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二狗闭目养神了一阵,也恢复了不少体力,忽然听到若有若无的鼾声,二狗拿手电一照,见这货居然睡了过去,没好气道:
“吗的,在坟地都能睡着,这种奇葩…老子墙都不扶就服你了!”
二狗也懒得去管他,扛起锄头在趴在棺木瞅了一会,找准了位置,将锄头一角嵌进棺材盖的缝里。
他本以为张寡妇的棺材不好撬,抓着锄头猛地用力往后一拉,结果那棺材盖,一下就给撬开了。
由于二狗使的力气太大,一身力气都使到了空处,导致重心不稳,整个人在向后倒去,滚了好几圈,沾了一身的泥土。
这时,张寡妇的棺材盖被撬到了一边,二狗急忙捡起手电,小跑到棺材旁。
说实话,这大晚上的拿手电照在脸上,其实挺可怕的,更可怕的还是个死人。
二狗也紧张的不行,随后又把心一横,将手电照了过去,见到张寡妇那张安静的面容,化了淡妆,却是更加的美艳动人了。
张寡妇下葬时,穿的是一身剪裁得体的大红旗袍,更是将她那曼妙的身段衬托的玲珑有致。
恐惧在飞快消退,二狗的目光顺着张寡妇的脖子往下瞄,从高峰到低谷,从平原到沟壑,层峦叠嶂,风景秀丽。
二狗舔了舔舌头,艰难了吞了吞口水难怪王大麻子愿意花大价钱给他那短命鬼儿子整个冥婚。
正当二狗转头朝三胖那边看的功夫,张寡妇原本安静的面容,嘴角忽然微微向上弯了一小撇。
见死胖子还在呼呼大睡,二狗脱掉了披在身上的雨衣,他正要把那条短袖也脱掉时,一股冷飕飕的寒意让他哆嗦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二狗将那棺材盖又往旁边移了一些,把那双鹅牌的鞋子放在一旁,才跳进了棺材里。
二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摆正了身形,压在张寡妇冰凉的身上。
拿起张寡妇微微僵硬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深情的凝望着张寡妇那张苍白的面容。
这会的二狗胆子已经膨胀的可以包天的地步了,只见他拉这张寡妇的小手。
又抚摸着她冷冰冰的面颊,此刻二狗的表情像极了一个为爱殉情的痴情男人。
二狗将手电竖着放在棺材角,在微弱的光亮下,张寡妇红颜的小嘴,也越发的诱人了,二狗终于按捺不住了。
俯身就是一顿狼吻…
张寡妇下葬时只穿了件旗袍,里面什么都没穿,二狗费力的将旗袍拉到上边,不经意一瞄。
娘西皮的,居然是头白老虎!
二狗呆了半晌,有些犹豫起来,他平时也听过不少见闻,据说有白虎命的女人,最少也要青龙身才能克制的住。
除了精气很容易被吸走之外,更要命的是厄运缠身之后,还随机赠送一种死法…
难怪张寡妇每嫁一次,丈夫不是莫名其妙的暴毙,就是出了意外挂了。
虽然张寡妇嫁的那些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喝女票赌,毛病一堆,反正,和自己也差不到哪去吧。
不过二狗自认为自己要好一点,不赌不女票,赌这玩意二狗虽然不热衷,但也深知这东西是害人的。
大多时候,人之所以短命,都是自己作死。
二狗有些怕,但好歹自己也算条小青龙吧?
现在还打个屁的退堂鼓了,二狗猫着腰,把牙关一咬,将张寡妇往跟前一拖。
他两眼通红,眼白上出现了很多血丝,刚指挥着小青龙和白虎过上一招,随后一股阴寒的冷气蹿到二狗身上。
二狗的狗躯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寒颤,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冻僵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兴奋的缘故,接着吐了口唾沫在手上。
随后二狗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一个冰天雪地,在他面前有一个漆黑无比的漩涡。
从漩涡传来一股猛烈的吸力,似乎想要把他吸进去,二狗怪叫一声,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某种可怕的力量剥离出身体。
忽然间,二狗眼神惊恐,张大嘴巴,死死盯着身下,张寡妇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鬼…啊!”
二狗刚说完这两个字,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的毛发炸起,吓得肝胆欲裂,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想要抽身逃跑。
可二狗又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牢牢吸住了,动弹不得。
“你们这些臭男人啊,我一个死了的人,都不放过。咯咯咯…怎么了?你好像很难受?刚才,不是挺舒服的么?这种吸力…喜欢吗?”
张寡妇狞笑着,露出一张鬼气森森的惨白面容,随之伸起那双僵硬的手掐在二狗的脖子上。
原来,张寡妇生前冤死,她又是白虎命格,三阴之体,恰逢一年一度的鬼门大开,加上这片坟地埋的都是女子,时间久了,更是成了一处阴气之地。
张寡妇尸变只是早晚的事,但她又属白虎命格,又无辜冤死,一旦时机、火候一到,那时怨气聚顶,阴阳交汇之时,不出半月,必定化成厉鬼。
而且…道行最少都是百年起步。
二狗这条穷困潦倒的小青龙命,就正好提前促进了阴阳交汇,但这种人为的介入,等同于火上浇油,让张寡妇再猛三分。
“啊,哦,额…!”二狗翻起了双死鱼眼,斜看一处,舌头吐的老长,无力的挣扎了几下后,双手才渐渐垂了下去。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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