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没想瞒着陆德川和沈氏,便把自己在城里碰壁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真应该尝尝,加了盐的菜有多好吃。便连我这不擅厨艺的老妇人,都能做出味道不错的菜肴,夭夭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是他不识货!”
“就是,就是。”
陆德川配合点头,他对吃食一向没什么讲究,自从沈氏往菜里加盐后,也要多吃一碗。
“夭夭,你也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沈氏轻轻拍了拍林夭夭的手背,言语轻柔地安抚,正巧看到陆翌从外面回来,连忙冲他招了招手。
陆翌寻了处地方坐下,眼睛从面前丰富的菜肴前一扫而过,微而颔首,“母亲今日可是备了一桌相当丰富的菜肴,从我这得知夭夭生辰,果然准备了一番。”
“你怎么知道的?”林夭夭好奇,一下发现了关键。
不过转念一想,当日薛璧将她卖给陆翌冲喜,自然给过生辰八字,陆翌知道也不稀奇。浅浅哦了声,继续套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握着箸筷在盘子里搅来搅去。
陆翌察觉林夭夭反常,笑容收敛。
沈氏拉着他走到一边,简单三两句说了林夭夭今日在城里受挫,食盐卖不出去,不知应该怎么给渔村交代。
“我和老头带芽儿出去走走,你好好开导开导她吧。”沈氏拍了拍陆翌的肩膀,他们都是粗人,不会说话,更不知道如何安抚林夭夭,只能指望陆翌了。
虽然,陆翌也是冷冷的性子,也从未见他安慰过旁人。
说完抱起芽儿拉着陆德川离开,院子里只剩了林夭夭和陆翌。
林夭夭很失望,不过很快想明白了。
推销碰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明儿再去更远的地方,去更大的酒肆,总有识货的地方。
陆翌静静看了林夭夭一会儿,发现刚才还挫败沮丧的小妮儿突地换了副模样,一扫刚才的不快,斗志昂扬。
甚至还冲他招了招手,指了指面前的吃食,邀请他一道。
陆翌颔首,在林夭夭身旁坐下。
“你今日去了什么地方?”林夭夭注意到陆翌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淡淡的薄汗,知他身子又有些不爽,本能捉了他的手扣住脉搏,低眉品了品。
陆翌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那抹深藏在骨髓里的毒一日比一日霸道,要不是男人底子不错,早就一命呜呼。
要治陆翌的病不难,只是需要的几味药引都得花大价钱,眼下只能先用最便宜的药压制着毒性,好好赚钱。
林夭夭这么琢磨着,思绪早飞到怎么可以赚更多钱上,好不容易注意到一盏茶时间已过,慌乱缩手又看了陆翌一眼。
陆翌侧目安静地看着她,陆翌素来不喜欢她把脉,此刻竟然如此安静,没有挣扎,也没出言阻止。
“这个给你。”
陆翌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竹简,扔在林夭夭面前。
林夭夭一头雾水打开,看着竹简上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一个头两个大。原主如林夕夕所说,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她又没见过这时代的文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依稀认出几个字来,连在一起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陆翌也是第一次,从林夭夭的眼里读出微妙的窘迫,“这是医书,你不是对医书很有兴趣吗?还说要治好我,总不能连上面写了什么都不认识吧?”
林夭夭大窘,羞得一张脸通红,既心虚又着急,“陆翌你……你什么意思?说来你还是不信我,不信我懂医术,不信我可以把你治好!”
陆翌抬头看着气鼓鼓望向自己的林夭夭,伸手拉她坐下。林夭夭身子一矮,顺势坐进陆翌的怀里,抵在他的胸前,本能地挣扎了下。
陆翌不觉有什么不妥,也丝毫没察觉林夭夭的异常,翻开竹简,一字一字读给林夭夭听。
“治腰脚疼痛不遂风虚方,杜仲、石楠、羌活、大附子。上四味?咀,以酒一抖渍三宿,每服二合,日再。偏宜冷病妇人服之。”
担心林夭夭不明白,陆翌说得很慢,重点处还会特别停顿,直至看到林夭夭微微颔首,才继续往下念。
林夭夭靠在陆翌怀中本来扭捏,但见他只是念出竹简上的文字,何况她对古医书上的方子也饶有兴致,认认真真点头。
“这方子是不错,只是这方子有药材,性冷偏苦,妇人不能长时间服用,倒不如换成其他温和的药材。”林夭夭托着下巴,认认真真琢磨。
瞥见陆翌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这才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忘记你不通医理,恐怕连这几味药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是我唐突了。”
她一定是高兴得什么都忘了,才想和陆翌一起聊医理、药材。
“我确实不知道。”陆翌双眸四顾,拿起放在桌上的箸筷,沾了汤水递给林夭夭,“你可以画给我看,我便知道了。”
林夭夭眨了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念医书给你听,你告诉我那些药材长什么模样,各取所需。”陆翌又重复了遍,林夭夭这才笑脸盈盈接过递过来的箸筷,在桌上浅浅画了几笔,羌活的形象跃然纸上。
林夭夭画好之后,又和陆翌说起应该怎么入药,用作治疗哪些疾病比较合适。陆翌盯着林夭夭明丽的眼眸,颔首点头。
默默记下她说的每个字。
“你都记住了吗?”林夭夭说完吐了吐舌头,她一高兴好像说得太多了,陆翌之前没有接触过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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