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良子仪所中之蛊时间不短,或许可以去他府中查探一番,看看有什么线索!”
不短!良子仪比她大不了几岁,小时候就是个小胖墩,经常欺负官职比他爹低的孩子。虽然恶名在外,倒也没惹出过大麻烦。
他爹户部尚书也从来不管他,也不曾替他出过面!如今人死了,既然葬在那么个地方,着实奇怪!
桑真真跟着洛尘去了户部尚书的府上,中规中矩的大院,处处都透着朴实无华,下人也不多,可能只有将军府的一半。
“桑家小姐!您怎么来了?”户部尚书的老管家梁伯堆着一脸笑迎了出来,看到她身旁的黑衣鬼面人愣了愣。
“不知这位是?”
桑真真从怀里掏出陌炎给的令牌晃了晃:“皇上派来查案的,不准多问!”
梁伯双膝跪地,行了大礼,才带着两人去见了尚书大人。户部尚书很瘦,跟桑将军站在一起,可能只有他的一半宽。
平日里行事非常低调,生活简朴,唯一高调的也就是他那个小儿子良子仪了。
“良伯伯好.”桑真真倒是乖巧的行了礼,并说明了来意。
“两位坐吧!”良尚书笑得有些牵强,两眼下的乌青很是显眼。
寒暄了几句,洛尘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小公子性情可有什么变化!”
良尚书一脸忧伤,眼眶微红:“并无,他打小就爱惹事,性子有些乖戾,在老夫心中,他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如今突然……”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良伯伯,恕我直言,为何将他葬在……”桑真真看着他一副慈父的模样,很是不解。她还隐隐记得良子仪那时候抓着她说的话!
良尚书一脸悲切的说道:“他在宫里闯了大祸,皇上没明说,也是为了顾全尚书府的颜面,老夫如何还能将他风光大葬!”
洛尘又问了一些问题,见良尚书悲切难当的模样,便出言说去良子仪住处看看。良尚书以身体不适为由,便派梁伯替他们带路。
“这府中为何如此冷清!”桑真真走了许久,只零星见了几个下人。
“老爷是个节俭的人,自从夫人去世,少爷小姐也各自成家,他便遣散了大半的下人。如今小少爷又走了,府里就只有老奴和数十个下人了。”
“伺候良子仪的下人也都走了?”桑真真与洛尘对看一眼。
“是呀,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着实苦呀!”梁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老奴多嘴了,还请小姐公子勿怪,就是这里了。”
此处院子有些偏,竹林小径,承接了整个尚书府朴实又不失清雅的风格,桑真真逛了一圈,却觉得奇怪。都说一个人的屋子能体现一个人的性情,她怎么也想不到良子仪会住在这样的屋子里。
屋内十分干净,所有物品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书架上放满了书,桑真真大致晃了一眼,从史书,政策,地理,到风土人情,名间故事,涉猎可以说是十分广泛。
桌上有一张未写完的字帖,她拿起来端详片刻,这字迹工整端正,不出彩,却也不差!
一旁的画篓里还有许多画,洛尘一一展开,虽算不上极好,却也是中上水准。
“你看!”
桑真真伸了个脑袋过去,一时间挨得洛尘极近,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那日净鱼水边,他拦着她腰的画面!
洛尘微晃了下头,轻轻挪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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