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濒死复生,我的能力一下暴增,像长剑这样的东西也可以轻易地变出来。
“哟,三等卒的也敢跟我动手?”络腮大汉轻蔑地笑了笑。
“那你是什么?”我对于这些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套他的话套得越多越好。
“嘿,六等。”他说。
“好,那么谢谢,你又给我提供了一个情报,只是一个大单位里的三个小单位而已,我们的实力相差并不是天差地隔,我胜率并不是很低。”我说。
“愚昧。”他右腿跺地,镶嵌了钢板的地表骤然下陷。
他凌空而起,如疾风般扑杀而来。
我举剑格挡,他利爪挥舞,直接将那把精钢的利刃划碎。
碎片如雨滴般四溅。
他一爪毕,借力后撤,然后又雷霆般扑击,每一次突进都在我身上留下深深的爪痕。
漫天都是风影,四处腥风如刀阵螺旋。
我一步步后退,一次次凝出长剑,又一次次被劈碎。
鲜血四溅,我身上一片血红,全身上下都在疼痛,每一次移动都痛彻骨髓。
络腮大汉停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品尝敌人的鲜血真是愉悦啊。”
“哇,输出不够吗,打了这么久还没清空我血槽,真是孱弱啊,真想往你那张丑陋的脸上泼狗血啊。”我撑着剑站住,大口喘气。
身体像坏掉的机器,汽油从每一丝裂开的伤口中渗出来,虚弱无力。
“嘿嘿,欣赏猎物无力挣扎真是愉悦啊。”络腮大汉再次踏地,魁梧的身躯凌空跃起,高度将近四米。
腥风扑面。
那颗巨大的狼头不断逼近,我仿佛能听见他迎面的吐息。
灰褐色的影子如枯败的流星,带着无可均势的重压砸下来。
“傻逼。”我左手环过头顶,右手撑地,一面半圆的厚盾聚集。
与此同时,灰色的气流在半空中交织成密网,钢铁的利剑流矢般坠落下来。
那是我的极限,在瞬间制造出几十把重剑,虽然不可能太锋利,但只要高度足够,砸下来足以刺穿钢板。
我把它叫做。
十方剑阵。
络腮大汉在空中已经没法借力,只能被重剑依次贯穿切碎成肉泥。
这面圆盾,足以保护我不受剑阵所伤。
“铛,铛”无数利剑与圆盾碰撞,在圆盾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凹陷。
这个剑阵已经抽走了我的所有力量,现在站立都是问题。
我的空想能力也一下子失效,现在想变出一把小刀护身都没有办法。
所以只能缩在圆盾下,撑过剑雨的密射。
尽管如此,我也赢了,那个络腮大汉不可能坚硬过钢铁。
“吱——”钢板被贯穿,摩擦声令人牙酸,三枚利爪刺进我的圆盾。
我下意识地松手,圆盾被利爪甩出去,远远地砸在水泥墙上,嘭地巨响。
又是三枚利爪扎穿我右胸,将我也甩出去。
身体不受控制,带着巨大的惯性狠狠砸在墙上,骨头像是一瞬间散架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和内脏破碎的无力。
一口鲜血喷出来,像是把灵魂也喷出来,精神一瞬间模糊,世界天旋地转一片白雾。
“像猫玩弄老鼠一般玩弄弱小者,真是愉悦啊。”络腮大汉舔了舔爪上的鲜血,呲着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哇,你都被扎成一只箭猪了,还那么牛逼哄哄?”我挣扎着像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没成功。
络腮大汉并不是毫发无伤,他的背后扎着几把重剑,但看起来并不危及生命。
“你可真是无知。”络腮大汉再次抬头望天。
“于月黑之时。他嘶吼。
又是一道月光,穿透厚厚的天花板照下来,仿佛夜幕的流苏,空气中尘埃都纤毫毕现。
他的毛发疯狂增长,獠牙暴突出来,双掌六枚尖锐的利爪极速增长。
肌肉像钢铁般坚硬,背后的重剑硬生生被强力的肌肉挤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响。
他的双眼血红,如搏人而噬的野兽,他呼吸沉重,仿佛嘴里吞吐着狂风。
“你这样弱小的东西,还想来讨回什么?我想拿走你什么就拿走你什么,你的命现在都只配给我取乐!”络腮大汉如疾风般扑过来。
哇,这么说就很过分了。
想夺走我的东西吗?
想随意夺走我的东西吗?
我弱小到不配守住任何东西吗?
仿佛枯死,干败的植物,燃起了灰烬之火。
躯体在燃烧,火光,暴烈的火光像岩浆一样喷薄。
从每一根崩溃的神经里涌出了力量,从每一块撕裂的肌肉里涌出了力量,从每一条干枯的血管里涌出了力量。
从病态的灰色里得到了力量。
我缓缓站直,拔起四周的两柄重剑,抬头,死死地望向他。
“谁都别想夺走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我嘶吼,重剑狠狠劈向他。
他那双尖锐的利爪转瞬间划碎重剑的剑身,然后并不停顿,利爪再次挥出。
我也没后退一步,不断拔起地上的重剑横劈。
一把被划碎,那就再来一把,再划碎,那就再来!
利爪与剑影碰撞,漫天都是破碎的钢片,火花如漫天的烟花爆射。
虎口裂了多少次,已经数不清了,或者手骨也碎了也说不定。
已经没有任何意识,身体的痛感全部消失,我只知道,拔剑挥剑,再拔剑,再挥剑。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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