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的酒气,可是难闻。
“不。”哪知吕布皱眉摇头,反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搁,死狗似的一动不动。鼻子里喷出滚热的气息,全喷在祁寒脖子里。
这动作只停留了一秒,便被祁寒毫不客气地推开。
吕布猝无防备,便被他推在一旁,看向他的眸光登时沉了沉。祁寒不觉有他,因为身上气闷,便将黑袍脱了,丢在一旁,只穿着素白的衫衣,便听吕布又唤了他一声。
祁寒应了,扭身从案头取了小块的炙牛肉慢慢啃着,又端起酒觞,仰脖灌了一口,抬袖擦了嘴角,这才侧眸看向吕布,仿佛在等他酒醒。
孰料,眼神交接之际,他才觉得有些不对。
吕布的目光实在太怪了。
寻常人等喝多了酒眼睛发红,他的眼瞳却似有墨绿色的暗光在流动……
祁寒心中纳闷,却并不知晓,他红润的唇被酒液打湿之后,有多殷红靡丽,适才脖颈仰起,那一抹优美的弧度,因吞咽而轻轻耸动的喉结,无一不诱人犯罪。
吕布与祁寒眸光对上,原本深黑的眼瞳竟然迸射出凶狠似的光芒,仿佛草原上狩猎的野狼,要扑上去咬住他的喉咙,生吞活剥。
祁寒:“……”
哥们儿,你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咬伤过?有狂犬病潜伏病史?好可怕,快撤。
他莫名有种战栗之感,拂衣便要离去,谁知刚一起身,便被吕布精准无比地自宽大袍袖中捉住了手腕。强烈的痛感从腕上传来,祁寒近乎呆滞地望着他发光的眼睛。
吕布身形一晃,借力站了起来。两人离得太近,几乎要贴到一起,祁寒皱眉,试图抽出手腕,动作一起,却被握得更紧。他登时觉得右腕像嵌入了烙铁模具之中,完全动弹不得。
吕布的个子很高,足足接近两米,遍身的肌肉条条块块,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磅礴惊人的力量。
人与动物都有私有空间属性,一旦领地遭遇外来侵犯,便会惶怒不安,譬如人类与陌生人搭乘电梯,在无可回避的密闭狭小空间里,个人的安全私有域并不存在,动物的本能会让人产生不舒服,甚至压抑之感。而面对比自己强悍的生物时,动物的大脑都会发出预警,使之觉得压迫不安。
祁寒原本并不害怕吕布,但当他强健的身体,和强势的气势迫近的时候,他还是觉出深重的不妥和压力。
吕布不负所望,果然下一秒,便让他受到了更大的惊吓。
他呼吸灼热而沉重,直勾勾看着祁寒漂亮上勾的眼睛,哑声道:“我想与你行夫妻之事。”
紧张压迫之感登时荡然无存,祁寒心头火起,一脚朝他飞踹过去:“松开!!!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吕布不仅没松,还猛地一拽,将他抱进怀里,臆想中温热柔韧的身躯,实实在在撞在身上,他登时一声喟叹。
听到他的声音,祁寒只觉头皮发麻。
腕上有些松动,霎时被他抽了出来,他立刻端肩沉肘,往吕布腰腹捣去。
吕布毕竟酒醉,生生受了一击。
吃痛之下,他微一弓腰,祁寒闪身便走,谁知他变机奇速,左臂呼的一翦,再度将他控在怀里。
祁寒哪会再任由他捉住,扭身一拳捶击他脖颈,一般人必会回救要害之处,可吕布酒醉不能以常理度之,面对危险,竟是全然不顾,抬掌一握,便扣住了祁寒的拳头。
祁寒左手被制,右手跟来,再往他脑后削去,吕布举臂轻松一格,不仅挡下招式,反将祁寒掌缘震得一阵剧痛发麻。
不想他意识混沌之下,武艺随手而发,竟如行云流水,比刻意为之更加顺畅。
祁寒双手被制,吕布一个用力将他推倒在毡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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