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下午4点,张恒赶到蓝田邨外那间渣打银行,把存折、印鉴和写有林森池账号的纸递进柜台,“我取10万元,另外再转2万到这个户头。”
“今天就一个人?”
来过两次,涉及金额也不小,柜台里那个烫着卷发的少妇已经熟悉他了,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笑眯眯接过存折扫了一眼,翻看起刚收到的电传汇款回单,脸色瞬间变了,复杂的目光透过铁栅栏反复打量着张恒。
“怎么啦?”张恒被看得莫名其妙。
“没,没事,你这边刚收到一笔大额汇款,389万港币。”少妇连忙露出一丝柔媚的笑,“我先帮你转账,然后帮你取款,都要大钞吗?”
还给林森池的2万很快转好,少妇起身走到保险柜那里,取出整扎大金牛被装入一个纸袋,弯腰从铁栅栏下方的取款口递了出来,露出一线雪白,伴着一声异常娇媚的低语:“这么多钱,路上小心些。”
张恒目不斜视接过来,微笑点头,转身朝外面走,站他身后的陈镇宁急忙跟上。
“哎呀我的亲妈啊,这么年轻的帅哥,还这么有钱,老娘把我给生早了!”柜台内,那个少妇坐下来,手往胸口扇着风。
其他男女柜员看看她,见大堂不在,嘻嘻哈哈说笑起来。
“你当他妈还差不多,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当妈也可以啊,你们还说对了,我一见他,就有抱他疼他的母爱冲动,这里满满都是呢。”少妇捂着鼓囊囊的胸口。
“不知道这位小先生有没有戒奶了,否则你倒是挺合适的。”同事们看着她最骄傲的所在,半开玩笑半是嫉妒地说。
“不要随便议论客户!”大堂经理不知道何时进来了,板着脸教训他们,“没看见人家有保镖,还有洋人随从,少给自己、给银行惹事!”
“百万富翁先生,美人青眼的感觉如何?”刚出门,一个外国女人挡住两人,撇嘴嘲讽道。
“额,你是婕西律师吧,你好,我是张恒。”张恒立刻认出她来,上次在海运大厦遇见的那位。
“也不知道凯瑟琳中了什么邪。”婕西嘀咕了一句,转身走上路边的汽车,正是张恒熟悉的,甲壳虫。
“你这个傻大个保镖就不用跟着了,我等会多跑些路,送你回蓝田邨。”
张恒好不容易劝好陈镇宁,让他先走回蓝田邨,自己坐上了副驾。
婕西律师开车不紧不慢,正好和凯瑟琳的风格完全相反,行到观塘道时,她忽然开口:“你那袋子里还有其他东西,找找吧。”
张恒莫名其妙打开袋子,果然,除了印鉴,存折,在那一扎钱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他刚拿出来,婕西伸手夺了过去,瞥了眼,冷笑道:“让你5点去银行后门等她,一起看电影呢。”
还没等张恒反应过来,她直接把纸条扔出窗外,气呼呼不作声,张恒无奈地苦笑下,也默不作声。
“你是不是生气了?”婕西忽然问道。
“没有的事。”张恒坚决否认。
“那你是不是很窃喜?”
“......”
“你其实有的是机会去勾搭她,凭你的长相,还有你的腰包,最多三场电影,不,一场,你就可以上她的床了。”
张恒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我还小,不适合。”
“你还小?”婕西双手攥着方向盘,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么小,却已经把别人害惨了,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张恒心提了起来,严肃地盯着她长着几颗雀斑的侧脸。
“别这么冲动,我还在开车呢。”婕西扭头看了他一眼,“等办完事,我再和你说吧。”
深水埗荔枝角收押所,香江大部分未经庭审的嫌犯都收押在这里。
任警长拄着拐杖等在门口,马警员在边上扶着,见到张恒半开玩笑道:“你真要还钱?不如从我们手里把借条买过去吧。”
“这位警官,你所说的我都记下,未来因此产生的投诉和告讼,你必须负全责。”婕西冷着脸从张恒身后走出来。
“哎呀,我刚才脑袋一晕,不知道胡说了什么,小张生,你听到了吗?”任警长连忙拍拍脑袋,嬉皮笑脸问张恒。
“你叫我什么?”张恒询问地看了他一眼。
“喏,全香江都知道了,我还不算太晚吧。”任警长笑眯眯把一份报纸塞到他手里,张恒随意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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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生,恭喜你!”任警长满脸的羡慕与崇拜。
“谢谢你,你腿怎么样了?”张恒真诚谢过,打量着他那只绑着石膏的腿。
“骨头断了,至少还要休息2个月,如果不是你的事,我才懒得走这趟呢。”在他俩带领下,几人进入了探访室。
等了几分钟,铁栏杆里面的房间门开了,一脸憔悴的林老板被一名狱警带进来,看见张恒愣了下,脸迅速狰狞起来,张嘴就骂:“小王八蛋,你还敢来看我啊!”
“师弟,上供!”任警长冷冷道。
那名狱警立刻上去,挥动橡皮棍狠狠打了下林老板背部,他一个踉跄扑到在铁栏杆上。
任警长隔着栏杆笑看着他:“林老板啊,是你和你外甥先惹事,现在又何必怨恨苦主呢?”
“任警长,求求您和他们说下,放我出去,我把工厂卖了,钱全部孝敬您。”林老板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这事已经和我们警署没关系了,你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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