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安心想“好在脖颈虽被划开,但未伤及要害,只是现在若是失血过多,怕是真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想到这,又暗自苦恼起来,自己先前还以为风中藏有不易察觉的剑气,竟什么都没有么……难道真是这风?伤了我么?想到这,李清安猛的抬头看向了身后两旁的芦苇,“这芦苇竟不是被吹倒的么,而是被…被风斩断的么?”李清安苦笑一声,先前自己选这芦苇地只为了遮蔽苏幕视野,以自己多变的剑法倒也能有一战之地,只是此时却阴差阳错的选对了地方了。李清安只觉得脑子忽然豁然开朗,或许自己真能胜过这苏幕。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你竟能在我剑下走过十招。佩服佩服!只是可惜了那么好的练武苗子……”苏幕的声音将李清安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李清安却说道:“苏前辈过奖,只是现在胜负未分,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些?”
苏幕一怔,没想到这少年如此这般坚韧,有骨气,倒是又生出些许佩服,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哈,你说的有理,眼下胜负未分,说这话确实是过早了些,只不过这话也只是迟些说罢了。”却见阳千山喊道:“苏前辈,胜负已分了,我们输了!是我们输了!不要再打了。”喊完便要跑来扶李清安,李清安却做了个不要靠近的手势,阳千山觉是自己兄弟在勉强自己罢了,却又见李清安的眼神中漏出一丝自信,朝自己点了点头,阳千山顿下脚步,此刻他已相信李清安必能杀了苏幕,因为自己兄弟自信能做到的事,他阳千山也是始终相信的。
苏幕剑握在手,虽离李清安五步之外,却还是朝李清安虚扫出了一剑,顿时狂风大作,又吹的李清安眼睛难以张开,李清安却全然没感觉似的,睁大了双眼,盯着苏幕前方,“左侧?右侧?还是脚下!右侧!”李清安盯着被风吹过的芦苇,李清安看清了,看清了右边的芦苇被这阵狂风吹的断成两半,只有右边的芦苇被扫断了,其他的芦苇只是被这狂风吹的倒塌,李清安手伸进腰后,心中已下了决心,“事到如今,只能拔出师父赠与我的刀来,才能杀的了这苏幕。”思考间,这风已是越吹越大,芦苇也越发朝自己这边断开,李清安已不再思考,众人只见刀光一闪而过,又听见风中叮叮当当几声连响,再看去时,李清安已不知何时窜到苏幕面前,苏幕那宽大的白袍已被从左臂劈开了一半,李清安却一惊,藏在白袍下的苏幕,竟没有左臂么?!苏幕也是一惊,这少年出刀好快,就如同自己先前碰到过的那人一般。李清安又是一刀挥出,苏幕连忙脚步连点,施展轻功,退出了李清安十几步之外,可是这一刀当真太快,自己年轻俊美的脸上竟从耳后到嘴角被李清安划出一道疤。
二人站定,李清安先开口问道:“你的左手,本就没有的么?”
苏幕冷冷的看着李清安,语气冰冷的道:“十一年前,就已断了。”
李清安还是问道:“十一年前?!莫不是京城……”
:“不错,就是你师父,刀宗斩掉了我这条手臂。”苏幕打断李清安道。
李清安心中大震,急忙问道:“那如此说来,那奉天殿内,你也在么?!”
苏幕还是冷冷道:“不错。”
李清安混乱了,难道当时的奉天大殿内,除了朝廷外,还有这几人么?只是这年轻貌美的这两男一女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若是之前毒半青说的没错,自己刀宗师父并不是见利忘义之人,那为何江湖众人都要如此说呢?若这三人也在那奉天大殿,那为何逃出的几位山长却没提过这几人呢?李清安只觉头脑疼的欲裂,便不敢再想下去。
苏幕说道:“眼下你失血已多,恐怕已胜不过我了,哼哼,你的刀虽快,却未学到他那一式。”
“那一式?哪一式?”李清安自幼习武,跟随刀宗师父十二年有余,师父已全将刀法传与自己,何况李清安未出江湖时,也在众菁山剑派师门门徒熟睡之时,半夜偷偷借着月光练刀已到如今,该学的也学了,不知道这苏幕说的,是哪一式?此刻的李清安,眼前已渐渐模糊,思绪也渐渐混乱,只觉得上眼皮下眼皮便要合在一起,脖颈处血已流的很多,全身有些许冰冷,心知是自己输了……林玄子,阳千山二人就要出手阻挠,却被那妩媚的女子和健壮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李清安就见苏幕挥出一剑,又是狂风大作,自己却已不能再去看清苏幕挥出的这刀,恍惚间,仰头看天,却见这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照着这弯弯的湖面,这几颗星星与这湖面竟连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李清安突然想起师父告诉年幼时的自己,无痕刀法
喜欢江湖惑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