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周身魔气一放,直接就把孙族长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其他人这时候也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个小小的星人,也试图以下犯上,谁给你的胆子?”
祝清艾一步一步的靠近孙族长,眸中的光芒愈发的危险。
然而孙族长却死死咬着牙,倔强的看着祝清艾。
“本就如此!祝家受我们的供奉,却在我们遭受大难的时候对我们不管不顾!这样的主家,不要也罢!”
祝清艾冷笑一声。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正常的星人鲜少会出现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为什么?
因为星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无条件服从月地,无条件服从更高等级的人。
为更高等级的人而死是他们的光荣。
祝清艾偶尔也会觉得这样不公平,但是也只是偶尔觉得罢了。
甚至说,她有时候也会怜悯那些低等级的人。
但是不代表着,祝清艾会想要改变这一切。
“你不会知道的!”孙族长咬牙切齿,“迟早有一天,这个魔界,会变成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到那时候,你们所有的月地,所有的昊昊,都要死!”
不等祝清艾再说什么,只见孙族长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直接就在祝清艾的眼前成了一团血雾,眨眼之间,整个万方台就被血雾弥漫。
“该死!”
祝清艾骂了一声。
祝云谣茫然的看着四周的血雾,心说这魔界也不靠谱啊。
不过……为什么每个人死前都得对自己的主上剖白一番呢?
祝云谣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万方台上的其他孙家人也一个两个跟着化成一篷血雾,这给祝清艾气的够呛,然而能够拿来撒气的人已经都变成了血雾,她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这也太憋屈了!
“云谣妹妹,咱们赶紧去宁州吧。”
深吸了一口气,祝清艾转头,笑眯眯的看着祝云谣。
因为还在气头上,祝清艾这笑容也有些渗人,祝云谣打了个哆嗦,却没拒绝。
毕竟她也要去宁州看看的。
几人骑上马就上了路。
祝云谣自己骑不了马,故而是叫沉昼骑马带着她,许夜自己骑一匹,秦洛骑驴。
从这镇子到宁州,哪怕是骑马最起码也得半个月的路程,这也是为什么祝清艾非得让祝云谣和她同行。
不然这半个月都在外面自己餐风饮露的,多憋屈啊!
然而祝云谣心里苦。
鬼知道为什么祝清艾都有修为了还要骑马啊!
然而祝云谣这也不敢问啊,只能悲催的跟着祝清艾一起骑马。
万一魔界的人不会御剑飞行可咋整!
搞不好容易露馅啊!
好在他们不沾尘土,不然这一路到了宁州怕是都蓬头垢面的了。
一直到了宁州,祝云谣都要喜极而泣了。
因为身边有个祝清艾,祝云谣也不敢暴露自己还有空间,就连轮椅都是折叠了之后让许夜帮她拿着的!
祝云谣心里苦。
她现在可不可以申请回修真界啊qaq
进了宁州,祝清艾就和祝云谣辞别了,毕竟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送走了祝清艾,祝云谣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的酱肘子红烧肉红烧排骨糖醋鱼,她来了!
宁州看上去就已然和修真界没什么两样了,虽说是各地大旱,但是在宁州,却一点看不出大旱的模样来。
仿佛宁州不在这个各地的范围之中似的。
祝云谣咬着在城门口买的糖葫芦,好奇的看着四周,穿行的小贩,卖花姑娘,还有急匆匆的行人,这些人大多都是星人,到了宁州,反倒是几乎见不到无面人了。
祝云谣猜想应该是因为无面人压根难以在这样的地方活下去。
糖葫芦酸酸甜甜,里头是山楂,外面挂着的糖浆中和了山楂本来的酸味,一口咬下去,唇齿间都是糖葫芦鲜美的味道。
就是这山楂没去籽。
祝云谣面无表情的把磕到自己牙的山楂籽吐出去,吐出去的东西里面还夹杂着几滴血沫子。
那是山楂籽割破了嘴。
她白夸了!
祝云谣瞅着自己吃了一半的糖葫芦,不知道怎么就往下开始扑簌簌的掉眼泪了。
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却仿佛被无限放大了一样。
她随手一抹眼泪,瘪了瘪嘴,把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包好塞进了怀里。
沉昼三人看见祝云谣往下掉眼泪,顿时吓了一跳。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秦洛一脸震惊,这怎么说哭就哭啊!
“我也不知道啊!”
祝云谣一抹眼泪,整个人都懵逼了,她眼泪不断的往下掉,然而却怎么都止不住。
就像是开了个水龙头似的。
她也不想哭啊!
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杀人他们懂,但是女孩子哭了这怎么哄啊!
这三个大男人也顶不上用,最后还是祝云谣自己止住了眼泪。
只是她的一双眼睛也肿的像是个核桃了。
祝云谣摸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稍微一想,那股悲伤的情绪就将她整个淹没。
悲伤,只是单纯的悲伤,这种悲伤从她的心脏发出来,最后一只蔓延到四肢百骸,蔓延到每一寸神经。
深吸了一口气,祝云谣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自己又想落泪的冲动。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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