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断指处也很快愈合了,身上的伤都好了之后她在家里就有些待不住了。
她要出门,对裴峻说了后,裴峻竟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原以为发生这件事之后夏侯罹会将她看的很紧,但菩提记得他说过会给她自由,这一点他也做到了。
这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裴峻得了她的嘱咐也早早就起来了,夏侯罹等人还没有出门,见她罕见的早起与他们一起吃早餐,一时都还有些稀奇。
夏侯罹给她盛了粥端到手边,奇怪的问道:“你今天出门要去哪里,怎么起的这么早”。
“秘密,先不告诉你,晚上回来你自然就会知道的”,菩提朝他挤了挤眼,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夏侯罹看她这样子,难得一大早就有个好心情:“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让裴峻跟在你身边,他年纪虽小,但武功并不比洽川差多少,另外暗中我还安排了暗卫跟着,那玉牌你也要戴好了,该用的时候就拿出来”。
他这是全方位的将她给保护起来了,菩提虽然人身是自由的,但想做什么始终是受着限制,夏侯罹一心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也欣然接受。
夏侯罹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菩提已经将碗里的粥都给喝完了,她喝的急还烫了舌头,夏侯罹又端了碗凉水给她漱口,临走前不放心的叮嘱道:“注意安全,自己多长个心眼,对人要有防范之心,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信的”。
菩提胡乱的点点头,就催促着他出了门,转过头来才察觉到他似乎话里有话,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但当下已来不及细想。
她急忙去找裴峻,裴峻还没吃完早饭,一碗粥才喝了半碗,手边一个包子刚啃了一口。
“裴峻,我们该走了,别吃了”。
不待裴峻反应过来,菩提已将他手中的饭碗夺走,拉着他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菩提姐姐,等一下,我们要去哪里,不必这么着急吧”。
菩提带着他在巷子通到大街上的转角处停了下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裴峻好奇的探出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夏侯罹的背影。
他当即就明白了菩提此行的目的,指着夏侯罹难以置信的开口:“菩提姐姐,你这是...要跟踪我表哥?”。
菩提认真的点了下头:“没错,我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如今两国交战在即,我想知道他每天早出晚归是在做什么”。
不待裴峻说话,菩提又探出头去看了看,夏侯罹已经走远,她忙拉了裴峻跟上去,也不敢跟的太紧,路上行人太少,离得近了太容易被发现。
裴峻被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边走边念叨:“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问表哥不就好了”。
“他若肯说实话我就不必这样了,过了今天就知道我跟的有没有道理了”。
其实菩提原本对夏侯罹做的事不感兴趣,但那日在戏楼里听完灵曦的话之后她才想到,夏侯罹也是皇家血脉,与战争脱不了干系,他又与淮阳王不和,不知他在其中是何立场。
菩提对战争的结果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希望打仗,却也明白以自己一己之力根本就阻止不了,现在不过是想通过夏侯罹弄清楚如今的局势,今后的事再做打算吧。
“表哥迟早会知道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明目张胆的跟踪”,裴峻在一旁低声呢喃。
菩提不以为意:“晚上他回去你尽管去说,我若是怕他发现今天就不会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的确明目张胆,但是没办法,不带着裴峻和那些暗卫,夏侯罹怕是不会让她单独出门的。
想到暗卫菩提又看向裴峻:“不许找人给他通风报信,我就跟一天,回去随他处置”。
裴峻倒是想找人给夏侯罹递个信,可菩提将他带在身边看的紧,上厕所都要在门外等着,裴峻憋屈了一天,就怕晚上回去表哥不会将菩提姐姐怎么样,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他们跟着夏侯罹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夏侯罹带着身边的人在一处四通八达的路口停了下来,他对那些人说了几句话,他们便各自散开去了不同的方向,夏侯罹身边只留下了一个人。
菩提继续跟着夏侯罹,他径直带着剩下那人去了一处宅邸,府门上挂着“夏府”两个字,从这宅子的规格装饰来看,像是商贾之家。
她和裴峻藏在夏府正对面的画壁之后,等着夏侯罹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他来这里做什么”,菩提好奇的问裴峻,却并不期望他能回答。
裴峻看着她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你自己去问表哥吧”。
菩提一看他那样子就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越发觉得自己今日的决定没有错了。
他们在府外等了许久,夏侯罹却一直没有出来,裴峻早饭没吃完,在一旁饿的肚子咕咕直叫,菩提也有些饿了,于是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两份煎饼,就和裴峻蹲在路上吃了起来。
煎饼刚下肚没多久,夏侯罹就从夏府走了出来。
他刚出来的时候菩提险些没认出来,早上他们分开的时候他穿的是一身玄色窄袖的劲装,头发用银色的发冠束着,看上去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侠客。
而现在他换了一身烟灰色的广袖绸缎长袍,头上用白玉簪子挽了个髻,剩下的长发如青瀑一般散在身后,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裴峻看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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