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架势那些黑衣人很不好惹啊,他们是些什么人,我们是不是要躲一躲?”
我试探着道。
“要躲你躲,我已经在自己家里,还往哪里躲?”
海逸星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看了看天色,落日的余辉斜斜地洒在海滩上,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海逸星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那獒犬就摇晃着巨大的身躯向她蹿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细细的链子向它脖子上一套就牵着它向海滩上走去。
原来遛狗是不分早晚的。
“嘀嘀嘀——”
我正失神间,突然栅栏外传来一阵尖利的车笛声,我抬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甲壳虫停在了门口,见我看他,从主驾驶室里走下一个穿红条衬衫梳分头年青人,衣服十分干净,锃亮的皮鞋可以当镜子。
“你是江余愁?”
那人走到我面前开口就问道。
我点了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孤成,有一个人想见你。”
苏孤成说着向伸出了手。
我装作没看见,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想见任何人。”
“我认为我们年轻人的事还是用我们年轻人的方式来解决,是楚楚想见你……我是她的未婚夫。”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对面前的这个人充满了敌意。
“听她说你救了她的命,无论如何我代楚楚衷心地向你表示感谢。”
苏孤成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冷淡,“她身体仍然很虚弱,我想你还是不要拒绝她。”
“我有些看不懂,既然你是她的未婚夫,怎么会让一个男人接近她?”
我不解地道。
“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原则;只要能让她高兴,我不干涉她的自由——我们早晚是要结婚的。”
我对他的奇葩逻辑弄懵了。
“我想我们在一个点上能达成共识:我们都不想让她伤心——车子就在门口,我载你去。”
没想到,我被这个有些感性的理由说服了,下一分钟后我就坐在甲壳虫宽大的驾驶车厢里。
“塞那阳光7幢一单元1502室,进西门右拐直行就是,这是门禁卡。”
苏孤成递过来一张蓝色椭圆形的磁卡,在我下车后不久就发动了车子。
我刷卡进了小区,塞那阳光是个高档小区,绿化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实行人车分流,假山、喷泉、天马雕塑、大掌柜投递箱:所有这一切都说明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我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下一秒门开了,穿着粉红吊带睡衣的楚楚就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双臂环抱在我脖子上,吹气如兰的呼吸弄得我脖颈间痒痒的。
我怕被人看到,忙返身关上了门。
“你怎么才来,想死我了!”
楚楚像个布袋一样吊在我身上一点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我尴尬地把她送到床边,替她盖好了被子,关切地道:“小心着凉!”
突然她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道:“你的脸怎么啦?”
“被人打了!”
我轻描淡写地道。
楚楚不管不顾地从床上跳起,一把扯下我的上衣,怜悯地察看着我身上的伤势,眼中就盈满了泪水,手轻轻在我身上抚过,关切地问:“疼吗?”
我咬着嘴唇说:“都是小伤不碍的。”
突然楚楚咬牙切齿地赌咒发愿道:“苏孤成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他!”
“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我今天把早上的事给爸妈讲了,说不想和他好了,要嫁给你;一定是这件事把他惹毛了,他要挟私报复。”
我想起苏孤成彬彬有礼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挟私报复的人。
“你别动!”
楚楚把我生生按在床上,取过来创伤药慢慢地敷在伤口上,我感觉背后传来一阵清凉。
“把你下身的衣服也脱了吧!”
“不用了吧,回去我自己敷药就好。”
我略有些尴尬。
楚楚只是目光犀利地盯着我,在她不依不饶的表情下,我只好举手投降,我感觉到她的目光里面的热度,和颤颤微微的声音:“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
眼泪就像泉一样喷涌出来,楚楚可怜!
我用手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我一个大男人,扛造!”
她痛哭的声音突然停下了,双眉紧皱地俯下了身子,双手捂着小腹,强忍着疼痛,冷汗却暴露了她的心事,明显地渗了出来。
“怎么了?”
我关切地道。
“痛经!”
她皱着眉头道。
我忽然想起可能现在正是她的月经期,可今天早上跳海了,心里一紧,将她轻轻扶在床上躺好道:“你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落下病根。”
“嗯!”
楚楚听话地像只乖猫。
“最近几天不要有剧烈运动,可以练冥想瑜珈、慢走,运动后注意保暖,不可坐浴、不可盆浴——尽量不要沾水,不要吃生冷的食物,不要穿紧身的衣服,不要喝酒,不要高歌,不要拔牙,尽量远离辐射,不要长时间玩手机,微波炉我给你搬到厨房里——对了,你有要洗的衣服吗?”
楚楚眼中噙泪,并没有回答。
“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楚楚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吗?我只是不忍你再受伤害了——超市远吗,我给你买些菜,你还没有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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