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许清清被养父领回家，她还是一个人睡，小床变成了大床，硬板床变成了弹簧床，仅此而已。
在许清清记忆中，大约是五岁或者六岁是跟其他孤儿一起睡的。
自那以后没人跟她一起睡过。
更别提抱着睡这种奇怪的睡法。
小吃店内还是很冷。
“嘶～”
身体不自然的发抖。
“好。”
许清清不想被冷到，滋味不好受，只好赞同牧化明的提议。
于是慢慢挪步走向牧化明。
牧化明从椅子上下来，蹲了下来，看着许清清。
一大一小就这么看着对方。
见许清清没有动作，这是默许的意思，牧化明伸出双手。
右手伸向许清清的膝关节下方，左手摸向了她的背部，双手同时用力，轻轻一抱，屁股坐上椅子，挪了挪位置，将许清清放在两头大腿上，抽出右手，斜着横过许清清的腹部，摸向左腰，和左手环在一起，抱着许清清。
牧化明不知道怎么抱女孩子，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去做。
刚刚的动作大约是公主抱。
许清清身体绷得笔直，很不自然。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牧化明柔声问道。
“没，没有。”
许清清努力让身体放松，背部靠近牧化明，耳朵一触碰到牧化明的胸口，闪电般的又绷直了身体。
“放轻松点，就当我是你爸爸好了。”
牧化明察觉到许清清僵硬的身体在抗拒，语气尽量柔和说道。
“我……我没有爸爸。”
许清清提醒道。
其实话一出口，牧化明就后悔了。
『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噗嗤。”
许清清笑了，声音似银铃响起般悦耳。
牧化明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怎么一会一个样。』
“那就把我当做你的哥哥，我只是想保护你。”
“好。”
杨林被两人的动静弄醒了，揉了揉眼，看向两人，搞明白情况，随即瞪大了眼睛。
“你们……”
虽然店里昏暗牧化明看不清杨林的表情，但是以男人的直觉就知道杨林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急忙开口。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杨林不能接受。
『许清清还这么小，你居然下得去手。』
『居然趁我睡着做这些……龌龊的事情。』
“我很冷，醒来的动作弄醒了牧哥哥，牧哥哥说说抱着取暖，然后就让牧哥哥抱着我啦。”
许清清开口帮着牧化明澄清。
『一口一个牧哥哥，咋不叫我杨哥哥。』
“喔～”
杨林眼中还是怀疑，“喔”的声音都拉长了些，不知是不是在表示不满。
不过许清清都解释了，也只好相信，只是……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也很冷啊。』
当然，这句话杨林没说出来。
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趴下继续睡觉。
这是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牧化明哑然。
“睡觉吧，晚安。”
“嗯。”
这次许清清将小脑袋靠着牧化明，没有僵硬也没有抗拒，很自然。
反倒是牧化明紧张了，感受着大腿传来的柔软触感，小心翼翼拢了拢手，抱着许清清四肢僵硬的靠着后椅。
这还是牧化明第一次抱着女孩子，更是一起睡觉。
『这是迫不得已，这是迫不得已，这是迫不得已……』
这六个字连续在心间念了几遍，愈是念愈发睡不着。
牧化明发誓，他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面对这么小的女孩子，他只有旺盛的保护欲。
兴许是许清清身上传来的体香很好闻，勾得他睡意全无。
至于许清清，她也睡不着，微眯着眼半睡半醒，可能是第一次和成年男子一起睡觉的缘故。
夜很漫长，过了一会，两人都不记得是怎么入睡的。
一个任由拢着，一个小心抱着。
还有一个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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