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护的终极奥义是什么?
如果把这个问题交给祝云舒他们四个里面的任意一个人,怕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击退所有试图伤害之人,就是保护。
祝云谣只能够看见自己眼前上上下下一片白,祝云舒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挥动着惊夜枪,还能够游刃有余的在两个守卫者之中游走。
反倒是祝云谣被祝云舒抱在怀里上蹿下跳的颠的她胃里都一阵翻涌,祝云谣本来就吃了不少东西暖身子,这时候只觉得那些东西都争先恐后的往喉咙涌。
两个守卫者纵然实力不俗,但是祝云舒是什么人?
是金丹期就敢和元婴对着干,是手拿唯一一件以杀成名的武器的人!
如果换成了祝云谨之类的,或许结果还会有所变化,毕竟不管是祝云谨还是祝云舒亦或是祝云词,严格算起来都是学院派的。
他们有更多的资源在手,上头还有师门庇佑,所以更加中规中矩一些,而祝云舒一路走来却完全是相反的。
师父不靠谱,不管是资源还是机缘,全都靠自己拿命拼。
祝云舒清楚自己和别人差在哪里,所以才会更加努力。
这也让他比祝云谨他们多了几分野性,这野性藏在惯常的温和之下,就像是藏在柔软肉垫之下的爪牙一样。
守卫者只会执行自己的使命,不遗余力的击垮自己的敌人,而巧的是,祝云舒也是这样的。
祝云谣目光所见除了一片白色,就是翻飞的刀光剑影。
祝云舒的披风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祝云舒身上背了个包一样,然而哪怕是带着祝云谣,祝云舒的动作也不见一分迟滞,反而是愈发的迅捷了起来。
矫若游龙,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致命——
他从来不做多余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是直接朝着守卫者的命去的!
鲜血猛然四溅,祝云谣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包裹住,等到眼前的遮挡物被拿走的时候,祝云谣看见的就是雪中死不瞑目的两个守卫者。
还有被染成红色的积雪。
祝云谣摸出白玉娃娃,只见白玉娃娃不过是片刻就变成了灰,风一吹,整个都散了。
呆滞了片刻,祝云谣从地上爬起来,操控着傀儡到两个守卫者身后的传送阵边上。
她胃里还在折腾,只觉得自己吃的那些东西都随着翻腾的胃往上涌,还没等祝云谣上了传送阵呢,她就已经先一步吐了出来。
秽物转眼就没入了传送阵,消失不见。
祝云谣:“……”
她从空间里面摸出来一碗水,漱了漱口,才进了传送阵。
传送阵另一头兜头被秽物砸了满脸的人:“……”
祝云谣从传送阵里面出来,看见的就是一个大殿。
大殿正中是一个女子的雕像,因为光线太过黑暗,祝云谣也只能够辩清这是个女子,至于面容,整个都是模糊的。
两侧的墙上,隔几步就有一个烛台,烛台里面燃的是白烛,幽幽的光芒让祝云谣无端的打了个寒战。
她仰头,看见横贯在自己头顶的横梁骤然断裂,轰然落下,眨眼就溅起一片尘土。
祝云谣揉了揉眼睛,头顶的横梁还好好的。
这就是祭坛吗?
她把那个板子拿出来,上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那么她接下来该干什么?
吸了口气,祝云谣从空间里面摸出个火把来,大殿顿时就被照亮了。
连带着两点星光一样的光芒也在祝云谣的眼前出现。
祝云谣把火把往前凑了凑,眼看着自己的眼前出现了鼻子、嘴、一整张……脸?!
祝云谣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差点没把手里的火把给扔出去。
这里居然还有人!
“你是什么人?”
她警惕的看着那个身影,这时候祝云谣才发现,他是挂在另一根横梁上的,倒悬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的骇人。
然而那身影却没有一点声音。
祝云谣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又往前几步,火把顺着那人的脸往下移动,火光照亮了她面前的路,祝云谣顺着这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上看——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狼一样的眼睛。
祖母绿的眼眸像是两块绿宝石,在火光映衬之下愈发的显得妖异,祝云谣的额角一跳。
只见那人整个趴在横梁上,只余下一双眼睛幽幽的注视着她,而那人的手边悬着两根绳子,这两根绳子拴在一对脚腕上,正是横梁上倒悬着的人。
“新猎物。”
祖母绿眼眸的主人咧嘴,声音像是两块金属上下摩擦着一样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的手微微一松,那绳子顿时就断了,倒悬着的人整个从横梁上摔了下来,摔的肢体错位,像是一个坏掉的洋娃娃一样。
一大堆的白蚁从肢体的断裂处爬出来,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
祝云谣抿了抿唇。
她仰着头,看着那双祖母绿的眼眸转眼就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整个大殿回归寂静,只剩下祝云谣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她手中的火把晃了晃,火把上面的火苗也跟着晃了晃,前方的圣女像满目慈悲的望着芸芸众生,而本应该在圣女身侧的魔灵莲却已经不知所踪。
黑色的魔气一缕一缕的将祝云谣的身体环绕,像是一张大网张开之后一点一点的收紧,将网中的猎物一点一点……
祝云谣抽了抽嘴角,轻轻一偏头,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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