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深吸一口气,在众人随时可能出手之势下,平淡说道:
“我未修炼前,多年无法开光,时常受同龄人嘲笑。
但我不是好惹的,警告那些处在开脉阶段的人,最好别来惹我。
其中有一个家中富有,自小喜欢欺凌弱小的人,还是不听劝,口中废物骂个不停不说,还威胁我,待他学了仙法之后,就让我知道仙法的厉害。
修士的五行法术,在山村小民之人眼中,无疑是仙法神通,让诸位见笑了。”
说着,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讪讪而笑。
众人面无表情,看着这个今日必死之人。
不知他为何在临死前,说这种锁事,也未打断他,而是想着待杀了他后,该如何抢到他身上的重宝。
有一件事是不变的,最终无论怎么夺宝,事先都必须要将他杀了。
众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不可能被敌手三言两语,搞得自相残杀。
目光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
颜越未理众人各自抱着什么心思,继续说道:
“我当时很怕,以我当时多年无法开光的状况,此生必是一个凡人,而对方却怎么样都能成为一名上仙。
被上仙威胁,使得我害怕的同时,也激发起了骨子里的狠劲。
跟他说,‘你将来是上仙,而我注定是凡人,你家深宅大院,而我家陋室空堂,可我现在若和你拼了,我们谁划算?’
从此以后,他再没来惹过我。”
说到此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抱拳道:“诸位,这句话,我此时此刻也要问你们,你们都是一派老祖,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子,我若和你们拼了,到底谁划算?”
此言出口,众人从思量事后如何抢夺重宝中惊醒过来。
此时的颜越,就好比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猎人狩猎,往往这个时候最危险。
野兽或许会死,但其临死反扑,猎人也极可能丧命。
而众人均不知道,到底谁会成为这个成全他人的倒霉蛋,或者是数个,甚至可能是大部分,这事不是没可能。
随着颜越话声落尽,换天之术取消,隐藏的固本流实力,随之展露。
“洪炉三重!”
众人瞳孔一缩,各自退开一段距离。
此人的诸多手段,当时都有耳闻,刚晋筑基、心海之时,云阳宗大战,二十余名筑基初、中期修士,死于他手。
而他事后毫发无伤的离开,到现在依然好好地站在这里。
两年时间过去了,不仅培元流修为达到结丹三重,固本流修为也是晋入洪炉境。
当年的诸多手段,定然大有提升,同时可能还获得了其他强力手段。
再加上固本流修士,一个相当于数个同阶培元流修士。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今日或许会死,但临死必会拉下几个陪葬的。
谁会成为陪葬者呢?
众人不得而知。
“现在我不是在求你们放我一马,也不是在和你们谈条件,而是在给你们机会!”
颜越确实生出谈和之意,却不是向众人求饶,而是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若今日之战必死,怎么也不会让这些人活着。
而若他们现在罢手,可以既往不咎。
众人和颜越,其实并无不共戴天之仇,心中暗暗分析着利弊。
一道声音忽地响起,“唔,那个……这个人也算我门下弟子,让我不太好意思出手啊,他身上的宝贝,我不要便是,不要便是……”
云阳老祖说着,未待众人出言鄙视,忽地一溜烟迅速而去,只片刻工夫,便消失没影。
小贼出自他门下,不清理门户不说,竟还带头第一个逃跑,众人大气不已。
云阳老祖为人非常谨慎,谨慎到令人发指。
小石头的灵光,可以助他突破到元婴,却一直忍着不用。
之所以如此,便是因为这个世间存在着一个大能。
大能的神识,可实实在在地从他身上扫过。
在他眼里,小石头的灵光估计是这个天下间,最宝贵的天材地宝,如此重宝,在大能眼中,应该同样也是一件好宝贝。
若他吃下,或许可以突破到元婴,但让大能动怒,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可他错了,错得非常离谱。
在大能眼中,哪怕是可以造就出一名元婴修士的重宝,也什么都不是。
充其量,无非就是那个叫作狗蛋蛋的弟子眼中的那块大石。
狗蛋蛋眼中的“元灵仙石”,在云阳老祖眼中,不过就是一块沾了点气运的山石而已。
好笑的是,狗蛋蛋居然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当作至宝一样小心隐藏。
而他在大能眼中,不就是这样一个好笑之人么。
想破此节,已决定服用小石头的灵光。
自己是一个必成元婴修士的人,突破在即,犯不着参与这次极为危险,可能会付出性命的大战。
所以,很没骨气地被颜越三言两语给吓跑了。
众人大骂他没种,少了一个人,问题倒不大,但是气势受挫,问题就大了。
南山七老中的老大钟桑,正欲鼓励众人,灵岳宗老祖忽地开口道:“诸位,不好意思,在下有急事,需要回宗门一趟……”
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说到一半,干咳一声,未再说其他场面话,抱拳也懒得抱了,直接飞遁而去。
收集三百万灵石,从颜越手中买回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这种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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