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难看?”许文知声音懒洋洋的,丝毫没有愠意,他现在可以确定霍浔根本就没有失忆,“多少姑娘都说我长得像古天乐,霍总没把脑子撞坏倒是把眼睛撞坏了。”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但是霍浔听懂了。
“你今天是来这里发表失败者宣言的吗?”霍浔一耸肩,“那我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许文知倏地一愣,脸上的试探、戏谑与若隐若现的针锋相对立刻荡然无存,有一瞬间,他的嘴角甚至是紧绷的。
两个人之间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看谁,只是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两人隔着不到一米,却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是装失忆的对吧?”许文知突然开口说,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不想被除霍浔以外的人听见一样。
霍浔没吭声,他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放松,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还拎着先前装过蜂蜜水的杯子,里面的水已经不冒热气了,修长的手指在杯口上以某种节奏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好像空气中弥漫着某段别人听不见的乐曲。
“霍浔,你的目的我很清楚,无非是想借机挽回齐冲,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想的?”许文知的目光在霍浔的手指上停了一下,接着,他用近乎冷酷的语气说,“你知道吗,你其实根本没必要这样做,齐冲爱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这样反而是在利用她的感情,你真的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吗?不过倒也是,大学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做的。”
霍浔的手指倏地凝固在半空中。
许文知伸长胳膊,从他手中抽出玻璃杯,放在一边:“可是我当时愿意放手的原因就是你是真心喜欢齐冲,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把她照顾地很好,现在我也同样相信。霍浔,谎言不可能是无坚不摧的,你好好想想吧。”
霍浔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成了一座雕像,
许文知站起来,轻轻带上了房门,霍浔听见轻响,目光才缓缓一动,原地冒出了一缕活气。
终于,又过了两个月,在一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日子,霍浔拆开了脑袋上的纱布。
霍浔的跑车在事故中损坏严重,而且在国内根本没法修,只能原地报废了。
齐冲只好从宋达炳那里借来一辆车,宋达炳不像霍浔,他的车是极尽花里胡哨之能事,齐冲看得暗自咋舌,心想这纯粹是有钱烧的。
霍浔大病初愈,精神还是有点不振,一不小心就靠在椅背睡着了,齐冲没敢开冷气,只给他降下车窗,留了一点小缝。
等齐冲拍醒他时,霍浔惊奇地发现这里竟然不是他住的酒店。
“前面还有五分钟到我家,”齐冲说,“别睡了。”
霍浔一瞬间清醒了:“你家?”
齐冲点点头,泰然自若地说:“你现在受了伤,我觉得还是搬到我家吧,方便我照顾你。日用品我都准备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回头我再去买。”
齐冲的家霍浔来过一次,地面八十来平,足够一人一猫撒欢了。
推门进来,屋里很凉爽,齐冲大概是提前开过空调了,厨房里还飘来一缕诱人得到肉香,一股家的味道不由分说地裹住了霍浔。
因为齐小浔同志的革命气节不足取信于人,厨房里又炖了西红柿小牛腩,所以齐冲临走的时候把它反锁在了卫生间里,齐小浔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听见门响,变本加厉地挠起门来,嘴里发出喵呜喵呜的咆哮,只待门一开,就冲出去给铲屎的一点颜色看看。
谁知还没付诸行动,齐小浔就闻到了陌生的气味,在霍浔脚下两米处来了个急刹车,瞪圆了眼睛,屁滚尿流地又滚回了卫生间,缩在门后面只露出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来,警惕地打量霍浔。
霍浔就像个镇宅的,他一来,齐冲再也不用分心防着猫咪往饭桌上跳,这顿饭吃得她是通体舒泰。
霍浔慢慢地往嘴里扒米饭,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叹息似的说:“你的饭一直做得这么好吗?”
齐冲愣了一下,笑着说:“也不是,不过熟能生巧嘛,做得多了就摸出门道了。”
她想起了第一次进厨房的场景,那会还是霍浔打着过生日的名头让她进了厨房,还少爷似的挑三拣四,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齐冲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往碗里夹西红柿的霍浔,心里觉得世事当真是难料。
齐冲租的房间不大,她平时睡在面积大一点的主卧,另一个卧室被她当成了书房。本来正好够她一个人工作休闲的地方,此时不得不腾出地方来,齐冲觉得霍浔是病人,便把主卧让给了他,拿着自己的被子铺到了书房里。
齐冲抱出新的被褥给霍浔铺上了,被子松松软软,霍浔觉得这床睡起来一定比酒店舒服得多。
不出他的所料,霍浔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不过虽然他睡得安稳,却是被吓醒的。
齐小浔清晨六点,准时从第一觉醒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肥猫张牙舞爪地伸了个大懒腰,好好抻了抻自己煤气罐一样的粗腰,然后摇头晃脑地一哆嗦,把全身的毛舔了个遍,才慢吞吞地站起来,趾高气扬地往主卧走去。
面对紧闭的房门,齐小浔熟练地跳起来把门把手扒拉下来,然后顺着门缝钻了进去。
齐小浔努力支起肥硕的身体,垫着后脚扒到床沿上,好奇地左右闻了闻,发现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可能不是铲屎的,大着胆子“喵”了一声,一个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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