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波澜不惊,眼神无丝毫变化,淡淡的看着眼前挑事的少年,这三年的杂役生活,让他的心性成熟许多,自然不会轻易动怒。
眼前挑事的人名为赵达,是外门长老的子孙,平日根本就不会打理他这个杂役,如今突然过来想必没什么好事,眉头微挑:“有事?”
“喏,你既然是天府的杂役,那我们的帐篷就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去猎兽,可没时间浪费在这。”
赵达一副高高在上、吩咐命令的口吻,听的人很是不爽。
不过周围的天府子弟听到,倒是眼前一亮,纷纷附和道:
“确实,这种事情交给杂役来做正合适。”
“噢,怪不得这一届连杂役能进来,原来是进来帮我们搭帐篷啊,我懂了。”
“贴心,太贴心了,考核长老连这都考虑到了,对我们的服务实在是太周到了。”
一阵冷嘲热讽,天府子弟仿佛找到解脱的方法,停下手中的事情,聚集过来,加入嘲讽当中,理所应当将搭帐篷的事情吩咐给陈扬来做。
此时身旁的邓鹏的脸涨的通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正当算开口喝止,陈扬手一拦,将他拉到身后。
“没问题啊,只要你们每人能支付5点功勋值,我就替你们把帐篷搭好。”陈扬笑眯眯的回复道,这种“自以为是”的天府子弟他见多了,就这想逼迫他免费干活,恐怕还差点意思。
小小的杂役,竟然还敢讨价还价,赵达感觉自己的威严被人挑衅,皱起眉头,呵斥道:“放肆,你还想要功勋值?要不是我们给你伺候的机会,你觉得你能有资格参加考核?现在让你帮我们搭个帐篷,还敢讨要报酬。”
这般语句将陈扬说成一个忘恩负义、贪图小利的小人,引得天府弟子纷纷歧视的看着他。
此言倒是听的陈扬呵了一声,不禁笑出声来,哪来的自以为是的小孩,太可笑了,摇了摇头说道:
“首先,我能参加考核是通过我三年以来靠正当手段赚取功劳换来的,可不是靠着你怜悯我伺候你,也不是受了你们什么恩惠,所以我根本就没有义务免费给你们服务,要想我替你们办事,就得支付报酬,否则没门。”
虽说这三年干得都是一些苦差事,但陈扬倒没有作践自己,不择手段的去赚取功劳。
这要是把陈扬当成随意剥削奴隶,那可真是想多了。
“就是就是,陈哥靠的是自己,又不是你们这帮人,凭什么免费帮你们搭帐篷,你们这些人不会只想着吃白食吧。”陈扬的一番话听的邓鹏十分解气,大声反讽道。
这一阵闹唤,引来许多学员的围观,听完陈扬与邓鹏所说皆是点头认可,感觉有理,再看向天府子弟眼神充满了鄙夷。
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赵达恼羞成怒,看着邓鹏这个胖子越发不顺眼,指着他说道:
“你,你这个低贱的商贾子弟,要不是靠你父亲出钱捐给天府,就你这资质也想进入考核?下贱的玩意,哪轮得到你说话。”
商贾子弟,围观者听到,轻视的瞟了一眼,目光之中毫不掩饰着不屑之意。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商人地位低下,确实令人看不起,而且还是靠“买进来”的,更是惹人鄙夷。
话语冲击到邓鹏内心,脸变得煞白,胖胖的身躯抖动,紧紧咬住嘴唇。
陈扬拍了拍他的后背,原本还带着一丝笑容的脸庞彻底变得冰冷,嘲笑他他可以不在乎,但他不允许别人嘲笑他兄弟。
陈扬踏前一步,深邃的眼神迸出一道寒光,盯着惹事的赵达,凌厉的目光甚至让他感到胆寒,不自觉的后退。
“真是可笑,我兄弟靠的是捐助学院发展,学院给的考核机会,名正言顺。竟然你这样说,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为天府做过什么?凭什么质疑我们考核资格?”
此话一出,在场天府子弟纷纷色变,他们大多数能进来几乎都是仗着家世关系,无视规矩,强行塞进来,考核资格根本无什么正规可言。
硬要说起来,他们比陈扬、邓鹏更没有资格进入考核,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他们羞愧难耐,面对陈扬犀利的问题,眼神纷纷闪躲。
围观的其余参加学员,戏谑的看着天府子弟,平日里这群子弟仗着自己出身天府,看待他人一直是傲视凌人、自视甚高,他们早就看不惯了,只不过在考核中不敢说罢了。
如今被人点出来,他们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好好嘲笑一番这些所谓的天府子弟。
这其实是天府近几年来隐藏的潜规则,一直以来被天府内部默许,导致无人敢说破。
陈扬也不想揭破这件丑事,毕竟枪打出头鸟,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破等于就跟天府子弟结仇,但如今被他们欺负到脸上来了,那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不是看不起我靠清理茅厕吗,看不起我兄弟商贾之子吗,那我就问问你,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凭你的家世?凭你的任性?凭你的无所作为?
一连串的发问,气的赵达浑身发抖,满脸通红,特别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像是在看小丑一般,让他恨不得将陈扬碎尸万端。
自视甚高的天府子弟被陈扬说得一无是处,赵达被怼的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看得陈扬心里舒坦之极,正准备见好就收之时。
远处传来一声霸道凌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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