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陆翌身子已经稳定,暂时脱离危险,陆德川和沈氏两位老人才是长长舒了口气。
陆翌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不过之前被林夭夭调理得很好,一来二去老两口都有些忘了他这幅早就行将就木,甚至已经被判了死刑,至多不能活三月。眼下病来如山倒,陆德川又重新紧张起来。
林夭夭忧心岑老夫人的寿宴,只能暂时把照顾陆翌的重任交给陆德川,自己在市集兜兜转转,找寻特别的东西可以加到菜肴里面。可惜林夭夭本就不擅长做菜,蔗糖和食盐都算是在调料上的精进,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做菜,怕连钟毅的百分之一都不及。
市集的东西委实有些太普通,可怜林夭夭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陆翌身子虚弱靠在床边,眼眸淡然得仿佛死过一次。
他那日又是吐血,又是昏倒,应该把林夭夭吓坏了吧?
见陆德川进来,陆翌稍稍坐直了身子,收起刚才眼眸里的一抹异样,又恢复到往日淡然如水的模样。他总是这幅模样,平静的眼眸惊不起半点旖旎。陆德川见他虽然虚弱,但精气神还算不错,稍稍松了口气。
“我吩咐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
陆翌皱眉,虽然面色苍白,却透着满满的威严。
无论是谁看到陆翌和陆德川相处的模式,都会诧异奇怪,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主仆。
陆德川愁眉紧锁,也有些不大高兴,“鬼竹本就代表着不祥,宁安城附近大片的田地都被农民征收使用,眼下又是战乱,巴不得每块地都用来种粮食换生活,荒废的地本就少得可怜,就算有也是长满杂草或成了埋葬尸体的乱葬岗,我们的人寻了这几日,别说鬼竹了,和它有一两分像的竹林都没有瞧见什么。”
鬼竹对林夭夭很重要,但对陆翌而言,什么都不是。
陆翌低头默了默,他猜到鬼竹不容易找到,不然林夭夭也不会在这事上耗费那么多的精力,“那就让他们继续去找,宁安城没有,就去更远的地方找。”
“可是……”
陆德川犹豫,陆翌手上的人不多,行事也一贯隐蔽,他们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去找这个对陆翌而言根本没有什么用的鬼竹。
陆翌也知道寻找到鬼竹的希望微乎其微,再冲陆德川摆了摆手,“也就这么一次,以后我一定听你的。”
陆德川哑然。
陆德川走后,陆翌清浅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在这事情上多少有些不大理智,不过就算为了林夭夭,稍稍放纵一回吧。他亏欠她的不少,也只能在这事情上,稍稍帮上一把了。
林夭夭一无所获地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在外给陆翌熬药的陆德川,上前笑容灿烂地给陆德川打招呼。
想到陆翌都是因为林夭夭才那般不理智,好似被她下了蛊一般,陆德川脸色一沉,有些不悦。
根本没有搭理林夭夭,而是捡起放在地上装药渣的罐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林夭夭一脸懵逼地杵在原地。
林夭夭眨了眨眼,惊异于陆德川突然的态度转变,又低头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委实没有想出陆德川怎么突然就对她垮起脸,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应该没有得罪他吧?
林夭夭奇怪着,稍稍吸了吸鼻尖。
一股浅淡又奇怪的香味,伴随着袅袅药香传来,林夭夭不自觉眉头紧皱,犹豫往前挪了挪脚步,顺着那股味来到了药房。七八个十来岁的孩童正在正在熬药,香味是从最里面的屋子传来的。
李大夫医术很好,又宅心仁厚,在宁安城小有名气,每日都有不少人看病。不少病人没时间熬药,便拜托药童帮忙把药熬好,自己一门心思照顾病人。
这一屋子正在熬煮的药材,就是为外面的病人准备的。林夭夭又吸了吸鼻子,再次确认香味是从最里面的屋子传来的。那屋子的门紧紧关着,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可惜门并没有完全关上,透过门缝往里面看,林夭夭瞧见一十五六的少年坐在地上,面前是一破碎的瓦罐,他正在捣鼓碾磨药材,时不时抓起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往里面添了些东西。
林夭夭看得有些呆了,没想到少年年纪轻轻,竟然这么认真,这么有耐心。
“李喜,你又在做什么?!”
林夭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李大夫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干脆一脚踢在门上,狠狠踹了好几脚,可怜门上孤零零的锁就这么裂成两段。
林夭夭一脸茫然地看着已经冲进去的林大夫,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李大夫一直文质彬彬,说话也不紧不慢,林夭夭以为他是性情温良的好老人,没想到也能做出破门而入这样豪爽的事情来。她还愣在原地,里面传来李大夫恨铁不成钢的骂声。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你忘记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吗?你保证好好学医,好好熬药,我才放你出来的。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又在研制这些女人用的东西!”
说完,李大夫重重踢了一脚,把少年放在地上的瓦罐踢翻。
少年眼疾手快想要护住,可惜到底晚了。
看着自己心血这么荡然无存,李喜再也不能隐忍,难得对父亲硬气了次,“你凭什么这样做?我对学医不感兴趣,我也没想要继承你的医馆。我只想做出全国最好最特别的香料!也不止给女人用,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大的用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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