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呦。”
他正豪言壮语,外间突如其来一声喊叫,院中几人都吓了一跳。御知回首一看,却是一人从西侧院墙内跳下,不小心脚下松动,又于地上滚了几下,这会儿正怕打身上的土。
“世子,这....”
门外两个下人匆匆过来,见着御知便报。
“公主,刚才看见一个身着怪异的人从西墙爬过去了。”
说罢,诸人都笑。那人一抬头正看见尉迟骥在那咧嘴,一下便认了出来。
“就是他!”
御知挥手屏退两人,仍是止不住的笑。
“尉迟骥,好端端的放着大门不走,你从那里过来做什么?”
尉迟骥咧了咧嘴。
“嘿嘿。你这正门朝南,我要过来还得绕一条街,懒。这院里你也不收拾下,弄得我一身黄土。”
“谁让你翻墙来的。往日这院里不都如此么,从前你也是走的前门啊。”
“我今日去了城北,回来时刚好从这儿过。就来看看你。”
慕容端玉也在一旁笑道:“久闻胡人洒脱。世子出手,果然令我刮目相看。实在有趣。”
“鸿胪寺给你安排的住所在我宅院西南,离此也有些距离。你却跑去城北做什么?”御知问道。
尉迟骥方收拾完身上尘土,咧着大嘴笑了笑正要说话,春瑶瞧见大门口两个门子在那闲言碎语的嚼着耳根子,上前便拉开他两。
“公主和世子在这闲谈,还有公子在这。你们俩不好好守着门,在这闲谈什么东西。”
“怎么了?”御知远远问道。
那门子不敢怠慢,进步过来便告。
“小的刚去西门给堂弟送衣裳回来。听闻一则消息,不敢告诉公主,所以在这闲谈了几句。”
“听见什么了?”
那门子知道她对齐王介怀,却不敢说。
“这,原与咱们府上无关。公主也不必听了。”
“让你说你就说,你怎么如此絮叨!”尉迟骥也安耐不住,直催他。
那人这才叩头禀了。
“小的听说,今儿早上,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把齐王殿下府上那个姚大人给抓走了。”
众人惊诧。
唯有御知似乎不甚在意,一旁的春瑶甚至嗤之以鼻。
“抓便抓了,又不关你事,你们嚼什么舌头?“
“小的以为是陛下知道齐王殿下寻错了人,才害的公主迁出来,此番变故,嗯,说不定是....”
“多嘴!仔细干活去。”
春瑶见他言语无状,怕又惹了御知难过,便打发了。
转眼看着御知,她也只是淡淡的挥挥手,仍与其他人说笑。
“不干我们的事。”
“公主。”
“你忙去吧。”
春瑶刚要走了,那门子又过来,见她列眉瞪眼的,便不抬头,只与公主报了。
“公主,门外有一素衣妇人过来拜见,说她叫常夫人。”
“常夫人?”
春瑶扶着御知,两人出了院门,正见一夫人在门口背对街面站着,身上的布衣穿着与市井民妇无异,但身形端庄,垂首掩眉,显然是她。
她自幼与安别一同长大,常夫人待她也如同母女一般疼爱,对她自然是熟悉不过。
“常妈妈。”
常夫人见她过来,却未道礼,只笑着点点头,拉着她快步进了院门。
御知却是好奇。
“常妈妈怎么独自来了,安别姐姐呢,怎么也不带个人手?”
常夫人进了院,见院中诸人都在,却是惊讶。御知见她不多言语,便与她介绍了院中诸人,拉着她进了自己屋内。
春瑶见她如此,奉了杯茶也安静的离了屋,将门帘悄声落下。
“常妈妈。今日过来不带安别姐姐一起?”
常夫人放下递来的茶杯,将御知拉着坐在自己身旁,伸出手不住的抚在她头发上,神色间满是疼爱。
“昨日仓促,不便问你。你搬出来多久了?还习惯吗?”
“都好。常妈妈就放心吧。”
“你跟安别一起长大,都是我看着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样的。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现在虽然搬出来了,可心里却不自在,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御知轻叹口气,面有难色。虽是遂了心愿搬了出来,总归是远离了皇宫,可自己却是被圣人责罚,而且此番变故,自己也总觉得与安别似乎已经隔了什么,不似从前那般洒脱亲近。
“安别这孩子,从小可怜。可是,宫里被她管着,这回对她来说也却是难熬了。”
御知见她说起皇后时神色间多有愤恨,却不知应当如何问她。常夫人不以为然,起身透过窗影看了看,然后神色慌张的靠近御知坐下,说话声音也轻了许多。
“你这里没有外人吧?”
“只有几个伺候的,都是与我多年的贴身亲近的。怎么了?”
常夫人见她确认,似乎仍不放心,起身又看了半天。见其他诸如都在院中说笑,这才安心坐下,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有些发黄折旧的信封。信封上并没有注阴半点文字,年深日久,纸上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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