刚刚出生的五小姐了。雪梅拿定主意后就又回到正厅。
“大夫人说那丫头咋处理了吗?”雪梅刚一露头,二夫人就问道。
“嗯!说了!这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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