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宇文适沉声道“我不想与你讨论这个话题了,没事就早点睡下。”
宇文适临出门前,文桑又道一句“宇文适,话我是给你说明了,要不要行事还是看你自己,需要外援,我可以帮你。”
“你就这么急?”
宇文适又回过头,略带不耐烦,文桑嫣然一笑,“不然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想就这样错过?”
话愈多,宇文适越是摇摆不定自己的立场,他的确需要有人帮他,可文桑未必信得过。
“我凭什么相信你?”
面对宇文适的质疑,文桑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早已经想了对策,当即走到宇文适面前,掌心轻轻放在宇文适胸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放心,我文桑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你的女人便一生跟随你,不会改变。”
也许是被她突然间诚挚的语言感动,也许是他并没有真的想离开,两个并不认识的人,洞房花烛夜谁都没有离开新房。
清晨,曦阳隐约在东山头。
文桑睡眼惺忪,刚翻了个身,感觉碰到了某种东西,立即变得警惕起来,睁开眼,见是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躺在她旁边,似乎是打量着她。
文桑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起身,却见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贴身衣物,顿时又羞又怒,刚想下床,眼睛瞥见窗纸上贴着的大红“囍”,这才后知后觉昨夜是自己与宇文适的新婚之夜。
宇文适淡定自若地看着她的反应,见文桑安静下来之后,看了他一眼,神色略有尴尬,又躺了下来,宇文适道“不逃了?”
一句话说得文桑耳根子一红,努嘴道“一下子给忘记了,你也不提醒我。”
宇文适目光平和,看着像是有心事,又有些不像,让文桑有些捉摸不透,忽一会,就见他翻身下床去了。
早朝时间。
群臣除了给宇文适贺喜,也关心着太子的消息,毕竟他离京也有一段时间了。
宇文成泰这几日,明明是家有喜事,却不见欢喜,头上白发反而还多了一些。
“太子到南方也有一些时日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禀大王,太子昨日才来消息,病情已经得到了缓和,他也回来了,大王切莫担忧。”
说话的是太子的岳父左相,太子不在金都的日子,太子妃经常一个人沉闷着不说话,张迎偶尔来陪她,可就算这样,也没有见太子妃真的开心过,左相自然也是希望太子快些回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过了不到十日,便传来了噩耗。
太子传染了流感,重症无治而亡。
消息在王城不胫而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猜测储君之位交给谁,而大王因为这个噩耗,已经卧床不起。
同是来看望父王,宇文适却比宇文默快了一些,宇文默来到时,只听见宇文成泰怒火冲天地指着宇文适骂道“你个不孝子!”
“拜你所赐!”
宇文适抬来一把圆面椅子,在宇文成泰面前不近不远处坐下,他可以观察到宇文成泰表情的一丝一毫变化,而宇文成泰却是因为卧病而碰不到他。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对我怎么样,我们可还有父子之情?”
听着宇文适深沉中带一点愠怒的语气,宇文默顿住脚步伫立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
“你……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明白我。”
宇文成泰愤恨,不恨别人,而且恨自己。
“当初没有救下素馨和你,我很抱歉,可是这些年,临儿也没有待在王后身边。”
“若是去看望你,王后必定不会放过你。”宇文成泰斟酌了好久,终究不敢说出这句话,再怎么解释也是他欠了宇文适。
“他那时候不在他母亲身边,想来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宇文适淡淡的语气,犹如一道雷鸣,竟让宇文成泰心中一颤,他惊恐地看着宇文适,他的女子如今的样子似乎是一副他从没有见过的面孔,陌生极了,更像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
“你!你对他们母子做了什么?”
“你也快死了,那就不妨告诉你,你最疼爱的宝贝儿子宇文临还没回到徽月,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回来的,不过一定让他知道王后的骨灰扔在何处,让他尝尝失去娘亲的滋味。”
宇文适的话像一味刺激的药剂,总能让宇文成泰的心跳剧烈很多,而此刻宇文成泰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只能恐惧,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你,你把王后怎么了?”
宇文适悠闲地站了起来,似乎是不想陪他再说话了,不耐烦道“你死了,王后自然要陪葬,我也不希望你那么孤单,对你可好?”
“……”
宇文成泰张开了嘴,却嘤嘤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对宇文适已经无话可说。
宇文适很是满意宇文成泰这种紊乱的心跳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好像下一刻,胸膛里的那颗心就会停止跳动。
还没跨出房门,宇文适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继续道“对了,太子可以处理那么多人的病情,唯独他的救不了,原因只有一个,你该猜到了。”
这一次比前者更甚,宇文成泰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一双血眼满怀愤怒地瞪着他,宇文适却全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你——是你干的?”
宇文适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这样子便是默认了,宇文成泰激动地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手臂没了力量,还未起来又沉沉地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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