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这顿了一顿之后方才又道了一声:“陛下。”那言语之中多了几分尊重却是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疏离。
容渊听到容辞这一声“陛下”的时候这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几分的不满,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容辞低声道了一句:“陛下如今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容辞自然是晓得自己这个皇叔在军中威望极高,但军中却到底不算是朝堂之上,在军中的那些个人都是一些个三五大粗甚至很多大字都不识几个。只要你将那些个将士当做兄弟,人自然也是会将你视为兄弟。但这朝堂上的人,那一个一个都几乎可算是修炼成了人精了,自然没有军中将士的那些个爽朗劲,这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事情往往是需要用一堆话来说明白,而且这其中还可能是十分的弯弯绕绕。这个文官最是擅长的就是如何来给人下了绊子。容辞知道容渊一贯都很少同这些个文人雅士打了交道,在朝堂之上也实在是甚少同这些人交往,如今虽说可算是大局已定,但这些个百官们也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这往后的路也不知道是要如何才好。
尤其是如今这朝堂之中最是首屈一指的人精就算是庞驰了,如今这个老头也还是精神抖擞地站在最前面,这面色倒还算是沉稳,半点也没有当初作对的时候那种姿态。容渊在宫门口停了下来,庞驰迎了上前,沉声地道了一声:“陛下!”
庞驰这一声陛下出口也就是代表着这些个人已经承认了容渊是新帝这件事情,而庞驰是朝堂之中百官之首,只要是他承认容渊是新帝,自然地旁的那些个大臣多半也便是没有多少反对意见的,但庞驰会这样轻易地承认容渊,这不单单是容渊就连容辞都觉得十分的差异,这个老匹夫一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怎么可能会像是现在这样简单地就承认了?
而事实上庞驰也晓得如今再同容渊这般对上也没有什么意思,毕竟已经可算是大势已去,就算他想要将容毅推上高位只怕这位子他也坐不稳。容渊的功勋是实打实从战场上用鲜血用生死换来的,容毅那人,庞驰虽也是知道这小子实在是个孬种,当初他也曾想过要逼着他上了战场,虽不能指望他建立起像是容渊这般的功勋但至少也不要是在无双城之中这般躲着观着,即便是没有多少功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是他这也不过就是这样提上一提而已,他那没什么眼力的妹妹就哭得要死要活的,叨念着她也便是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宁愿他不当帝王也不想让他死在战场上。
纵然如此,庞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还能够做些什么,而他也想容毅自己拿定一个主意,但是这个小子,这个一看便是知道十分无能的小子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一丁点的魄力也没有,也难怪当年陛下纵然是再怎么疼爱着这个孙子也到底是不会将大统交到这个人的手上了。
容毅这人既然已经作废,庞驰自然地也不想在这么一个废人的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与其捧着这个没有什么用的人倒不如去想想要怎么应对这软硬不吃的容渊来得实际。
庞驰自己心中多少也有几分挣扎,容渊这人从以前开始就甚少结交朝堂之中的文臣,而且这性子也实在是有些难以捉摸,再加上当初容渊在离开无双城的时候庞驰还同容渊闹了个不痛快,但庞驰琢磨着容渊即便是再怎么不欢喜自己纵然也不可能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他对庞家做出什么事儿来的,如今的越国百废待兴,朝堂之中也都是他这样的老臣,若是容渊现在下手,人人自危,到时候寒得就是他们这些个臣子的心了。
容毅听着庞驰称呼容渊为陛下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便是难看不已,那神情之中更是难堪无比,尤其是在看到容辞在容渊的身边,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想来容辞应当是会成为一大功臣,即便是王也是最崇高无上的王爷。
容毅的心中也有几分恨意,甚至开始有些责怪起自己那祖母来了,他也想要上了战场的,但却是被自己那祖母拉着不放,说他上了战场就是会去送死。
现在可好了,这应当死在战场上的人未死,还活着回来了,这皇位他是更加不用想了,这性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问题。
容渊的目光扫过这些人,从他们的脸上能够看到那些个恐慌,这些人是畏惧着自己的,他们嘴上是那样说的,但实质上心中却未必是那样想的,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是也就只能承认他。
容渊也没有表示什么,作为新帝,理当是要住在皇宫之中的,哪怕是现在没有祭天也没有告之列祖列宗的情况下也是应当留在皇宫之中。
容渊对于这个规矩也便是晓得,他将皇宫之中原本的护卫全部换下,换成了他所亲近的人。这一点做法虽也可算是无可厚非,却也惹来了不少的人的猜忌,觉得容渊这般举动可能是因为怕原本的护卫许是被人收买又或者对于那些个人根本就不相信,这才留了自己所亲信的人所在。
但这些也不过就是在背地里头暗自揣测罢了,谁也不能够对容渊的所作所为做出任何的置啄来。
整个后宫之中都处于一个沉重的气息之中,那些个宫娥还能够留了下来,但那些个后妃却是留不得的,依着祖宗家法的规矩,这有子嗣的后妃还能够留在宫中,等到皇子或是公主年长开府之后也能够随了过去一起住着受了奉养。那些个被宠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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