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早,大排档就两三桌人。
见到冯澜带着一群人来者不善,一桌胆小的人早就结账跑光了。
剩下另一桌的两个男人实在看不下陈暖被冯澜欺负,挺身而出,“喂,那个小太妹,我说你也该适可而止吧。”
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都当我们眼瞎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再不收手,我就报……”
冯澜从一个小弟手中接过小手臂般粗的铁棍,一棍砸向两个男人的这桌,眼角轻挑,“报什么?”
俩男人看见七八个流氓混混迅速朝他们聚拢过来,立马焉了,识趣的道歉,“对不起,小美女,我们其实是要买单。”
冯澜收了铁棍,轻哼,“算你们识趣。”
俩男人快速结了账,灰溜溜的走了。
“澜姐,灌完了。”
冯澜瞟了一眼狼狈俯在地上呕吐得有气无力的陈暖,她满意的笑了,上前一脚用力踩在陈暖左手背上,“贱人,抬起头来看我。”
十指连心。
因为痛,陈暖本能的抬头,死死瞪向冯澜。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根本挪不动冯澜踩着她手的那只脚。
“你看你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多可怜,求我啊。”冯澜笑得十分得意,“也许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你。”
“你以为你是谁?”因为疼痛,额头上都露出了青筋。认识陈暖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固执又不服输的人。
陈暖忍着痛,眼中迸发出恨意,“我不会求你,冯澜,你比我更可怜。至少我有疼我爱我的父母,而你,只是一个被人不要的弃女。”
最后几个字彻底激怒到冯澜,她一脚踢向陈暖小腹,“你他妈调查我的身世?”
被冯澜踢到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痛,陈暖喉咙一甜,嘴角沁出一线血丝,咬牙将那涌上喉中的血生生咽回去,她露出虚弱的笑容,“谁有闲情调查你,你没人要在你们那个巷子里是公开的秘密。”
“操他妈的长舌妇,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让老娘知道了,非挖了她舌头不可。”冯澜气得炸毛,狠狠捏住陈暖的下颌,“我警告你,再说我没人要,我一定杀了你。”
陈暖已经痛得没有要开口说话的yù_wàng。
她只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冯澜,这个坏孩子啊,比她还要坏,这可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陈暖看着看着,眼前的冯澜幻变成两个,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那个大的冯澜冷面冷眼命令她:去,赶紧给我复习功课,拿不到第一,别叫我妈,你也不配是我女儿!
那个小的冯澜掐住她喉咙厉声质问:你怎么那么坏,为什么什么都要抢我的东西?属于我的东西全被你抢走了,你怎么不去死?
“姐姐,我没有抢你的东西。”陈暖低低说完这句,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看着昏迷过去的陈暖,冯澜又是毫不留情踢了一脚,她没有听清陈暖说的那句话,依稀只听到一个姐字。
哼,以为叫姐就饶过她?幼稚!冯澜冷笑,就算当着众人面喊她一声妈都不管用!
大排档的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见陈暖昏迷倒地,害怕出大事,忙小跑过来,很识趣递向冯澜两条中华烟和一个信封,“阿澜,王哥那边……?”
冯澜让小弟把香烟收下,她接过那个信封,惦了惦,有点沉。
她眼角一睨,拍拍肥头大耳的胖老板,笑得欣慰,“放心吧,张老板,这个月我大哥不收你家的保护费了。”
“谢谢阿澜也谢谢王哥。”
“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胖老板忙不迭点头。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在娇小单薄的少女面前俯首贴耳的听令,这画面,看着都有些滑稽。
冯澜眼风一扫,地面一片狼藉,甚是不在意,目光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打电话,别让她死了。”
“是是是。”胖老板拿出手机,拔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很快,远处渐渐传来医护车的警鸣,冯澜带着人甚是嚣张的离开了大排挡。
偏僻的北郊一处废弃的破厂房里。
李彤是被人捆住了手脚,嘴上塞了布条,然后被扔进了一间又黑又破的房间里。
房间窗户上的玻璃全碎了,风从破窗口灌进来,吹过李彤被汗水打湿的后背,在9月的初秋,她感觉到冷,牙齿已经打颤,冷得瑟瑟发抖。
其实是一半的恐惧带来的寒意。
她不知道冯澜会怎么对待她,直觉让她心生不妙,连对陈暖都下那么重的手,更何况出卖过她的她。
岂不是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李彤忍不住又大哭了起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泄千里。
“呜呜呜……”嘴巴被布条塞住了,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呼声。
“哭什么哭?”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冯澜一踏进破厂房就听到李彤烦人的哭声,脸色微恼,上来就是一脚不客气踢向李彤的脸蛋,“晦气!”
有人上前给李彤解掉了蒙住嘴巴的布条。
李彤顾不上红肿的脸颊,往冯澜挪去,拼命求情,“澜姐,对不起,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饶你?”冯澜接过林小云递来的香烟,深吸一口轻笑,“那是不可能的。”
“澜姐,我真的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李彤卑微的直接跪倒在冯澜面前,以头磕地,苦苦哀求。
冯澜面色平静,居高临下睨视如同蝼蚁一般的李彤,无视她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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