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待命名目待修改,待命名目待修改
无马的伤兵们躲在石堆后头,见到阎行的人马追至,即将身旁堆叠的沙土包扔出,一时间,黄沙嚣漫,尘土激扬,阎行的骑兵、步兵全部被泥沙迷眼,叫苦不迭,急怒之际,又听呼哨声响,不知从哪里蹿出的骑兵掩至,杀得他们惨叫一片。如此一来,白雾之中浑黄一片,血腥之气弥漫,越发难以视物。
阎行越走越是心惊,眼见自己军队的阵脚竟然已经开始紊乱,骑兵们也兜着嘶鸣不断的马匹,原地踱步,找不到方向,登觉怒气攻心。
万万没有想到,数日不见,马超竟然想出了这么古怪的招数,这些平平无奇的石堆、木桩,居然如此古怪,仿佛藏了无穷的变化!
“将军,我曾看过中原的兵书,里头就有写着这种怪阵,这些阵法无非是据五行生克变化,太极两仪转换来的,可是马超的军中怎会突然有人会布阵了!”
身旁一名副将急声道。
“我又如何得知!”阎行面色铁青,望着前方的混乱,怔然半晌,却是瞧不出半点端倪——他也算是个将才,威名与马超并驾齐驱,可此刻深究之下,却觉这石阵、兵阵简直古怪奥妙到了极点,完全参之不透。
“将军,情势不妙,不如即刻撤兵!”那副将见前方惨叫声不断,伤亡越发严重,立刻提议道。
阎行却沉声道:“只怕此时退也退不出了!”
甫从一进入这石阵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冲突了一阵,竟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四周马蹄声跌宕,飒踏起伏,白雾中险些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的踪影,马超的人马应是早已约定了暗号暗记,但他们却苦无方法分辨。阎行睨着周围乱象,见自己的人马不停折损,心中渐渐升起一股骇异的情绪来。
金鼓交鸣声中,敌人的阵法不断变化,骑兵队伍一绺接一绺,左奔右突,横斜纵化,明明只区区六七百人,却像是有千军万马,层出不穷!忽而幻作蛇形,忽而化为虎翼,一时间左翼变化,一时间右翼生奇,阎行才刚想通了一队人马的前锋,但它的后尾却又分叉开来,变成了另一种阵势。他瞪大了眼睛,呆在当地,心中又是骇异又是惊佩——阎行向来自诩为当世奇才,出类拔萃,文武兼备,更会用计,向来瞧不上马超莽勇冲动,想要杀之后快,谁料今日,竟见到他布下了如此诡奇的阵法,怎不令人生畏!
阎行冥思苦想,觉得西面较为薄弱,便试图让先锋冲杀过去,谁知等他们冲过去,才知那哪里是西面,根本已到了硖道谷的北头,所踏足之地,恰恰便是他当夜设计马超的大泥淖!
先锋骑兵们轰然陷落泥淖,惨呼声中,纷纷倒退,又折回了阵中,不敢再往前冲。
阎行暗恨不已,只觉心田绞痛,怒火烧膺——这些巨石、滚木全是他派民伕兵卒辛苦劳役搬运而来,前方的大泥淖,更是他呕心沥血埋伏的杀招,谁知现在,却全被马超拿来设计自己!
想到这里,阎行才猛然发现,原来那些石堆和木桩,居然也依照了一定的规律,在暗中缓缓地移动!怪不得他们分不出方向,被困在居中,为之掣肘。他立刻下令冲向石堆后头,先杀移动石块变阵的兵伕们,谁知到了近前,石堆后却又不见半个人影,竟然已先一步根据既定的方位,藏到了别的石堆后面。
还待再找,敌兵却又冲突出来,在他们寻找兵伕猝不及防之下,杀了不少士兵,一时间,血腥气漫涌,令人胆寒。
阎行的眼睛都红了,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即下令先寻到变阵之人杀之。
谁料,敌军却似对此早有成算,数十个队列来回冲突,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忽而向左,忽而往右,此一队刚消,彼一队又至,有些队伍根本就是虚晃一瞥,而真正的杀招却在后头,马铁、焦赞等人猛士纷纷带队,提了刀枪飞马掩来厮杀,冲杀之后,却又迅速隐匿行踪……简直就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形如鬼魅,来去不可捉摸”,阎行大军全被他们绕得头昏眼花,脑胀缭乱,浑然无法抵御。
更被马超的残兵拾起了他们之前所射的箭枝,以彼之箭,还施彼身,躲在石堆之后,不停地施放绵密的冷箭,阎行大军不论步骑,就好似一个个的活靶子一样,被人瞄来射去,不多时已是全然大乱,在白雾彻底散去之前,便已是弃枪落盔,人马崩溃,自相践踏,伤亡不计其数。
阎行不停下令,约束军士,竭力想要稳定阵脚,却不料军心已失,士气大乱,听到马超二字,麾下便已闻风丧胆,军士你推我搡,乱成一团,个个都面如死灰,被困在这死阵之中,如同待宰羔羊般等着屠戮。
阎行惊愕恐惧,万料不到,自己两万人的大军,居然被马超六百残存的精骑震慑,杀得吓破了胆,完全不听号令,无限混乱之中,更加难以找到出路。
他一咬牙,方脸涨得黑紫,疾声道:“待我寻得出路,所有人与我冲杀出去!将马超残军碾为碎片。”
这近三万人的军队,乃是他从义父韩遂、侯选、李堪等处征召借来的,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马稀里糊涂地折在这里!不就是石阵吗,他便掀了这些碍眼的石头!
阎行当即领兵前去破坏石堆,所往的方向,正是马铁领的两小股蛇蟠阵。
马超在中央高台上见到,心头大急,暗道不好。欲要冲过去相救,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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