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树林中,青衣少年看着对面弥漫血气的老者缓缓问道:“还记得边关战事那年,死在你手里的张郎中吗?”
全身弥漫血气的血屠微微一惊,脸上并无变化,低沉的回答道:“什么张郎中、李郎中的?”
青衣少年抚摸着手里的白色小剑,眼神中杀气弥漫的说道:“忘记了吗?那我就让你死的明白点。”
“张郎中是小镇十里八乡闻名的人物,年轻时在外闯荡,本想锦衣还乡,只是在外面跌跌撞撞的闯荡了多年,只是天不遂人愿,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依旧口袋比脸面还要干净。
此时恰逢边关战事,一腔热血的张郎中便是投了军队。战争残酷,不断有人死去,但边关也有兄弟。其中一名年老的军医对张郎中青眼有加,将毕生所学交给张郎中。便是靠着这身本事,张郎中存活了下来。原本张郎中打算就此苟活,虽然天天与那满身是血的伤员、尸体打交道,但也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人生并不寂寞。
只是传授张郎中医术的老郎中不幸死去,临死时托付张郎中照顾在家的女儿。张郎中便辞去军营的行头,回到郎中的家乡,与那郎中的女儿结婚生子,倒也幸福美满。
突然有一天一名全身是血的老者倒在了张郎中的家门前,看着眼前的受伤老者,张郎中不禁想起了自己刀口舔血的军中生活,便生出怜悯之心。张郎中的老婆将受伤的受伤老者扶到床铺之上。
张郎中便替这名受伤老者治伤,渐渐的受伤老者慢慢醒来,也可以下地行走,只是话语很少,张郎中对此并不在意。
有一天张郎中上山采药,到了晚上才回到家中,只是回来时看到的却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惨象。儿子身首异处的惨死在门口,后背的血刀直挺挺的矗立着,脸上惊恐的表情说明了儿子临死前早已失去理智。张郎中急忙向屋内跑去,早已忘记是怎么爬过去的张郎中,却是看见老婆全身裸露的倒在血泊之中,只是手里紧紧的攥着一点受伤老者的衣服。
张郎中顿时昏死过去,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只觉天旋地转,身体更是没有什么力气,挣扎着埋葬了妻儿。借助军中寻人的本事,张郎中寻找那名受伤老者,在不远的一家酒楼里看见了那名受伤老者。
此时的受伤老者手里抓着的,赫然便是张郎中的婆娘给他通宵熬夜缝制兽皮钱袋,张郎中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柴刀便是向着老者砍去,老者随手挡住了柴刀,轻轻一挥,便是要了张郎中的性命。最后关头他记得当年的老者穿着一身紫色袈裟,将自己体内血气全部吸食。”
青衣少年说完冷冷的看着血屠,“现在记起来了吗?”
对面的血屠突然杀心四起,猛地一道血色巨掌拍向少年。
少年见状,呢喃说道:“看来是没错了,血债终须血来尝。”
少年躬身出拳,一拳苍劲有力,撞在飞来的巨大掌印之上,血色掌印瞬间便是消散,拳印却是继续向前。
血屠接连拍出数掌才拍散飞来拳印。
少年微微摇头,连续出拳,漫天拳影向着血屠飞去。
身处其中的血屠眉头微皱,却是凭空一道紫色血衣笼罩全身,滔天血气仿佛海中巨浪,不断拍击漫天拳影,巨浪中拳影逐渐消失不见了踪影。
“血袈裟吗?”少年看着眼前身着紫色血衣的血屠呢喃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既然识得血袈裟,便应知道这血袈裟便是漫天法器也无法破开半分,当真莫要浪费力气了。”血屠看着眼前的少年淡淡的说道。
青衣少年看着身着血袈裟的血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突然少年眉头微皱,看向青云的方向。
青云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一道绿色身影出现身后,一道黑色折扇,瞬间拍向青云的头顶。
危急关头青云竟是闭上双眼,心中默念了一句拔剑式。一柄黑色朴刀瞬间出现在青云手中,躬身、健步、抽刀,上撩,一气呵成,仿佛使刀的老刀客,并无半分凝滞,半分拖泥带水。
轰的一声,折扇带着人影倒飞出去,看着眼前的少年惊疑不定。
青云一口鲜血喷出,精神瞬间萎靡了下来,全身的窍穴之中瞬间升起黑色火焰。朴刀落地,青云跪地大口的呼吸,平息着全身的疼痛。
远处的绿袍少年缓缓起身,看了看手中的折扇,一道极深的缺口。当知道这把折扇可是千年的玄铁,经魂火锻造,不但异常坚固,同时能重伤魂魄。如今折扇却是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只怕需要重新炼制。
绿袍少年阴狠的看着远处的跪地的少年,扫过少年手中黑色朴刀,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一个箭步,绿袍向着少年冲去。只是刚刚跳起,绿袍少年便是强行转身翻滚落在地面,右手摸了摸脖子,竟是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劝你最好别动,就这几个人,还保不住你的小命。”青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绿袍少年身后,冷冷的说道。
绿袍只觉身体一僵,全身仿佛定住一般,同时感觉到身后青衣少年身上散发着近乎实质的森然杀气。
远处的血屠微惊,看到绿袍少年有危险,便是祭出一柄血身短剑,对着青衣少年刺去。
少年微微叹息,转身躲避,同时利用手中雪白剑鞘轻轻拍击飞来的血剑,只是每拍击一次便觉全身血液剧烈沸腾,仿佛要破体而出。
“血剑嗜血?”青衣少年再次击飞血剑,微微抬眼看向血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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