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被苏靖叫着在御花园内走着。苏靖因为那件事,情绪一直不好。无奈也无从对旁人说起,所以才短短几日,便消瘦了不少。
“哥哥今日没有陪皇上读书吗?”苏靖问道,声音有些消沉。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皇上去翊坤宫了。”
苏靖看着苏衍道,“那哥哥怎么还没出宫?是在等谁吗?”
苏衍微微一顿,随即道,“并不是等谁,只是想随便走走再回去。”犹豫了一下,苏衍还是问道,“阿靖你看起来脸色不佳,还是应该多注意些。”
苏靖凄然一笑,“哥哥知道我的心病,哥哥一日不和皇上断绝来往,妹妹的心里便一日不得安宁。”
苏衍立刻道,“就算我们分开,你就可以忘却这些,和皇上和好如初吗?”
苏靖垂眸,随即艰难道,“我就当,就当皇上多纳了一个妃子。我嫁进皇宫,嫁给这天底下最多情的人,就不该奢望他的心只在我一人身上。只是,我万不能让皇上喜欢一个男人,哥哥,你可明白?”
苏衍抿唇,随即点头,“我明白。此事是我对不起你,还望妹妹保重身体。”
“哥哥还有挽回的余地。至于对不起这样的话,就不必再与我说了。哥哥继续在宫中走走吧,只是不要见些不该见的人。妹妹先走了。”
“阿靖慢走。”苏衍微微颔首,那袖子里的东西便落在地上。
苏靖止住脚步,垂眼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那瓶上的图案十分精致,不像是随处可见之物。
“这是什么?”在苏衍弯腰去捡的时候,苏靖在他之前将那瓷瓶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
一向处变不惊的苏衍,当看到苏靖将这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立刻有些惊慌,眼睛一直盯在苏靖的手。
苏靖便打开来看了看又闻了闻,“这是什么药膏吗?哥哥怎么将这东西带在身上?哥哥受伤了?”
“没有没有。”苏衍避开苏靖的眼神,赶忙摇头否认。
越是这样,苏靖越是狐疑。她的哥哥,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不了解。
“那哥哥带着做什么?”
苏衍将东西赶紧从苏衍手里夺回来,然后快速放在袖子里,然后道,“只是随身携带,以防不测。阿靖你方才不是要回去吗?我也去别处走走,告辞。”
苏衍也不管苏靖,匆匆离去。走到一条路上,突然便看到姜沅从不远处走来。
苏衍的步子动了一下,又没动。他手伸到袖子里,摸了摸瓶子。那是他给她备的生辰礼物,人间俗称润体膏,是男子之间私密所用。他也是寻了好久才弄到手。他本想今日送她,再与她耳语亲昵一番,却不想没得到机会。方才被苏靖看到,他紧张的不行,生怕被苏靖看出点什么。
犹豫之间,姜沅已经拐弯去了另一条路。
苏衍想了一下,还是作罢。他转过身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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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音丹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再来问楚成璧。楚成璧再屋中绣着一方帕子,锦绣走过来看了一眼道,“奴婢跟了太后这些年,还不知道太后着女红做的如此精致。这手艺比宫里头的绣娘不差分毫啊。”
楚成璧弯唇一笑,“不是自夸,哀家尚未出阁得时候,这女红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只是后来娘说哀家是天生富贵命,不需要做这些,哀家逐渐也就不绣了。”楚成璧穿好最后一针将帕子展示给锦绣看,“怎么样?”
锦绣一看,上面是一朵殷红的鸢尾花。
“太后果真是喜欢鸢尾花啊。”
楚成璧将帕子叠好,道,“锦绣,哀家与你说个秘密。”
“太后请说。”
“其实哀家从来都不喜欢什么鸢尾花,而是哀家无意间得知宋昂他喜欢这种花。你可明白了?”
锦绣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奴婢明白。”
“哈哈……”楚成璧一笑,“你将这帕子送到宋昂手里,对了,告诉他,因为绣这个帕子,哀家的手被刺破了。”
楚成璧的话刚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用针尖扎了自己的指间,殷红的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楚成璧便滴了几滴在那鸢尾花上。
“太后……”锦绣惊呼一声,忙去拿了东西给楚成璧包扎。
锦绣不明吧,“太后,那日宋大人看起来十分冷漠也说也说不记得与太后之前的事了。太后这样,会不会于事无补?”
楚成璧笑道,“你跟在哀家身边太久了,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那些不男不女的太监,所以啊,你对男人还不算了解。其实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尤其是面对难以得到的女人,倒不如装的无情些,挽回自己一点面子。”
“太后的意思是宋大人其实……”
楚成璧点头,“他若是有心扩大此事,便不会只身一人来找哀家。若非念及旧情,这件事也不会只有他一人知道。你看这翊坤宫不是安静的很么?再者若非有情,哀家的那套说辞,又怎能轻易将他说服?”
“太后圣明。”
楚成璧慢悠悠的说道,“哀家庆幸这跟踪你的人是宋昂,而不是别人。哀家让你故意暴露行踪,而引他上钩,看来收获不小这才是哀家生辰的一份大礼。”
“可毕竟太后已经是太后,宋大人他还会……”
“这个自然要靠一些手段了。你以为哀家走到今日,只是靠着这张脸吗?当然,这张脸也是哀家最大的筹码。哀家当年可以让宋昂为哀家神魂颠倒,今日也可以让他依旧对哀家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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