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头看向林墨,满嘴的鲜血,竟然还在笑,笑的狂妄可怕,“哈哈哈哈……我虽然没能杀了你,也让你感受到了失去重要人的痛苦了,值了,哈哈哈哈……”
林墨一脚踹到那刺客胸膛,将他踢了出去,同时也摆脱了风眠的桎梏。
他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长剑就想林墨袭来,一直守候在旁的凤邑宸见状,眸光凌厉,手腕转动,挑起软剑就将那人的手臂砍了下来。
那人哀嚎一声,捂住了断臂,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口中喃喃,“原来被人砍了手这么痛。”
林墨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杀她了。
为了情!
可是,梵雅她是咎由自取,若是重来一次,她依旧还会那么做。
没想到梵雅这样的人,也有人对她痴情如斯。
西境王听到消息驾马赶了过来,看到林墨上半身染满鲜血,脸上瞬时浮起了怒容。
他跃身下马,双手附上林墨的手臂,满眼关怀,“小公主哪里受伤了?快让本王看看。”
拉扯间,扯得林墨伤口刺痛,林墨皱眉呼痛。
西境王连忙放开了手,满眼的担忧,“父王扯到小公主伤口了吗?”
“没事。”林墨皱了皱眉,指着地上的刺客道:“为梵雅报仇的,父王做主吧。”
说完,看了一眼绝心和已经毫无声息的绝情,身侧的手握了握,又松,叹了一声,“绝心,带着绝情跟我回府。”
凤邑宸见她脸色不对,上前将她抱起,对着西境王颔首,“我先带公主回府了。”
说完,没等西境王回复,抱着林墨转身离开。
他从看到林墨受伤,眉头一直就没有松开过,此时抱着林墨依旧是面容冷硬。
突然觉得,西境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安全。
这里环境陌生,还不如星曜来的安全一些。
马车中,林墨靠在凤邑宸的怀中,想到绝情的死,心里闷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的很。
她本来还想着等事情尘埃落定,给绝情找个夫人,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的。
没想到,竟还未来得及,他就逝去了。
此时,更伤心的莫属绝心了。
他与绝情自幼一起长大,有一起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接受训练,最后如愿分到一起,跟了一个好主子。
绝情比他守暗卫的规矩,他从不会将喜怒表露出来,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可是最终也难逃深陷情网。
是人就有感情,怎么可能做到绝心绝情?
天气炎热,没有办法把他的尸体带回临宁城,只能将他安葬在了西境。
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凤邑宸给林墨撑着伞站在绝情的坟前。
林墨看着手中那个哆啦a梦的香包,把它挂上了绝情的墓碑上。
她之前让柳绿做了很多,她认识的人全部都送了一个,这个是绝情临死前都带在身上的。
既然他喜欢,那就让它陪着他吧。
凤邑宸伸手将林墨拥紧,深深看了眼绝情的墓碑,墓碑上刻着厉尘泽之墓。
他本该是个世家公子,只因为家道中落,落得个成为了见不得光的暗卫,一辈子无人知道他的姓名。
只知凤邑宸身边有个暗卫代号绝情,却无人得知,曾经厉家那个风华绝代的大公子厉尘泽。
天色渐暗,天色却突然放晴了,绝情坟墓的前方浮现出七彩虹霞。
林墨缓缓勾起了唇角,深深吸了一口气,偏头对凤邑宸道:“走吧。”
绝情的死,让林墨颓然了好些日子,她睡着有时也会突然惊醒,白日时常看着外面发呆。
可惜公主府没有绝情喜欢待着的大树。
凤邑宸每日陪在她身边,每日依旧抽一个时辰给她念故事。
江涵来过几次,陪着她聊了会天,见她兴致不高,劝慰了她一些,转头又要去宫中与西境王周旋。
西境王和那些皇子也都来过,使出各种方法,也没能逗笑林墨,最后都颓然离开了。
其实林墨并不是伤心,只是觉得一直陪着自己身边的人突然离世,有些难过,不适用,情绪有些低落。
就好似长久的伙伴,突然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了,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唉!”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趴在后园的石桌上,下巴垫在手臂上,看着前方飘零的落叶,感慨道:“树叶凋零了,虽然开春还会重新长出来,可它还是原来的那片吗?”
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凤邑宸接过风眠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树叶总会凋零,而人也总会死去,重要的不是什么时候死,而是活着的时候经历过什么。”
他在绝情死前看出了绝情对林墨的心,但是他不能跟一个已死之人计较吧。
每天看着林墨为别的男人而伤心,他也不能计较,心中有些酸楚,却也不能说,不能表现出来。
林墨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抬手揉了揉凤邑宸的脸,笑道:“夫君说的没错,绝情用命保护了我,不是让我在这伤春悲秋的,走吧,我饿了。”
见她终于露出了笑颜,凤邑宸的心也终于放下了,牵着她的手往住处走去。
那个刺客据说是西境大将军之子,也就是樊篱的弟弟,后来被以刺杀公主之名处死了,好像是绞刑。
对于这个林墨也没有太关注,毕竟处死就是了,怎么死的最后总归都是死了。
林墨只替他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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