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风大,菩提很快就有些受不了了,夏侯罹揽着她回了避风处,裴峻他们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喂马去了。
菩提裹着厚厚的披风靠坐在树上,夏侯罹以冷为由非要搂着她,菩提习惯了他的触碰,也就由着他了。
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夏侯罹突然道:“菩提,你别勾引我,我受不了的”。
勾引?菩提还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勾引他了,刚一转头,夏侯罹温热的唇就覆了下来,不由分说的撬开她的唇齿细细品尝着,他吻得很温柔,手上的力气却不小,菩提的胳膊放在披风里动弹不得,完全任由他摆布。
毕竟是在荒山野岭中,夏侯罹也不敢太放肆,亲了一会儿就放开了她,菩提这才得以问道:“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不要随时随地占我便宜好不好”。
“刚才在山巅上,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勾得我心痒痒”,夏侯罹挑了挑眉,淡淡道:“你是我的妻子,亲一下不算占便宜吧”。
菩提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眼神看他了,闻言却是先低下了头,看也不敢再看他。
夏侯罹嗤笑一声,附在她耳边道:“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我可以让你占回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什么也不想做,我要睡觉了”。
菩提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夏侯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手上又搂紧了些:“睡吧,我陪着你”。
也不知道裴峻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菩提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各自靠在树边睡着。
她腿有些发麻,稍稍动了一下,所有人立刻警醒的睁开眼睛,菩提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讪讪的爬起来。
夏侯罹也在活动着胳膊,想必是被她枕的发麻了。
他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又继续赶路。
下山的路与上山的路并不相连,是在山顶上各自岔开的,同样开在隐秘处,不仔细查找还真是难以发觉。
他们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天也将黑了,一出那小道就被人拦了下来,也都是夏侯罹提前安排好的手下。
那些人将马牵走,带他们去了一间简陋的木屋修整,吃了两天干粮,终于能吃上一口热乎饭了。
他们已经算是到了固临城外,菩提本以为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了,可夏侯罹却不是这么打算的。
他的意思是,未免进城盘查时留下痕迹,所以打算连夜翻城墙潜进去,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北岩。
虽然城墙上有人巡逻,但只要武功够高,轻功够好,趁着换班之时进去完全是可以实现的。
菩提武功不高,轻功也不好,所以夏侯罹没打算带着她,将她独自留了下来。
虽然夏侯罹临走前不断安慰,说是明天会有人用更安全的方式带她进城,但菩提心里始终闷闷的,尤其是眼睁睁的看着夏侯罹离开的背影,回过头身边都是一群陌生人时,她越发感到失落。
不知何时开始,她竟已经如此依赖夏侯罹了吗?从前的萧菩提可不是这样的。
菩提晚上睡得一点也不踏实,虽然屋子外整夜都有人守着,但她精神却依然很不好。
第二日上午就有人带着她进城,还有他们所有人的行李,夏侯罹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假的北岩名帖,所以很顺利的就通过了审查。
那人将她送到了一处普通的民居,和他们在韩城住的地方差不多,这一家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听说是夏侯罹早年就安排在这里的棋子。
可她却没有见到夏侯罹他们,不知去做什么了,那人将她送到后就离开了,只剩她和那对夫妻在一起。
一整天菩提连门都没敢出,在院子里待了一天,男女主人对她都很恭敬,就是不怎么和她说话,菩提就这样独自被晾在了一边,一直无所事事。
晚饭后夏侯罹他们还是没有回来,菩提早早的回了屋睡下,一觉睡到了大清早。
一睁开眼睛,夏侯罹的脸就在眼前,菩提心中突然就雀跃起来,没有了昨天的闷闷不乐,他再不回来,她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呢。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夏侯罹很快醒了过来,不待他说话,菩提就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侯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有些迷糊:“有些迟,半夜才回来的”。
“哦”,菩提看他没什么精神,轻点了点头:“那你再睡一会儿吧,今天有事吗?”。
“上午没事,下午出去”,夏侯罹侧过身抱住菩提:“再陪我睡一会儿”。
菩提已经睡的很饱了,趴在他的胸口无聊的睁着眼睛,一直等到中午,夏侯罹终于睡醒了。
两人起身后那对夫妻已经做好了午饭,端到他们房里,裴峻也过来一起吃。
饭后夏侯罹又去与裴峻他们商量什么事情,一个时辰后才回来,然后就带着她一起出了门。
裴峻和两个暗卫都跟在暗处,面上只有菩提和夏侯罹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挽着手走在大街上。
菩提对北岩的风土人情感到新奇,不时东张西望着,夏侯罹却丝毫没有逛街的情绪,比平日里都要严肃的多,自顾自的走着,余光都不多瞟周围一眼。
他们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夏侯罹揽着菩提一跃跳进二楼的一个窗子里,这是一个里外两间的起居室,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夏侯罹将外间的门开了条小缝朝外看去,菩提也趴在门上朝外看,只能看见这地方四面都是房间,走道上空无一人,格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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