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云冉蘅焦急,里面祝云谣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祝云谣只觉得周身发寒,璇玑会上头入了夜,本就寒凉,祝云谣都禁不住掏出来了个棉被,把自己整个人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只是祝云谣又有些诧异,领地也没见扩大,怎么就感觉她的领地上面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她抿了抿唇,摸出双剑握在手里,身后劲风猛然闪过——
祝云谣反射性的翻身躲开,手中双剑直接架在自己面前,巨大的力度让祝云谣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晃。
她定睛一看,就看见自己对面是个青年,青年面罩覆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红艳如血,闪烁着澎湃的杀意。
来者不善!
祝云谣心里咯噔一下,如今领地压根没有扩大,那么这人又是打哪里来的?
这疑问只是闪过一瞬,祝云谣便不敢再分神,把整个注意力放在了青年身上。
双剑上头传来的巨大力度让她手腕发痛,甚至虎口处都隐约透出几分湿润的感觉。
是血!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只是一交手就直接能够让她虎口都崩裂!
祝云谣咬牙。
她在修真界的时候,灵气都拿来淬炼筋骨了,一身铜皮铁骨可不是说着玩的。
哪怕是祝云词和她硬刚,都得掂量一下。
祝云词尚且是个体修呢!
祝云谣心下讶异,那青年却是更加震惊。
他本以为这就是个奶娃娃,唇红齿白的不知道是哪个家族养出来的娇公子,哪怕他第一下有所轻视没有用尽了全力,但是哪怕有五分力,祝云谣挡住了也够令人震惊的了!
毕竟这可是昊昊的一击!
祝云谣警惕的看着青年。
青年整个人都被一团魔气包裹着,如果不是方才离得太近,她也看不清青年那双眼睛。
“有意思。”
青年勾了勾唇,手中的镰刀挥动,每一下都在空中扬起一道风来,吹的祝云谣须发飞扬。
他的镰刀上头也泛着一层黑气,而在魔气最下面,却是一层淡淡的红光,那一层红光不是别的,正是血煞之气太过浓厚而形成的一圈光晕。
祝云谣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的青年实力莫测,而且青年手上那把镰刀也隐约让祝云谣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
她只觉得血液都倒流,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她握着双剑的手都有些湿润,掌心汗水和血水和在一起,粘腻腻的一片。
“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青年冷哼一声,巨大的镰刀挥下,直朝着祝云谣的头顶而来。
祝云谣口中念着口诀,双剑舞的密不透风,能看见的只剩下一片剑影,密密麻麻的剑影在祝云谣的面前结成一个屏障,挡住了那人的镰刀。
如果说第一下失手,还能够说是只用了几分力气,这第二下青年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眼见着从镰刀上面反馈的力度,青年肉眼可见的退了两步,只觉得气血翻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心下暗惊,整个璇玑会报名的所有人,他们都了解过,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说是龙川州云家的公子,父不详,母亲倒是生的貌美如花。
然而却没说这个小公子有这样的实力!
祝云谣也是心下讶然,要不是她有傀儡架着,怕是也得像青年一样后退数步。
然而如今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下下来,祝云谣半个身子都是麻的,用尽了全力才没叫双剑脱手。
青年咬咬牙,吞掉嘴里的血沫子,再次挥动着镰刀,朝着祝云谣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也出现一个巨大的虚影,黑色的凤凰振翅欲飞,极大地羽翼张开,直接遮蔽了天日——
本就一片幽深的苍穹这时候只剩下凤凰羽翼的颜色,几乎瞧不见其他的,就连月光都无法穿透这如同墨一样的黑暗。
巨大的压力陡然而来,祝云谣只觉得呼吸困难,喉头一阵腥甜,若非死死咬着牙关,这时候怕是已经鲜血四溢。
这人好生厉害!
她咬牙,抬手抵挡,只是双剑却转眼脱手,眼看着那镰刀上面的红晕已经朝着她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
这一下下来,她不死也残!
祝云谣银牙紧咬,摸出一个白玉娃娃就抛了出去。
白玉娃娃是沈婆婆给她的保命的东西,一共能够用五次,用一个就少一个!
白玉娃娃抛出去,祝云谣顿时有些肉疼,但是若是不把白玉娃娃用出来,就真·肉疼了!
只见白玉娃娃落地见风就涨,转眼间就成了一个成年女子的身形,巨大的镰刀和黑凤凰落下,却在女子的面前动不了分毫。
祝云谨晃了晃脑袋,手中的月轮紧紧抵住那青年的镰刀,饶是祝云谨,也觉得抵挡的有些吃力。
“四姐!”
祝云谣小小的惊呼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白玉娃娃居然是召唤祝云谨出来了!
难不成其他几个是召唤祝云诗他们不成?
只是可惜祝云谣也不知道哪个召唤出来的是其他人,毕竟白玉娃娃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祝云谨不敢分神,手中猩红色的月轮猛然用力,直接把青年逼出去数米,她这才有机会打量青年。
只是感知到青年的气息,祝云谨却是心下一惊。
元婴!
这气势,定然是个元婴!
她心下戚戚然,如果是自己和一个元婴单打独斗,她自然是不畏惧的,但是身后还有个祝云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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