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文俊被王连盛等随从扶着走出去,柳氏急忙招来大丫鬟紫云道:“去把老五给我找来。”老五是马府里的家奴,说是家奴却又身份特殊,听说是当年柳氏的陪嫁,在马家不用做什么事,养着几匹马,但领的月钱却一点也不少。
紫云问也没问,当即出门去寻老五。
若说马家这边正在运筹帷幄,安阳城内尚有一处地方也不曾安宁,那就是畅春楼!
当千雪不着寸缕地从绣床上走出来,那美丽的、泛着青春光泽的胴/体看上去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令人神往;那双精致的小腿细长而圆润,没有一丝赘肉;如同弱柳一般的蛮腰盈盈一握;再看她的脸,那样的青春和美丽,又带着一抹满足的春/情。
床上的男子舒服而满足地翻了个身。
千雪有些妩媚但更多是轻蔑地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无形之中将房内的荡漾着的旖旎和春/情激荡的无影无踪。
“你满意吗?我这样的付出。”千雪轻轻问着,慢慢从地上拾起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仍旧掩饰不住那满脸的娇媚和年轻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青春和火热。
躺在床上的男子是疲惫后的满足,将头埋在漆黑的头发上,半敞着胸膛看上去壮实,此刻他媚眼如丝,显出与年龄及那张方正的脸不相符的媚态来,额角上还有着浅浅的汗渍,道:“满意,非常满意!”
谁能想到这便是名震天下的第一杀手——夜无常!江湖上传闻。夜无常不好女色,为了练剑,不喝酒、不好色,一直独身一人。这么多年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很多仇家即便花了重金也找不到他的人,谁能想到他会藏身在这烟花巷里。
千雪冷道:“那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再失败,我可保不了你!”她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一丝情感。很轻但也很冷。
夜无常依旧躺着,嘴角岑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道:“不用你反复交代。”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又爱又恨,爱的什么他说不清楚,那根本就是难以名状的情愫;恨的是什么,他却不曾忘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利用他!
就连床上的欢愉她也没有半点投入,就像是一个妓/女对待一个嫖/客的态度,完全是职业化的讨好——最恨的是。这种事她做起来似乎驾轻就熟。
千雪冷笑道:“我不是交代你。我只是怕你怎么死了都不知道。你的行踪早就暴露了。知道吗?连手无寸铁的妇孺都知道你在畅春楼了。”
夜无常冷道:“知道又如何?可他们见过我的真身吗?就算找得到我,哼,能杀死我?不自量力!”
千雪冷道:“你这么自信当然是好事。当心是自负,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
夜无常冷道:“身首异处?你想当寡妇?”
千雪冷道:“如果和你亲热了一会便是夫妻。你死了我便是寡妇,那我当过很多回寡妇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在夜无常看来则是厚颜无耻,根本就没有廉耻可言,骂道:“你不要这么下贱!就算这么下贱了,也不要说出来!”
他身手迅猛地抄起一件衣服,将千雪裹住,然后拉到了床前,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那么细腻、白皙又如同瓷瓶的脖子,他真的舍不得,但他恨!
“我就是这么下贱,我还偏要说出来!你要记住,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是交易,没有真感情!我们这样的人配谈情说爱么?”她冷道,似乎并不忌惮夜无常的发作。
夜无常冷厉地看着他,双手颤抖,手下又多了几分力气,只要再用一分力气,千雪便必死无疑,但千雪根本没有挣扎,平静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母亲看着一个孩子,那么温柔,那么耐心,偏偏又充满同情,就那么悲天悯人地看着他,眼神有些空洞,但空洞也掩饰不了那同情的嘲讽。
夜无常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有怒气,当然生气也随之消失。
“不要忘了你的任务。这次一定要得手!”千雪起身,冷冷滴说道,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又恶作剧地转身,然后将衣服扯开,咯咯笑着:“要不要再来一次?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第一次就可以让女人这般有感觉……嗯,对了,欲/仙/欲/死!”
夜无常瞪着他,每次见到她这么下贱而堕落,他心头又奔涌着无数酸涩的感想,就像是一个渴望美酒的人忽然喝道了一泡屎尿,那感觉实在太糟糕了!偏偏他还心存幻想!他不相信千雪是这样的女人,总以为她有苦衷,每当他这么以为的时候,千雪总是毫不犹豫、毫无顾忌地破坏她在他心目中那点美好的形象;但是,每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又总能不经济地流露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从而让他欲罢不能!
“贱人!”他狠狠地吐出一句,那么简短有力,那么恨!
千雪听见了,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受伤甚至没有受到影响,淡淡道:“贱人总好过死人。”
夜无常拳头握紧,纵身跃起,在半空中裹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踢踏了几脚,九转凌云步用起来,从床头上拿起他的剑,便冲出了房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千雪冷冷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道:“还算识相!”
就在这时,那丫鬟又敲门进来了,在千雪面前比划了半天,千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哼,还是没舌头的好,否则有些吵!”
那丫鬟急忙垂下头,不敢与千雪对视。
千雪哈哈大笑,道:“你总算是知道我的手段了!”
是的,她将这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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