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饭后,趁着没有课,我们便在宿舍里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商量社会实践的事情。我提出了我的想法,她们都很赞同。
因为我一直在学生会,相对资源多一些,所以一般以宿舍为单位的活动,都是由我来主导。我们经过讨论,很快做出了一个简短的初步计划,然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人手不够。
“这好办,”小佳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去找隔壁宿舍合并。”
合并当然是成功了,不过是我们成功地和隔壁班的宿舍合并了,她们正好找不到合适的项目。我们又在自己班上拉了三个男生,项目组就正式成立了。
那天何家豪给我的报纸上有一页报道:身患白血病的7岁男童被父母抛弃在钟鼓医院。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发起社会的关注,希望通过大家的力量,把小朋友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要感动人,就要真情实感,简单来说,第一是要真实,有时候哪怕只是很平淡的真实,都是很感人的;第二就是要把自己先感动了。
于是我们先打了一个电话去钟鼓医院,了解小朋友的基本情况,别我们活动做得沸沸扬扬,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那就尴尬了。
医院听到我们说想帮助那个小朋友,连连表示欢迎,于是我们约了一个探访时间,又询问了护士长探访的注意事项。
护士长很热心地告诉我们,如果要买礼物的话建议购买一些水果,千万不要买鲜花,医院规定鲜花不能带进病房,很多人买了都又带回去了。
将注意事项一一记录下来,星期六的上午,我们来到了钟鼓医院,找到了和我们联系的护士长以及那个叫张胜的小朋友。
护士长说,这个张胜小朋友是在a省确诊后,又转移到s省n城来治疗的,因为n城的钟鼓医院是离a省最近又最好的医院。但是三天后,他的父母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我们了解到,张胜的父母只是a省普通的农民,每年的收入很有限,家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妹妹。估计是被高额的医疗费用吓退了,所以他们最终选择把孩子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听天由命。
护士长很无奈地说,其实当医院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已经给他们减免了很多费用。但是这个病一时半会看不好,就算医院减免了大部分,费用还是很高。即使将来骨髓移植成功了,后期也是需要费用维护,就是一个无底洞。其实她也能理解孩子的父母。
而且医院可以免了床位费以及其他的费用,但是昂贵的药物和器材费用没法免除。不是医院狠心,医院也没办法倒贴,一进医院就会发现可怜人太多了,医院根本顾不过来。没办法之下,她们才求助了n城晚报的记者,希望可以有好心人来帮忙。
自那篇报道发出来之后,确实有很多人来探望,有的给钱,有的买吃的,还有的买来了书本,可还是杯水车薪。
“小朋友很懂事,把那些钱交给我们攒着,我们也是看得紧紧地,绝对不浪费一分钱。”
初步了解了情况,我们来到了病房,张胜小朋友看到我们探望他,笑得很开心。
我们又了解到,他现在的起居是由隔壁病床的陪护阿婆一起照料,那个阿婆也说见不得孩子受苦,太可怜了。不过小朋友很懂事,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别人。
我拿起借来的摄像机,说:“小朋友,我们来帮你把你的事情告诉更多的叔叔阿姨,这样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帮你,就能够战胜病魔了。所以我要给你拍几张照片和一段录像,可以吗?”
张胜点头说可以,我就将他以及病床的床位都拍了进去。他带着口罩,不用做后期处理。
我又给他拍录像,他变得有些不自然了。我安抚他说:“小朋友,你不要害怕,把你的心里话告诉其他的叔叔阿姨,让他们来帮你好不好?”
张胜再次点头,对着摄像机说了起来:“我叫张胜,我今年7岁,我来自a省,我家里很穷。我得了白血病,要花很多钱,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有点不知所措,看到我们朝他点头,又大声说道:“我不想死,我想活!我想回家,我想读书!我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也适时按停了摄像机。
我忙上前给他擦干眼泪,安慰他说:“没事了,不哭了,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又陪着他聊了几句,要走的时候,张胜拉着我的手说:“姐姐,你们还会来看我吗?”
我想了想,承诺道:“会的,我以后每个星期都来看你。我下次带课本过来,我教你读书好不好?”
听到我的承诺,张胜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的手。
走出钟鼓医院,我的心里还是一揪一揪的,我真是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这不是写小说,这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我若是有能力,我真的愿意帮助他,可是我没有,我最多只能将我做兼职的费用给他,这是我的极限,对于高昂的医疗费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活动做好,把影响力扩大,让更多的人伸出援手,希望能够帮到他。
想象是美好的,真的跑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资源的我们想做成一件事真的太难了。
小佳和小玲负责去跑场地,她们将钟鼓医院附近都跑了一遍,才找到三处合适的地点,但想借用却是毫无门路。她们两个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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