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带头杀戮的钟桑,脸上满是挣狞,“因为你们村出了个人物!”
目光一扫颜越的神像,脸上青气上涌,大手隔空一捏,神像碎成粉末。
何耕农哪还不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临死前倒也没了什么顾虑,惨然一笑,目光死死盯着钟桑,“阿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东西!”
在他看来,天南结丹上仙只有云阳老祖一个,这些人顶多只是筑基修士。
颜越两年时间不到,便成为筑基修士,无需多少时间,便可为今日惨死的村民报仇。
钟桑大声狞笑,“好,老夫等着他来!”
剑光一闪,抱成一团的村民尽皆身死。
至此,村中数百口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无一人存活。
而不远处山头,神识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颜越,却让何耕农与钟桑失望了,将这一段记忆,从脑海中生生抹去。
以颜越的性格,必找钟桑等人拼命,可这时并没有报仇的能力。
如此做,其实是一种理智的做法。
“可我达到要求后,为何还迟迟没有安回记忆!!!”
村民凄惨的哀嚎,在耳边响起,惊恐的死状,在眼前闪过。
颜越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神色挣狞恐怖,目光从当时出过手的钟桑、金蛟门老祖两人脸上扫过。
仰头狂吼,“当时没有拔刀相向,今日怎能再次忍耐!”
猛地取出一柄单刀,往肚腹狠狠插去。
万物有灵,世间万物,均以一种人看不到形态存在着。
心海内的潜能,也不例外。
对于潜能而言,越过悬崖,化做主人的罡劲,便是它们的使命。
同人一样,潜能有尽职尽责的,也有自私自利的。
此前,颜越的心海内,潜能如海扬波,众多鲜活、年轻的潜能,化作一个个浪头,往它们命运的终点而去。
可在一个个浪头之中,却有着零零散散,拼命往回挤的另类。
这些潜能,要不是狡猾自私,要不是老得成精,早已看透世故。
他们知道,无论风平浪静之时,还是惊涛怒浪之际,越出悬崖的潜能,均有一定数量限制。
那种事,有别人在做,每次也都能达到标准,为什么非得要他们。
抱有如此想法的潜能多了,效率也随之每况愈下。
这些潜能,不仅自己消极怠工,往回挤的同时,还影响到其他潜能。
浪头中的年轻潜能,鄙视地看着他们,几个在浪头边缘的,不小心被他们卷进队伍。
“你们这些老害虫,让我脱离大部队了,停下,放开我!”
“年轻人啊,我们要是停下,自己也得被卷走喽。”
眼见又是一大波潜能袭来,一个个咬紧牙关,往浪头的边缘处,埋头冲去。
这些潜能“身经百战”,不仅懂得抱团,还会使用巧力。
这一个冲锋下来,未被大浪卷走,反而还将浪头冲散了一角。
为使队伍壮大,更是苦口婆心,不断劝说卷进队伍的年轻潜能,生命有多可贵。
对于这种蛀虫,这方世界的管理员根骨之灵,很是无奈。
它所能做的,只是在更高层意志传来时,推动潜能海,生起波澜。
那些蛀虫,需得更高层的意志来治。
根骨之灵,很是恪尽职守,在主人不修炼时,也有时常习练刮风、起浪的技巧。
如往常一般,推海扬波之际,忽然,似生出了什么感应一般,小手捏得死死的,似能感受到主人传来的某种情绪。
可它的工作,只是帮助主人修炼,做工作之外的事情,不仅有着极强的约束之力,还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正爱莫能助之际,忽感潜能海的深处,睁开了一双眼睛。
那个地方,住着心海的另一个管理者愤怒之灵。
愤怒之灵,只有在主人愤怒至极之时,才会苏醒。
而此时,正在愤怒之灵的用武之际。
随着愤怒之灵的苏醒,赤红一片的潜能海,变得更加火红,如同岩浆一般。
整个潜能海的底部,不断有怒气升腾而起,使得潜能海发出“汩”“汩”沸腾之声。
本化做浪头奔涌的小部分年轻潜能,瞬间停了下来,脸带狂热之色,随着升腾而上的怒气,往高处升去。
对于潜能而言,除了正常化浪飞越悬崖,还有一种更崇高的完成使命的方式。
即是在怒气的作用下,蒸腾而起,化做云,化做雨,经历蜕变之后,再化做更强大的潜能,冲往心海口。
可这个蜕变过程,却是极为痛苦的,如同经历千锤百炼。
这种人生痛苦,不仅那些年老的蛀虫,连大部分愿意化做罡劲完成使命的年轻潜能,也不想经历。
在蒸腾而起的怒气间,没命般逃窜。
潜能的行为,就算愤
怒之灵也无法控制,只能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看,那是什么!”
逃窜的潜能们,停了下来,望着只有它们才能看到的一个个赤红光点,从潜能海底部升起,往高处而去。
“那是高贵的情绪潜力!愤怒之灵在献祭自身!”
“哗!”潜能们全都停止了逃窜,抬头望着天空高处这悲壮的一幕。
连愤怒之灵都不计后果地献祭着自己,它们还有何颜面,苟且偷生。
年轻的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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