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准备把虾子给这个身体原身的父母吃,一来,她初来乍到,别人可能能马虎混过去了事,但是对于她的亲人,她不可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当成妖魔鬼怪处理掉,特别是这种处于乡村的比较封建迷信的地方,她不敢冒这个险。多说多错,她尽量把事情理顺了,自己心里有个底子再说其他的比较好。
听惠婶子的话,这家人虽是再农村乡下,但也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感觉得到,原身的家人应该算是比较好相处的人,她总得先建立联系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尽自己所能,慢慢改善这个家庭的情况,至少,不让他们挨饿受冻,也算是全了自己对于原身抢夺身体的补偿和承诺。
她刚才从河边往家里走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植被,有一些是可以当做食物来吃的,恐怕这个年代,这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可以吃而已。虽然家里基本毫无食物,她也不怎么忧心。
唯一有些担忧的便是,如果一会儿原身的爹娘回来,与她接触,她怎样才能尽量不留下太多破绽,乌苏有些头大,索性也不再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把自己在厨房留下的壳都清理了,埋到家门不远处的菜地里,坐在门边等着他们。天已经暗了下来,自己等得昏昏欲睡,正当朦胧时,她看到远处小路尽头出现了人影,都还是毕竟年轻的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一对夫妻,牵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衣着都比较旧,也有些脏,但他们步态显得挺从容,笑看着孩子,两人有说有笑,孩子也满脸快活,想来,这就是惠婶子嘴里说的爹娘和弟弟,她一下子打起精神,这家人给她的感觉挺好。
也许,因为天色太暗,回来的三个人一开始并未曾注意到坐在门边小小的一团乌苏,等到近了,牵着孩子的母亲才看到,连忙把孩子交给丈夫,上前几步亲切地拉着乌苏的手,东摸摸西碰碰,担忧地问道,“桂儿,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风这么大,夜里又十分凉,你身子本来不好,怎么受得住?”
乌苏看着她眼里流露的关切之情,突然红了眼眶,“娘,我没事,今日觉得身子好了很多,便想着等你们回家。”
年轻女子名叫刘婵,原是一教书先生之女,自幼和现在的丈夫沈知致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本来两家家底虽不说大富大贵,但也算殷实,只是后来因沈知致堂伯与非法盐商惹上关系,后来更是被人栽赃陷害,祸及亲友,才致两家境况一落千丈,甚至现在衣食堪忧的状况。
因为是自己祸事连累刘家,所以平时沈知致对于妻子都多是愧疚,想方设法弥补妻子以及妻子娘家,奈何当初官府把家底抽了个空,他又是手生,内心艰难。好在妻子温柔贤惠,不埋怨他,愿意跟着他吃苦,所以日子虽然清苦,两夫妻感情以及和子女相处倒也其乐融融。
夫妻两平时最忧心的事情就是大女儿沈桂心,家道中落后,大女儿原先靠着药材调养的身子一下子亏败了下来,几个月不到,竟然有些形销骨立的感觉,刘婵心急如焚,每日内心煎熬,但是如今又无药来续,每每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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