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畅和离官白正在猜想仇敌身份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谢芸儿快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掌门、师父,那曾顺又来挑战,这次他还带了几个帮手。”
数日之前平韬在审问崇开的属下时,已经得知他们埋藏尸体的地方。
谢芸儿将父母和族人重新安葬之后就更加刻苦地练武。她自称是想如师父那样行侠仗义,可关畅知道这个小姑娘并未完全从仇恨与复仇的刺激中彻底走出来。
关畅不想让她完全将自己封闭,所以要求她接了一些外门弟子的任务。这些任务大多要与人接触,旨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在关畅看来练武不急于一时,但是练心迫在眉睫。倘若这个小姑娘的心性跑偏了,那么绝世武功也只会成为她的魔爪利刃。
今日谢芸儿接了一个山门接待的任务,无敌宗的山门除了有弟子看守之外,还有一个类似后世“收发室”一样的接待间。
外来者想进入无敌宗,须在山门前止步,与接待室的值守弟子说明来由。然后由值守弟子禀明执事弟子或堂主方可放行或逐客人。
关畅和离官白都是一愣,问道:“曾顺?是谁?”
谢芸儿连忙解释道:“就是那日来上门挑战的游侠剑客,被掌门一拳打趴下的那人。”
关畅在记忆中搜索着,竟然发现全无印象啊!
谢芸儿也很无语,掌门怎么打赢了还不愿意承认呢?她继续提醒道:“那一日无敌宗弟子被大浪寨扣下,掌门去找殷大侠,可是被那曾顺拦住……”
关畅一拍大腿叫道:“原来是他!我那天心急火燎地去找殷大侠,出手就重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那人没被我打死吧?”
谢芸儿听得一头黑线,答道:“掌门,那曾顺没死,只是受了些轻伤。他说还要挑战你。”
关畅颇有几分考教意味地问道:“你觉得该当如何?”
谢芸儿一愣,思索了一下就回答:“弟子不敢为掌门做主,但曾顺此举有些无赖,无敌宗不屑与他一般见识,应该赶走。”
关畅盯着谢芸儿,神情忽然严厉起来,道:“你的确不敢为我做主,可是你似乎敢违背门规!”
谢芸儿心中漏了一拍,立即跪地说道,“弟子知错,可是——”
“可是什么?”关畅打断她,质问道:“值守弟子的职责是看管山门,遇事向执事弟子或外门首座汇报。执事弟子是吴玮、外门首座是宋熊。若他二人不在无敌宗,也会将事务交接给他人处理。你却直接来找我,原因无外乎有两个。第一是因为那人点名挑战我;第二你认为自己是内门弟子与我和你师父亲近、身份超然就可以特殊处置。我说的可对?”
谢芸儿已经泫然欲哭,憋着嘴点了点头。
关畅语气慢慢平和:“你也知道无敌不屑于那些无赖之辈一般见识。无赖没有遵守规矩,而我们要守规矩。尤其是要守住自己宗门的规矩,否则会让外人看轻,也会有很多麻烦。罢了罢了,今日我就再会一会那个曾顺吧。”
关畅说罢挥了挥袖子走了出去,留下谢芸儿有些茫然地看向离官白。
“失了规矩,不成方圆。”一句话从关畅离开的方向悠悠传来。
离官白也并未急着叫谢芸儿起来。她开始时觉得关畅有些小题大做,以她冰雪聪明很快就领会了关畅的用心。
无敌宗的发展太过锋芒毕露,整体实力膨胀地太快。无敌宗的弟子在为门派感到骄傲的同时,自己更是有些飘飘然。一些心性不佳的外门弟子在外人面前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关畅私下里已经敲打过几个师弟,尤其是最爱显摆的姜棠。
离官白隐隐觉得关畅对于门派的想法与其他武林同道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且在门派理念的抉择上关畅竟然一言而决,完全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也只有在这时候,关畅才有一点儿掌门人的架子和气势,可见他对门派前景十分用心。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谢芸儿的额头,问道:“你可知错?”
谢芸儿如蒙大赦地答道,“弟子知错了。弟子没能牢记掌门和师父的教诲,不该搞特殊化,不该越权。”
离官白道:“掌门师兄的大才是我们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很多时候他做事你不会理解,也不用理解。这不是因为他强横专断,而是因为我们这里的确差他远矣。”她说着还指了指谢芸儿的太阳穴。
离官白继续教导自己的弟子,“正是因为掌门师兄的坚持和规矩才能让无敌宗在潭县站稳脚跟。你以为无敌宗怎么样?”
谢芸儿老老实实地答道,“无敌宗武功高妙,在潭县地位超然,财力更是雄厚,远非普通宗门能媲美。”
离官白学着关畅的做派,将手背在身后,缓慢地诉说着:“你所看所感的无敌宗,不过是掌门心中所想无敌宗的冰山一角。你年纪还小,等你见过外面的世界之后才能体会到无敌宗到底有多了不起。骄傲会让人止步不前,而无敌宗的路还有很远。作为内门弟子,你更要以身作则,汝能持否?”
谢芸儿其实没听懂前面的那些,但还是机械地答道:“弟子能持。”
离官白道:“你触犯了外门的规矩,去找宋首座领罚。我再额外罚你默写门规五十遍。”
谢芸儿恭敬地叩拜,“多谢师父。”
离官白见谢芸儿还不起身离开,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谢芸儿想了想才开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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